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眼眶已經紅了,怔愣地看著他:「真的嗎?」
「嗯。」
低落的情緒一瞬間就沒了,澤蘭恢復活力,開始操心傅與安同自己的安危:「那王爺有想到嗎?那個蒙面人說今日還會來找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招數。」
傅與安自然想不到,只吩咐澤蘭先應付蒙面人,假意答應探聽其下一步所做,剩下的便交給他解決。
澤蘭對他很是信任,來時的心慌已經沒有了,臨走之前扭捏半天提了另一件事:「王爺,我每月的月錢還是免了吧,我什麼事都沒做拿這麼多錢心裡不安。」
她前些日子在京城四處走動,發現在這裡女子也是可以拋頭露面賺錢的,不像從前在余家村時,有婦人出去賺錢補貼家用就會被人說閒話,說她不安分。
在京城,大家不看中性別,反而是能者居上,她一個雙手健全之人,自然也能憑雙手賺錢。
「本王心悅於你,給你銀子是理所當然的。」傅與安沉默片刻,伸手為澤蘭理了理額角的碎發,「……更何況日後你成了府里的女主人,財務都要交由你管的。」
澤蘭為自己方才懷疑傅與安早就知道蒙面人之事的想法默默懺悔,這幾日沒見到王爺,她竟然把上次宮中的示愛給忘在腦後了。
王爺對自己用情至深,可是自己卻不能回應她的感情,還差點被有心之人利用害了王爺,澤蘭看向傅與安的眼裡多了幾分愧疚。
哎,希望王爺日後能夠找到真愛吧。
澤蘭離開後,在涼亭上方聽了半天的陸臨安跳了下來:「喻之,還得是你啊,幾句話就把人哄的服服帖帖的。」
傅與安冷著臉,看著手中的藥丸和瓷瓶,沒吭聲。
陸臨安也不尷尬,尋了塊地方坐下,饒有興味地打趣道:「你說都瞞這麼久了,她怎麼突然把事情全盤托出?難道是被你的魅力折服,決定叛主了?」
「再胡說嘴就別要了。」傅與安冷眼看他,一面把手裡的東西仔細收好,「許是這些時日她我都對她避而不見,讓她起了疑心。」
他最開始決定把餘澤蘭帶回來是想藉此引蛇出洞,而這次的下藥不失為最好的時機。
但他卻罕見的猶豫了。
他今日找陸臨安本就是為了商討此事,沒料到餘澤蘭會選擇坦白,讓陸臨安聽了個正著。
陸臨安臨走之前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喻之,我一直是把你所說的『心肝兒』當作玩笑話的。」
傅與安面色不變:「自然是玩笑話。」
回到書房,傅與安把手中的藥丸連帶著瓷瓶全給了通安。至於包著藥丸的那塊帕子,他看了又看,不經意地丟在了書案底下的暗格里。
通安把東西給郎中檢查,發現這藥丸就是他當時放進去的。
說起此事,郎中解了那日的疑惑:「難怪余姑娘的糖丸這麼快就沒了,昨日又問我要了第二回。」
傅與安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她:「昨日?」
郎中道:「回王爺,昨日下了暴雨,窗戶沒關好,余姑娘吹了風有些發熱。」
「下人連個窗都看不好?」傅與安板著臉,語氣卻冷了幾分,「……不過,此事也說明餘澤蘭今日也說了些實話的。」
確認了此事後,郎中領命退下,留了通安在屋子裡。
「餘澤蘭的月錢是怎麼回事?」
通安面色一變,知道王爺這麼問恐怕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立刻跪到地上:「屬下太過魯莽,壞了王爺大事,還請王爺責罰。」
傅與安:「自行去刑堂領罰,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
澤蘭將此事和盤托出之後,猶如卸掉了一塊壓在頭上的巨石,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夜間,窗邊有細微響動,澤蘭慢吞吞地挪過去,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窗戶,一眼望去外間沒有半個人影。
好在這人還沒肆意妄為到現身王府,澤蘭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
她在窗角處找到了一個熟悉的瓷瓶和一封信。
打開信,澤蘭有些傻眼,她不識幾個字,這封信說了什麼她根本看不懂。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澤蘭拿著東西便眼巴巴地跑去找傅與安。
她來的湊巧,傅與安正好從宮中回來。澤蘭把開封過的信和藥瓶全交出去,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不過短短几行字,傅與安卻看了很久,翻來覆去的看。良久,他看著澤蘭問道:「這封信你可看過?」
澤蘭點頭,還沒等傅與安開口她慢吞吞地補充一句:「但我不識字。」
……
傅與安沉默了一瞬間:「你不識字?」
「嗯。」澤蘭勉強笑著,「王爺,信上說了什麼?」
「沒什麼。」傅與安收好信紙,「此事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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