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與安伸手護在澤蘭身後,沒有糾正她的稱呼,回道:「這是我在宮中的住處。」
「這是宮中?」澤蘭起身的動作一頓,她不過睡了一覺,怎麼就跑到宮裡來了。要知道她來上京這麼久總共也就進過一次宮,且沒留下什麼好印象,這會兒突然告訴她身處宮中,澤蘭只覺得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澤蘭慢吞吞坐回去,忽略背後灼熱的目光伸手扯過被子蓋住雙腿,聲音虛浮:「我突然覺得又有點困了。」
傅與安對她這一舉動不明所以,伸手扯了扯澤蘭身上的錦被,不知是澤蘭太過用力還是怎的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扯動,於是作罷,轉而問道:「不是才睡醒,怎麼又困了?」
澤蘭低著頭沒看他只是咕噥道:「就是困了。」
她面上不顯,心裡卻在嘀咕著,王爺該不會又要拿自己來做什麼擋箭牌吧。一想到有可能會像上次那般,如同案板上的豬肉被一群人各種打量,澤蘭默不作聲地往床裡頭挪了挪。
傅與安不知道她又再胡思亂想,只當她真的又困了。不過他也不能任由澤蘭繼續睡下去,她從昨日睡到現在,少說也有六七個時辰,再睡下去他都怕給她睡出毛病來。
「你不餓?」傅與安俯身強行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一手摟在澤蘭腰上,一手把她攥在被角上的手掰開。
澤蘭索性兩眼一閉,放任自己往後一倒,小呼嚕聲說來就來,哼哼唧唧道:「不餓,我睡著了。」
「那也得吃飯。」傅與安嘆了口氣,妥協道,「把飯吃了再回來睡。」
那是不是意味著不用應付其他人,不需要當什麼擋箭牌了?澤蘭悄悄睜開一隻眼偷瞄,正好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拖拖拉拉這么半天,傅與安也回過味來,澤蘭哪是又困了,分明是想同自己撒嬌,語氣不由愈發溫柔,問道:「又怎麼了?」
「我……我突然又不困了。」澤蘭乾巴巴笑了一下,伸手想把王爺的手從自己腰間推開。
傅與安沒順著她的力道鬆開,反而愈發收緊,直接將人攔腰抱起,讓澤蘭側身坐在自己腿上。
「真的不餓?」傅與安伸手覆在澤蘭肚子上,能感受到那處過了一夜早已平坦的不行。
澤蘭這次老實了,點頭道:「餓。」
澤蘭在宮人的伺候下梳洗打扮,折騰好半天終於坐到膳桌面前。
她剛拿起筷子眼睛便亮了,桌上全是自己愛吃的,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筷去夾東西,吃的腮幫子鼓囊囊的。
傅與安坐在澤蘭對面,時不時替她布菜,見她吃的急,道:「慢點吃,沒人同你搶。」
澤蘭咀嚼的動作一頓,囫圇點了點頭,含糊不清道:「哦。」
半個時辰後,澤蘭捂著滾圓的肚子走到一旁的軟榻上,癱在上面就不動了。傅與安起身跟過去就見她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傅與安問道。
澤蘭這會兒酒足飯飽,渾身透著股懶散勁兒,腦袋也暫時離家出走,聽見傅與安這麼問,下意識就把心裡話說出口,道:「我在想王爺會不會還要喊我去當擋箭牌。」
「我……」話一出口,澤蘭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動作迅速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圓眼看著傅與安。
可惜已為時過晚,不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聽到的人也聽到了。
傅與安掛在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平緩,道:「什麼叫做喊你去當擋箭牌?」
澤蘭瞅了瞅他的臉色,驚奇地發現這人好像沒有生氣。不過也是,她不過說了句實話,有什麼好怕的。
澤蘭記性一向很好,尤其是事關自己,那更是記的清清楚楚,將那日宮宴之事自己被拉去宮裡當擋箭牌的事描述的繪聲繪色。
她說的起勁,連帶著後來傅與安同她說的那番話也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舊事重提,澤蘭不由想到那次王爺的保證,撇撇嘴小聲吐槽:「王爺,你當初還說讓我離開王府的。」
「咳。」傅與安乾咳了一聲,沒接過澤蘭的話頭,而是解釋道,「這幾日我一直在府里,宮中堆了不少事需要處理,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府里無聊,所以才想著把你帶到宮中。」
這宮中可比府里無聊多了,分明是害怕我逃跑才對。澤蘭心裡默默想著,卻是沒敢說出聲。她又不傻,可不想再被關回籠子裡。
「哦。」澤蘭點點頭,看著像是接受了傅與安的這番解釋。
澤蘭躺在軟榻上,正午的陽光透過東側的百葉窗,從縫隙里灑進來落到澤蘭臉上,曬的澤蘭眼睛微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傅與安還有事要忙,沒待多久就被人喊走,留澤蘭一人待在屋內,倒也樂的自在。
澤蘭午睡醒來,傅與安依舊沒有回來。她在這宮裡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輕易出去,只得無聊地在屋裡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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