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是**狠狠砸在地面的聲音,澤蘭下意識抬頭看去,隔著屏風看不真切,依稀瞧見地上躺了個人,蜷縮成一團。
「把人處理了。」隨著說話聲,一道身影自屏風後顯露出來,此人衣裳松垮,敞著大半的胸膛,上方布著幾道女人指甲劃出的紅痕,模樣浪蕩不堪。
澤蘭看清了他的面孔,帶著幾分熟悉之感,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人,卻想不起來是誰。
「是。」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從暗處走出來,嗓子似被濃煙燻灼過。
進了屏風,拖出一個渾身赤Ⅰ裸的女子,瞧著模樣已經沒了氣息。
女子身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透過凌亂的黑髮依稀能瞧見她脖頸間駭人的淤痕。
澤蘭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流遍全身,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主子。」青憐被男子喚到身側,脖頸被他單手死死掐住。
她口中的主子細細打量著她的面孔,又轉而瞧向一旁的澤蘭,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臉上流連。
「贗品終歸只是贗品,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傅向南手上力道逐漸加重,看向青憐的目光如同看死物一般。
青憐痛的悶哼出聲,紅著眼眶看著傅與南,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可惜沒用,脖頸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重,窒息感撲面而來。
「算了。」傅向南餘光注意到澤蘭蒼白的臉頰,大發慈悲地鬆開手,「可別嚇到我的客人。」
青憐瞬間癱軟在地,狼狽不堪地大口喘氣,啞聲道:「謝王爺垂憐。」
「知道就好。」傅向南不耐煩再應對她,扭頭朝澤蘭不疾不徐地走過去,換上副謙謙君子的面孔,全然看不出方才剛殺了人。
「可別這樣看著本王。」傅向南逼近澤蘭,欣賞著她臉上的恐懼,像是逗弄到手的獵物一般,嘆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澤蘭一聲不吭。
傅向南也不惱,自說自話道:「受驚的小兔子。」
方才那名女子被人堂而皇之地拖出去,周圍的下人一臉習以為常,說明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已經見怪不怪了。再者,澤蘭想到青憐手上猙獰的鞭痕,想必也與這人有關。
澤蘭不敢深想這背後代表什麼,鬥著膽子開口道:「你是誰?」
傅向南伸手想觸碰澤蘭的臉頰,被躲開了他也不在意,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道:「我們見過的,在宮宴上。那時候你滿眼都是我的的好弟弟,不記得我也正常。」
澤蘭瞬間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寧王傅向南。
寧王此人在京中向來行事低調,澤蘭鮮少聽聞關於他的事跡,對他的行事作風半點也不了解,但從方才的事便可看出,這人不是好應付的。
傅向南看她面色有異,就知道她記起來了,伸手不容反抗地攬住澤蘭的肩膀,強行把人帶到軟榻上,坐在自己身側。
「小兔子,你可要聽話一點,可還記得方才那人的下場。」他話中的那人顯然是指被拖出去的那名女子。
傅向南的手若有若無地摸著澤蘭的頸側,她想起方才那女子脖頸間青紫的淤痕,掙扎的動作瞬間止住。
「乖。」傅向南滿意地摟著她,「你可知本王今日找你所謂何事?」
澤蘭僵硬地搖頭。
「本王聽說你一直想逃出攝政王府,眼下便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傅向南說道,「我這有一個合作,成功了便可讓你安然無恙地從攝政王府離開。」
澤蘭不知道寧王是怎麼知道自己想離開攝政王府的,但他口中的合作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她搖著頭依舊是拒絕的態度,搖到一半被人按住腦袋,傅向南的手指緩緩插入澤蘭的發間。
「本王聽說你在青江有個情郎,傅與安為了一己私慾讓你們分隔兩地,你就不恨他?」
澤蘭愣了一瞬,落在傅向南眼裡便是被他說中了心事,他不由得意一笑:「本王可以送你同情郎團聚。」
這打探消息都不打探清楚一點,寧王方才營造的迫人氣勢在澤蘭這裡驟然坍塌,她突然也沒那麼慌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澤蘭心思一轉,主動問道。
「小兔子果然識時務。」傅向南讚賞地看著她,招手示意身旁的人,那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恭敬地遞到傅向南手中。
澤蘭挨的近,自然瞧的清楚,看著傅向南手中熟悉的白色瓷瓶,疑心是自己記岔了。
待瓷瓶被遞到手中,澤蘭打開一看,裡頭放著的藥丸她再熟悉不過,就連味道都一模一樣。
這分明就是之前蒙面人讓她下給傅與安的毒藥,兜兜轉轉,怎麼又要讓她拿著同樣的藥去下毒。
「這個……」澤蘭遲疑道,話未說完就被傅向南打斷,「你只需每日放一顆藥丸到傅與安的吃食里,剩下的不必多問。」
下毒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的,澤蘭一時無語,既然有心害人也不多想些新點子,來來回回就只會下毒,下的還是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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