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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匣子被打翻在地,黃澄澄的金錠滾到薛玉棠裙邊,她猝然倒地,逐漸發紫的唇張大,蜷縮著難受地呼吸。

李夫人嚇了一跳,她只是想將薛玉棠打發出京城,沒想過鬧出人命,慌亂地起身,離得遠遠,「你你、你裝什麼裝。」

屋內響動太大,素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攔她的蘇嬤嬤,推門闖入包廂,卻見姑娘病發倒地,難受地捂著心口。

「姑娘!」

素琴忙手忙腳亂扶起唇紫了的薛玉棠,哆哆嗦嗦拿出藥來餵她服下。

「姑娘您別嚇我。」

素琴急得快哭了出來,手指顫抖,無助地順著薛玉棠的心口緩氣。

「真是晦氣!」

李夫人厭嫌地看了眼地上病發的女子,擔心惹上一身腥,連忙帶著蘇嬤嬤離開。

屋子裡女子響起女子微弱的喘息聲。

好一陣,薛玉棠的心疾才穩住,通紅的眼角濕漉漉的盈著淚,面色蒼白,楚楚可憐。

素琴將虛弱無力的女子扶起,帶著離開客棧,小心翼翼攙扶她進車廂,吩咐車夫道:「速去濟世堂!」

馬車急駛離開,車廂里燃的薰香愈燃愈烈,煙霧縈繞在鼻翼,薛玉棠昏昏欲睡,素琴也感覺眼皮似千斤重,加之車中顛簸,主僕二人不知不覺間呼呼大睡。

*

刺骨的水珠從懸頂石柱滴落,濺起坑窪里的積水,濃郁的草藥味也掩不住淵谷里的血腥味道。

銀面具映著昏黃火光,男人倚在高台石椅上,只右手戴了赤色鹿皮手套,指尖正摩挲玄鐵匕首,他看向鐵籠里昏迷的女子,聲音蒼暮,「這月的藥引有些不一樣。」

鐵籠旁的馮甸掀開兜帽,手指掠過一根根籠杆,「老朋友了,早知是她,四年前我就該手下留情,免了那些猛烈的藥。」

他眼神一暗,用力握住鐵籠,露出可怖的笑,「待今夜月圓之時,再取她的心肝入藥。」

第16章 猛然將她攬入懷中,緊緊……

日頭西斜,素琴抱著冷掉的香爐,急匆匆來到雲翎居,不等通報便踏進書房,連氣都沒喘勻,慌張無措道:「將軍!將軍不好了,姑娘不見了!」

沙盤前,顧如璋劍眉一壓,猝地將手中的小旗折斷。

素琴氣喘吁吁,道:「姑娘心疾突然發作,好不容易用藥壓住了,奴婢扶著姑娘離開,本打算去濟世堂找姜大夫,可很奇怪,我與姑娘在車中昏昏沉沉,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巡街的金吾衛發現被棄在無人巷子的馬車,這才將車內昏睡的奴婢叫醒,可奴婢醒來,發現車廂空空如也,姑娘不

見了!車夫也不知所蹤。」

素琴一口氣將醒來所見道出,咽了咽乾涸的嗓子,將香爐遞去,「車廂里的薰香,味道不對勁,不是姑娘常點的,奴婢懷疑薰香被人動了手腳。」

顧如璋揭開蓋子,用掌扇聞,蹙起的眉頭越發緊了,長指捻了捻爐中香灰,細看指腹灰燼後,臉色驟沉。

香爐里的迷香非同尋常,與他備給薛玉棠屋中的香有異曲同工之處,雖能讓人快速睡去,但裡面加入了大量的夜合藤。

母親遺留的醫書中所記,夜合藤采晨露輔以黃芪,九蒸九曬,煎水服用,乃治癔症夢魘的良方,但焚燒生煙,聞後昏昏欲睡,切忌不可大量吸食,否則會陷入昏迷,傷身。

「今日離府見了何人?」他問道,聲音似淬了寒冰。

「沈御史的妻子,李夫人買畫,姑娘這才去客棧赴。」

素琴回想起姑娘平白無故遭受的屈辱,眼圈逐漸紅潤,「李夫人一口一個狐媚子,這才激得姑娘心疾發作。」

聞言,顧如璋臉色鐵青,風雨欲來之。

素琴恍然大悟,「莫不是李夫人派人綁走了姑娘?!」

顧如璋帶著一身寒氣,離開書房,素琴緊跟其後,前面的男人驀地停下步子,「將軍,怎麼了?」

「綁人何不一起帶走,偏還留了個貼身丫鬟?」

「梁琦!」

顧如璋厲聲呵道,打消了去沈府的念頭,「帶人搜查城中各大醫館藥鋪,何人近日買過六錢以上的夜合藤!」

顧如璋長腿一邁,去了馬廄,卻在顧府外遇到迎面而來的謝錚。

顧如璋沒給他好臉色,沉聲道:「今日我有要事,不與你爭執。」

馬背上的謝錚挽著韁繩,「別急著拒絕,我剛從屬下那得知,薛姑娘不見了?」

顧如璋鷹隼似的目光看去,「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瞧你這話說的,我雖對薛姑娘一見鍾情,但也不至於將人擄走,我也是要救薛姑……」

謝錚話沒說完,顧如璋一身戾氣,策馬從他身旁掠過,直接無視他,一溜煙的都快跑沒影了。

謝錚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調轉馬身,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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