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澤蘭才看清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呼吸一頓羞的不行,聲若蚊蠅:「……王爺。」
傅與安略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舉了舉手中的幾個香囊:「這些都是做給本王的?」
他拿的這幾個香囊各有各的丑,不是針腳粗糙就是縫的歪東倒西,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上面皆繡制了一株蘭花,也不知傅與安有沒有認出來。
女紅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好的,這些都是澤蘭沒繡好的失敗品,拿去給傅與安的是她繡的最好的一個。
見她沒吭聲,傅與安手腕一轉,把幾個香囊全揣進兜里:「你不應我便當你是默認,香囊我就收下了。」
那香囊太醜了。澤蘭囁嚅半天還是把這句話吞了下去。
「王爺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傅與安斜睨她一眼:「怎麼,你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打擾你了?」
王爺今日怎麼是這個樣子的,澤蘭苦著臉,根本招架不住。
她哼哧半天,只憋出三個字:「沒有干。」
澤蘭沒得到回應,以為他沒信,一雙眼睛水潤潤地看著傅與安,臉上還帶著明晃晃的委屈,看著很好欺負。
傅與安收回視線,輕笑了一聲,只覺得昨夜知道某些真相時的鬱悶消散了不少。
他向澤蘭招手,言歸正傳:「我今日來是有要事說給你聽。」
澤蘭乖乖上前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蒙面人找到了,此事已經解決,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傅與安聲音低沉,自帶安撫人心的能力。
澤蘭驚喜地看著他:「真的嗎?」
「嗯,真的。」
「那可太好了,如此我就不用擔心王爺被害了。」
傅與安垂眸看著她,被她的笑意浸染,嘴角微勾:「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
話出口前,傅與安罕見地猶豫了一下。他昨夜收到消息時,第一反應竟是鬆了一口氣,後面反應過來時便又開始糾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此事。
餘澤蘭從頭到尾都與背後謀害他的人沒有半點關係,一切不過是他強行給她安的身份。
經過兩個月的調查,加上他有意露出的破綻,背後之人按耐不住出手,被他抓了個正著。
幕後之人被揪了出來,兩月前的暗殺真相也水落石出,他從灌木叢到海邊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的意外。
至於他所猜測的利用美**惑不過是無稽之談,背後那人倒是有試過,不曾想人還沒送到自己面前就死了,餘澤蘭出現的時機太巧,才讓他誤會至今。
「你……」傅與安張口,委婉地問道,「那日在余家村,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攝政王的?我字喻之之事除了親近之人再無他人知曉。」
這都過了兩個月,怎得開始秋後算帳了?澤蘭僵在原地,臉上的笑意淡去,變得局促不安,是很明顯的心虛模樣。
她一聲不吭地看著傅與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重生之事太過離譜,說出來恐怕會被認為是糊弄吧。
傅與安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是有不能說的理由?」
「嗯嗯!」澤蘭使勁點頭,「但我真的不會害王爺的。」
「那等你想說後再說吧,我信你。」傅與安安撫道,有些話在嘴裡翻來覆去,他艱難地解釋著:「澤蘭……我出現在余家村乃是被人追殺至此,幸得你相救。那幕後的兇手之所以追殺我是想奪走我手中的權力,我為了迷惑他利用你當了一回擋箭牌,讓他放鬆警惕漏了馬腳。」
澤蘭茫然地眨眼,不太能理解他話里的意識。
傅與安看著她臉上的錯愕,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澤蘭不是被人派來的奸細,那這些時日的示好便都是出自她的本意。
想必是自己救她出了苦境,讓她錯把感謝當做了喜歡。傅與安認為自己既然對她無情,就不該給她留任何幻想,免得誤了澤蘭。
「這些時日,京城裡關於你我之事是我私下派人傳的。我……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只不過是利用而已。此事是我有錯在先,你要任何補償都是可以的。」
澤蘭在這時勉強理解了他的意思:「那麼,王爺在宮中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全是做戲嗎?」
傅與安點頭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面對澤蘭接受不了情緒崩潰的情況。
沒曾想,他擔心的事一件都沒發生,澤蘭只是低著頭不再看他,沉默不語。
「澤蘭,你若是有不快可以說出來的。」傅與安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想離開王府嗎?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
澤蘭仍然低著頭,神色不明:「王爺,我可以考慮考慮嗎?明天再給你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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