他望著遠處被男人拉著的餘澤蘭,嘴唇蠕動著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被徐知縣帶來的人趕了出去。
等閒雜人等都離開後,徐知縣椅子坐不穩了,連忙起身小碎步跑到傅與安面前噗通就跪下了:「下官見過王爺。」
傅與安沒讓他起身,皺著眉:「禁止買賣冥妻之事乃是當朝律法,可本王怎麼聽說你管轄的地方此事並不少見?」
徐知縣冷汗登時就冒出來了,他也不敢擦,低著頭一個勁兒認錯求饒。
買賣冥妻之事也不是一時就能禁止的,他是知道底下有些人還是會悄悄買冥妻,沒鬧到他眼前他就想著沒什麼大事。
誰曾想會在今日出了岔子。
他今日本來好好坐在自個的縣令府,家中悄無聲息就出現幾個人高馬大男子,手裡帶著攝政王的令牌。
徐知縣當時就腿軟了,被人乾脆利落地拉到馬上,快馬加鞭地趕來了楊家。
他還是在臨入府之前才搞清楚事情原委,起先他還抱著僥倖心理,結果一進來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就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
「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此事辦好了就免你一次責罰。」
本以為自己要完蛋的徐知縣猛地抬起頭,忙不迭地應下。
徐知縣領命退下,外面還有楊家的爛攤子等著他處理。
澤蘭也是這時候才稍稍從方才的場面里回過神:「知縣是你叫過來的?」
既無尊稱也無敬語,正好推開而入陸臨安愣了下,抬頭想看看是誰如此大逆不道。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一向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攝政王這會兒正捏著只女子的手,看那神色享受得很。
八成那句話就是這女子問出來的。
傅與安瞥了眼進來的人,沒管他反而先回了澤蘭的問題:「我方才在余家村便讓他們去尋人了,買賣冥妻乃是違法之事,楊家之事交給他處理剛剛好。」
怪不得這人方才被關住了也半點不慌,澤蘭莫名心氣不順:「那你怎麼不和我說?」
害她提心弔膽了好久,生怕他這個攝政王陪自己已經折在這裡了。
「這會兒你不是知道了?」
澤蘭:「?」
「咳咳——」
澤蘭還準備說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她滿臉驚恐地抬頭望去,是位身著華服的俊朗男子。
陸臨安尋思自己再不出聲打斷這場對話,眼前這小女娘就要因為以下犯上被拖出去斬了。
無他,傅與安是真的能做出這等惡事。
傅與安依舊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道:「你怎麼來了?」
陸臨安自個兒找了把椅子翹著腿坐下,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澤蘭:「我這不是聽說你找了個心肝兒,特意來瞧瞧嗎?」
心肝兒!澤蘭一雙杏眼瞪的圓溜溜的,她待在攝政王身邊這麼久也沒見到別人啊!
沒人解她的疑惑,傅與安不耐地嘖了聲,起身拉著她就走。
陸臨安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迫起來,跟在他們身後念叨個不停,沒有人回應也能叭叭一路。
上了馬車後,耳邊才總算清淨了些。傅與安抬手揉了揉跳痛的眉心,身形一歪靠在一邊的靠枕上。
澤蘭全程一言不發,被拉到馬車裡也只是順從地坐在傅與安旁邊,悶頭思考這心肝兒到底是何方人物。
好一會兒,見馬車緩緩動了,澤蘭才小聲問了一句:「我們要離開湖山鎮了嗎?」
「嗯。」等了半天男人才半夢半醒般回應道。
澤蘭裝作無意地悄悄觀察傅與安,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她是要攝政王帶自己出來沒錯但她是答應要當牛做馬回報不過權宜之計,可不是真的想跟著回上京,去什麼所謂的攝政王府。
余家可就在上京,她躲都來不及,去了上京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澤蘭小主意想的很好,打算在去上京的途中找個機會溜掉,反正她不過一個小小漁村之女,還救了攝政王,想必他不會同自己計較的。
攝政王的馬車自然同普通馬車不一樣,內里寬敞,布置豪奢,燃著薰香,引的人憊懶不已。
澤蘭陷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歪頭倒過去,靠在了一處堅硬的地處徹底睡著了。
傅與安本就是閉目養神,胸口處的壓迫感讓他驟然睜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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