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璋縱馬,匆匆經過,疾風席捲,帶著肅冷的森森寒意,但這方向並不是回顧府。
「你們幾個,繼續沿路巡視,不得懈怠!」謝錚感覺奇怪,吩咐完手下後,立即追了上去。
夜色闃靜,顧如璋手挽纏韁繩,雙|腿加緊馬腹,急駛過長街。
男人劍眉緊鎖,銳利的眼神帶著濃郁的殺戮,與剛停駐在街邊的華麗馬車擦肩而過。
急駛過前方空曠的街道,顧如璋腦中忽而閃過什麼,迅速勒馬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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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二樓廂房,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衣衫不整的女子驚惶逃離。
薛玉棠髮髻凌亂,帶血的手指抓緊衣襟,極力遮掩著衣裳撕裂露出的肌膚,在藥效的作用下,她渾身燥熱難受,像是一團火在腹中燃燒,逐漸沒了力氣。
她剛從廂房逃出,後腳柳豹捂住被髮簪刺傷的手臂,追了上來。
柳豹拽住薛玉棠的手臂,往旁邊一甩,按在牆上,怒目而視,「跑啊!怎麼不跑了?!我倒是小瞧你了,在馬車上時推我撞向桌角不成,如今又拿簪子刺我。」
薛玉棠驚慌無助,不管不顧地咬住他的手臂,但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男女之間力道又懸殊,對他而言不痛不癢。
柳豹拉著鬢髮凌亂的薛玉棠返回廂房。
倏地,橫空飛來一個花瓶,結結實實打在柳豹的後背。
瓷瓶摔碎的聲音清脆,嗷嚎聲過後,是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薛玉棠的視線被眼淚模糊,只見狹窄的走廊間,暗紫色勁衣的男人身姿挺拔,逆著燭光,那朦朧的臉龐一看就是顧如璋。
「阿璋!」
薛玉棠捂緊敞開的衣襟,跌跌撞撞跑過去。
滾燙的纖指抓住他的手腕,謝錚愣住,看了看面前兩頰潮紅,淚眼盈盈又驚恐萬分的女子。
待近了,薛玉棠才發現認錯了人,尷尬地鬆手退後,低頭咬住唇瓣,借著痛意壓住藥效,讓自己清醒著。
「你他娘的,想要英雄救美?」柳豹啐了一口,揉著砸痛的後背,惡狠狠盯著攪亂好事的男人,「告訴……」
話到嘴邊,遠方森冷肅殺的眸光直直投來,柳豹想起地牢里的種種,莫名一顫,腿忽而軟了半分。
走廊驟靜,落針可聞,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顧如璋一步步靠近那道纖弱的背影,解下大氅,輕輕搭在她肩頭,裹住撕扯殘破的衣裳。
熟悉的氣息縈繞鼻翼,薛玉棠回頭,看清是他,頓時鼻尖一酸,淚珠連連。
「無事了。」顧如璋輕撫發頂,斂走她臉頰的濕發。
顧如璋看了看身旁的謝錚,又看向柳豹,緊抿的唇角冷冷一勾,神情陰鷙可怖。
他抬腳朝柳豹的胸口猛地一踹,力道之大,將人踹飛到走廊盡頭。
顧如璋還欲往前,薛玉棠顫抖的指尖抓著男人的衣袖,聲音細弱蚊蠅,央求道:「帶我走。」
「阿璋,帶我走。」
她喘著粗氣,杏眼含淚,仰頭看他,亂糟糟的髮髻散開,烏黑長髮裹在披風裡,顧如璋深深呼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挽著細腰將她橫抱起。
顧如璋看向趴地上的柳豹,眉心緊蹙,下壓的眼角凌厲鋒銳,薛玉棠第一次在他眼中,感受到了騰騰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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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颼颼,駿馬在街上疾駛。
薛玉棠裹著披風,坐在馬背上,男人挽著韁繩,將她圈在胸膛,獨屬於他的氣息越來越烈,正催化著她體|內的情藥。
薛玉棠熱汗淋漓,眼神蘊了層水霧,逐漸朦朧迷離,雖然唇間的鐵鏽味有些噁心,她還是用力咬著嘴唇,不能讓那藥侵占理智。
咬破的唇瓣忽然覆上男人的手指,齒抵著指腹,他指腹往下按,「別咬。」
指尖只探入她唇腔一小截,代替了她咬唇。
顧如璋下頜緊繃,結實的手臂護著弱柔無骨的女子,握住韁繩的左手手背青筋暴起,沉眸看著路況,「再堅持片刻,快到醫館了。」
月光傾灑他深邃立體的五官,男人突起的喉結上下滑動,面容冷峻,薛玉棠難受地咬著他的手指,呼吸間儘是他的氣息,讓心底的欲|望越發不受控制。
汗水濕了髮絲,薛玉棠熱得鬆開緊裹的大氅,雪白的肌膚染了桃粉色,理智逐漸敗下陣來,在他臂彎中慢慢失控,伸手摸上堅實的喉結。
男人愣怔,喉結滑動,氣息變得紊亂。
纖柔滾燙的手撫摸喉結,長長的指甲無意間划過,顧如璋悶哼一聲,揚手勒停馬匹。
薛玉棠抬臂圈住他的脖頸,挺腰貼向他的胸膛,仰頭吻上好看的喉結。
男人額角青筋突起,滲出密密汗珠,呼吸越發亂了。
薛玉棠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緊緊抱著她的解藥,柔軟的唇貼著喉結,貝齒抵著喉間軟肉,撕裂的衣袖大敞,露出雪粉的纖臂,她圈著男人有些僵硬的脖頸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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