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在余家村時自己琢磨出的法子,靠海生存的漁民身上免不了濃重的魚腥味,她從前不覺得有什麼。
後來,余氏有一次善心大發,帶她去了鎮上長見識,那些人眼裡的鄙夷與捂鼻的動作讓澤蘭記了很久。
再後來,她便自己琢磨起了能留香的東西,研究著研究著就找對了方法。
澤蘭有自信,她製作的這款香膏絕對是市面上獨一無二的。
柳茵茵把香膏拿出來,用食指沾了些抹在手腕處,頃刻間手腕上便有淡淡香氣浮出,若有若無,勾人的很。
這味道同方才那霸道的薰香不同卻也別具一格,她不由眼前一亮,知道雲容的商機來了。
「澤蘭,你可真是我的福寶啊!」柳茵茵起身一把將人摟在懷裡,激動的不行。
要不是方智堯看不過去把她拉開,只怕澤蘭就此要窒息暈過去了。
第17章 出乎意料
◎榆木腦袋◎
雲容將澤蘭研製的香膏隆重推出,得到了很好的反響,澤蘭一直提著的心落到實處,徹底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她就發現了件事,很久沒看過杏姑了,最近都是個眼生的嬤嬤接管她的事。
「香鈴,杏姑最近很忙嗎?怎麼都沒見到她。」
香鈴倒茶的手一抖,低眉垂眼輕聲道:「杏姑家中有急事,回去了。」
澤蘭皺著眉,她記得杏姑曾說過自己早就沒了家人,王府就是她的家,怎麼這會兒冒出來個家?
可香鈴也沒必要扯謊,,她接過香鈴遞來的茶,抿了口若有所思。
她來到王府已有些時日,杏姑待她極好。現下杏姑出了事,她總不能佯裝不知。
杏姑的事情,王爺定是了解的,澤蘭思索一下,決定找王爺問問。
到了紫竹軒,還未等澤蘭開口,門口的侍衛便先恭敬地請澤蘭進去。
經過那麼多次的拒之門外,澤蘭有點適應不了,遲疑片刻試探地往前挪了步。
兩邊守著的人沒什麼反應,澤蘭放下心來,幾步進了院子。往常這個時候,傅與安一般都在書房裡批閱奏摺。
澤蘭理所當然地往書房去,門口沒人,她猶豫了一下徑直推門進去了。
沒曾想屋內也空蕩蕩的,澤蘭注意到屏風後有影子晃動,她糾結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王爺,你在嗎?」澤蘭輕聲喊道,半天沒得到回應。
隨著走近後,她總算看到屏風後的場景,整個人僵在原地。
「誰?」傅與安側身冷眼看過來,見到澤蘭後有了片刻失語。
澤蘭沒等他說什麼,腳步慌亂地就要往外面跑,聲音里含著羞憤欲死的意味:「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沒跑幾步,澤蘭就被反應過來的人幾步追上,被扯進一個溫熱的胸膛,甚至能聽到身後人劇烈如鼓的心跳聲。
「跑什麼?」男人略帶沙啞的嗓音自上方響起,澤蘭被迫緊緊靠著他,腰被男人緊緊箍著,一雙手不知道擺在哪裡,無措地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澤蘭欲哭無淚:「王爺……你先放開我可好?」
她哪裡想到一向端方有禮的王爺會在書房衣裳不整,也是她魯莽沒人回應還敢進來。
傅與安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紅到滴血的耳垂,伸手摸了下,哼笑道:「又不是頭一回見過,怎麼這般害羞?」
他這話一出,澤蘭臉更紅了,這人怎麼知道她扒過他的衣服?
「你……」
她沒說完,傅與安便知道她要問什麼:「我昏迷前衣服可沒這麼亂,腰帶都是系錯的。」
她的確不太懂這些,澤蘭心虛的很:「當時情況緊急,我逼不得已。」
傅與安輕笑一聲,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澤蘭回過味來,自己那拙劣的手段王爺真的不知曉嗎?
她想的出神,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還被人攬在懷裡,傅與安也不提醒她,垂著眼靜靜看著她。
「王爺!」澤蘭仰頭看去,猝不及防闖入男人眼底,驟然失聲。
良久,找回神志的澤蘭暗自唾棄自己被美**惑,吶吶道:「你是不是就沒相信過我的一面之詞。」
「嗯?」傅與安劍眉微挑,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負責。」澤蘭憋出兩字,傅與安頃刻便懂了,又笑了一下。
若是陸臨安在此,定會吐槽他表哥的笑不值錢了。
「痕跡太假。」傅與安精闢點評,「再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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