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還是有幾分氣運的,竟真的把所有藥材找齊了。
澤蘭再次看了一眼對面緊閉的店鋪,沒說什麼,轉身進了雲容。
第二日,對面的店鋪再次開張了,掛著雲容的牌匾。
安府。
「砰!」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安楓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將手裡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我倒是小瞧了她。」
安家仗著有靠山,在這青江橫行霸道多年,竟在一個女子身上栽了跟頭,安楓不甘心。
「這次算她走運,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過了。」安楓朝一旁的下人招手,吩咐了幾句話。
餘澤蘭不過一個替柳家做事的下人,無權無勢。他連柳家都不怕,更何況一個下人。
安楓被自己暢想的畫面爽到,勾唇得意道:「餘澤蘭,我看你拿什麼同我安家斗。」
眼下餘澤蘭還沒到手,安楓只能暫時壓下心底的躁動。
他安慰自己,再等等,餘澤蘭總會到手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好幾天。安楓沉著臉:「你可有按我的吩咐行事?」
底下跪著的小廝惶恐的不行,一個勁兒地磕頭請罪:「小人全按少爺的吩咐去做了,可那雲容背後似有貴人庇護,我們的所有手段還沒來得及用出去就被解決了。」
「廢物!」安楓陰著臉,起身一腳狠狠踢過去,將人狠狠踩在腳底下。
小廝滿臉的血,強忍著臉上劇烈的疼痛,咬牙道:「小……小人還有一策。」
安楓面色鬆動,把腳移開,慢條斯理地蹲在他面前,道:「你說說,是什麼法子?」
小廝從地上爬起,恭恭敬敬地趴伏著,將法子仔細說與安楓。
良久,安楓緩緩起身,拿出手帕細細擦拭雙手:「若此事還辦不好,那就別回來了。」
「小人一定辦好此事!」
*
澤蘭今日早早便離開雲容,讓銀杏在店裡幫忙照看。
安與這些時日教他習字一不收費,二來府中紙墨消耗極大,雖然這些對於安與來說不算什麼,但澤蘭想著自己也不能總占他便宜。
兩人昨日閒聊,安與提到經常佩戴的玉佩弄壞了。澤蘭便尋思著買塊玉佩送與他,禮輕情意重。
澤蘭記得前些日子路過街角時,那裡有一家專門賣男子配飾的店,瞧著很受歡迎的樣子。
行至路口,路邊有個小姑娘扯住了澤蘭的衣角。
澤蘭低頭看看去,見她一雙眼睛哭的紅腫,瞧著可憐極了,心一軟蹲下身去柔聲問道:「小朋友,可是有誰欺負你了?」
小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隻手緊緊攥著澤蘭裙角,一手指向身側的巷子:「哥哥……哥哥受傷了。」
哥哥?澤蘭疑惑地看向巷子裡,一片昏暗,瞧不出什麼名堂。
「你的意思是說哥哥受傷了,在巷子裡走不了了嗎?」澤蘭猜測道。
小姑娘猛地點頭,哭的更厲害了。
澤蘭嘆了口氣,想必這小姑娘也是走頭無路了,她眼下也沒急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小姑娘,你帶我去找你哥哥好不好?」
「……嗯。」小姑娘點點頭。澤蘭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小巷子。
走了不知道多久,巷子裡空無一人,澤蘭皺著眉:「小朋友,怎麼沒看見你哥哥?」
小姑娘默默鬆開澤蘭的手,往前指了指:「姐姐,哥哥、哥哥就躺在那裡。」
澤蘭沒起疑心,往前走了幾步,依舊沒看見半個人影。
「沒有……」澤蘭轉頭看去,小姑娘沒了蹤影,要出口的話就這麼頓住了。
「唔——」有人從後面死死捂住澤蘭的口鼻,深重的窒息感讓澤蘭本能地開始掙扎。
她試圖看清身後之人是誰,卻只是徒勞。很快便失去意識,軟倒在地。
真正清醒過來時,澤蘭能感受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上被蒙了東西,睜眼看去一片黑暗。
「醒了?」聲音自上方響起,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
這聲音實在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澤蘭擰眉思索著,卻沒有半點頭緒。
「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澤蘭能感覺到那人在自己身旁蹲下,有觸感從臉上傳來,那人正用手撫摸她的臉頰。
那人的手慢條斯理地從她臉頰慢慢滑過,沉沉說道:「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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