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死寂的沉默。
傅與安好笑地看著她,怕再說什麼就把懷裡人惹急了。
澤蘭微微動了下,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抱著,紅著臉掙扎,傅與安怕傷著她,終究還是鬆了手。
「嘶——」見澤蘭話也不說抬腿就要跑,他抬手捂住肩膀裝模做樣地痛呼一聲。
澤蘭果然停住腳步,語氣遲疑:「王爺,你受傷了?」
「嗯,方才便是在上藥。」傅與安仍皺著眉,像是忍著極大的痛楚。
難道是自己方才掙扎的時候碰到了?澤蘭有些愧疚,默默上前說要給他上藥。
傅與安自然順從,伸出一隻手,讓澤蘭牽著他往裡面走。
藥箱還擺在原地沒動過,裡頭的藥瓶被打開放在一旁。
傅與安被安置在床榻上坐著,澤蘭站在他兩腿之間為他上藥,沒注意到男人的手不經意間環到自己腰間,將她圈入懷裡。
「王爺這傷是怎麼回事?」澤蘭看著他肩膀上血糊糊的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甚被人暗算了。」傅與安輕描淡寫,全然忘了這傷明明是審問徐沖時,一時大意被他用手腕的鐐銬劃的。
傷口不算大,可澤蘭怕傅與安痛,磨蹭了好半天。用繃帶綁住傷口前,澤蘭下意識吹了吹,吹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蠢,所幸王爺沒說什麼。
處理好一切後,澤蘭總算想起正事,拐彎抹角地打聽杏姑的事情。
澤蘭打算的很好,她最近因為香膏賺了不少銀子,若是杏姑遇到難事她還是可以幫一番的。
「杏姑兒媳有孕了,她回去幫忙,以後都不回來了。」
澤蘭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可杏姑不是說她沒了家人嗎?」
「早些年兒子走丟了,後來才尋回。」傅與安神色不變,說謊都不帶猶豫的張口就來。
澤蘭信了,想到以後都見不到杏姑了,便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很為杏姑高興的。
親生兒子肯定更重要,可王爺怎麼辦?澤蘭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出這個念頭。
杏姑曾經說過,王爺的母妃早逝,王爺從小同她相依為命,不是家人卻勝似家人。
澤蘭向來藏不住心思,想什麼臉上都寫著,傅與安能看出她眼底的心疼。
怎麼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蠢。雖這般想著,可心還是不由自主軟了下去。
傅與安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一個心軟好騙的小女娘身上。
「今日來就只是為了問此事?」他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不願她擔憂。
「我……」澤蘭紅著臉拿出個荷包,「這是我在外間賺的錢,想著若是杏姑出事了,我能幫點忙。」
她這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杏姑若是真的出了事,自然有王爺,她這點錢哪能做什麼事。
傅與安接過荷包,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打開看了眼,瞧見幾張大額銀票和不少碎銀,略一估計,恐怕也有一百兩銀子。
對於他來說不足一提,可放在澤蘭身上,這卻是筆巨款:「這全是你自己賺的?」
澤蘭點頭,卻沒說是怎麼賺的,好在傅與安也沒追問,只是把荷包又還給她:「這錢你自己存著,杏姑之事不用你操心。」
既然沒有她的事了,澤蘭便想告退離開了,尋思一會兒去雲容看看。
再次被人攔住,澤蘭一頭霧水,臉上明晃晃寫著鬱悶。
「澤蘭,你……你目前可有心悅之人?」傅與安難得緊張。
澤蘭沒理解,茫然地眨眼,難道王爺懷疑自己對他心懷不軌?也對,自己之前誤會王爺對自己有意,可是好一通討好,王爺誤會也實屬正常。
她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王爺,你放心,澤蘭對您絕無非分之想!」
啊?
傅與安頭一次被人說的啞口無言,好懸沒氣暈過去。
「不是,澤蘭……」
話沒說完,又被澤蘭打斷。澤蘭這些日子經過方智堯的教導,掌握了不少成語:「王爺,你救了我,澤蘭自當湧泉相報,絕對不會恩將仇報的!」
什麼胡言亂語?傅與安臉上沒了笑意,已經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傻。
可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只能無奈接受她是個榆木腦袋的事實。傅與安撫額無奈道:「澤蘭,恩將仇報不是這麼用的。」
「算了。」傅與安嘆了口氣,「沒什麼,你可以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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