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馬背上兩道繾綣的身影,難分彼此。
謝錚策馬追了上來,顧如璋眼鋒微斂,拾起落下堆疊馬背上的大氅,兜頭罩住身前作亂的女子,不容旁人窺探半分。
「駕!」
顧如璋一手挽韁繩,一手圈住軟如春水的女子,將她嚴嚴實實遮在懷中,披風裹著只露出一截黑乎乎的腦袋。
薛玉棠抬頭看他,雙頰潮紅,嬌俏的鼻尖滲出薄汗,咬破的唇沾了血珠,眼眸瀲灩撩人心旌,僅是一個眼神,便足以讓顧如璋方寸大亂。
男人撫上她的後腦,將她按入懷中,藏住那濕漉漉的眼。
可披風裹著的女子仍不安分,在他懷裡像只亂動的小貓。
兩匹馬一前一後經過街巷,顧如璋斂眉,不禁加快馬速。
馬背上太過顛簸,薛玉棠不悅地皺眉,慣力推得她往前,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冰涼的盔甲讓她舒服,但也勾起內心的欲|望,無意識地伸手攀著男人的臂膀,陌生又難捱的熱浪逐漸席捲她全身,吞噬理智。
喉結,下頜,她親了個遍,就是扒不開他的盔甲。
「你藏了什麼,硬邦邦,疼。」
薛玉棠委屈說道,紅紅的眼角溢出淚花,伸手去摸。
第11章 「好好泡個澡。」……
濟世堂。
燈火闌珊,銅雁香爐中升起縷縷輕煙,木質香調安神靜心。
姜柔取下男子頭頂的一根根銀針,他闔眼倚靠著圈椅,劍眉濃黑凌厲,華麗的衣裳剪裁得體,外松里緊十分合身,單單坐在那邊,便自有股強大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威儀,不容侵犯。
「柔兒,近來我又夢見他了。」
男子開口打破靜謐,聲音低沉蒼勁,那青年僅有四分相似,
便足以讓他失神恍惚,憶起故人。
他嘆一聲,「柔兒,他還在怨我。」
未提名諱,姜柔也知道是何人,指腹貼在男子頭上的穴位,輕輕按摩,「他不會埋怨您的,不是麼?」
姜柔看見他鬢間的幾根白髮,勸道:「您這頭疾已是頑症,夙興夜寐,宵衣旰食只會加重病情……」
「算了,勸了你也不會聽。」姜柔小聲說道,指腹不輕不重地按摩太陽穴。
男子掀開眼皮,漆黑的眸深邃威嚴,他握住姜柔的手,眼神轉而柔和些許,「上次聽了你的,這次也聽。」
男子握緊她的手,姜柔神色微凝。
上次事關城內百姓安危,懈怠不得,可這次只與她相關,他不見得妥協。
姜柔坦言道:「若是真聽我的話,那您近段時間便別來了。九瓣雪蓮已尋得,我需儘快研製出解藥。」
男子神色驟冷,與薄涼的黑夜融為一體。
十五年了,她還是分毫沒變,事事以她小師妹為重。
屋內氣氛低沉,落針可聞,外面忽而嚷鬧起來。
男子斂眉,沉聲道:「外面何事如此喧譁?」
緊閉的房門打開,侍從躬身入內,畢恭畢敬來到跟前,聲音尖細道:「顧將軍抱著名姑娘前來求藥。」
「身後還跟了開國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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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人靜,夜風獵獵,顧如璋抱著薛玉棠從濟世堂出來。
他將大氅往上扯了扯,擋了吹她的冷風。
情藥解了,薛玉棠虛弱地蜷縮在大氅內,目光渙散地盯著一個方向,只露出一小截的纖指攥緊大氅,她羞窘不堪,極力遮掩住裡面撕爛的衣裳。
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她本是不想哭的,奈何就是控制不住,淚珠簌簌落下。
薛玉棠自覺沒臉見人了,更不知如何面對顧如璋,埋頭藏進大氅內,她聽見身後的男子在叫顧如璋,但他沒有應,橫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緊。
薛玉棠甚至能想像到他回頭冷冷看一眼,而後徑直離開。
臨時找的馬車早已停在濟世堂外,車夫將車廂打開,顧如璋將懷中女子抱進車廂,輕輕放她坐下,蹲身為她整理好大氅。
露出的繡花鞋沾了灰塵,顧如璋伸手輕撣,薛玉棠害怕地將腳縮回大氅中藏起,避開他,埋頭在膝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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