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嬌嫩的肌膚留下他的齒痕。
顧如璋指腹摩挲獨屬於他的齒印,抬眸看向床頭,此刻她醒來看見,會如何?
摩挲齒印的手,驟然加重了力道。
第18章 「疼麼?」
醒不來的,特製的夜合藤薰香使人沉睡。
已是天光大亮,薛玉棠睡醒靠在床頭,看著小腿肚的紫紅淤青恍惚。
起先她以為那隱隱作痛是腳踝的傷,撩開寬大的褲腳,細布包紮著腳踝傷口,可露出的一截小腿肚,赫然有了一塊比指甲蓋大的淤青。
薛玉棠皺眉失神,昨日還好好的,沒有磕碰到,怎會如此?
「姑娘醒了。」素琴從外間進來,伺候她起床穿衣。
薛玉棠放下褲腿,遮住淤青,勉強能發聲了,只是聲音細弱,需湊到耳旁才能聽清,「我平日裡睡覺可安
分?」
素琴蹲身將床邊繡鞋擺整齊,回道:「姑娘睡覺規矩,連被子都不踢。」
薛玉棠擰眉,那淤青是從何而來?
她揉揉額角,起身穿衣,讓素琴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就在梳妝檯旁坐著,準備換藥。
腳踝磨破的傷快要結痂了,藥膏塗抹上去,沒初次那般疼。
素琴抹上藥膏輕吹傷口,姑娘肌膚嬌氣,何時受過這樣的苦,有時不慎碰撞,便有了淤青,手腳這一圈磨傷,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拿著細布纏繞腳踝的傷,素琴憤憤道:「同樣是醫者,姜大夫心善,救死扶傷;馮甸心術不正,簡直是歹毒至極!」
薛玉棠心緒不寧,比起馮甸,那名叫阿蠻的武士才可怖。
安靜的屋中響起腳步聲,顧如璋從外面進來,長指撥開垂落珠簾,朝梳妝檯而來。
他拿起台上的藥瓶,看了眼素琴,帶著命令的語氣,「出去。」
素琴低首,領著屋中候著的兩名丫鬟退了出去。
顧如璋在她身旁坐下,清冽的檀香味從四方襲來,緊裹著她,薛玉棠將繡鞋縮回裙裾。
「這兩日切勿出府,不安全。」
顧如璋說著,拿銀片取了藥膏出來,用指腹的溫度融化,塗抹在女子皓腕。
一陣刺痛襲來,薛玉棠下意識縮手,卻被男人握住手指,他薄唇輕啟,「疼麼?」
薛玉棠點點頭,手指蜷了蜷,灼熱的掌緊攥,讓她掙脫不開,男人低頭吹著傷口,清涼過後是陣陣熱意。
細布輕纏皓腕,顧如璋問她道:「阿蠻,阿姐可還有印象?」
薛玉棠回憶一番,用力發聲回他,聲音嘶啞,「他應是被控制了,披頭散髮,濃眉長髯嚇人得很。」
顧如璋湊近細聽,鼻翼幾乎擦過她面頰,窺見細小絨毛,薛玉棠一凝,眼睫顫動。
「什麼?」顧如璋灼熱的氣息灑落芙蓉面,餘光窺她輕顫,攥著她的手往前拉近,朱唇擦過他耳廓,沉聲道:「沒聽清。」
貼近的距離讓薛玉棠不習慣,可又感覺是她太過敏|感,他來此是好心提醒府外不安全罷了。
薛玉棠紅透了臉,朱唇翕動,在他耳畔重複道。
「阿姐可願畫他的畫像?」顧如璋指腹挑起肩後發尾,不曾讓她察覺,說話間唇無意碰到她的耳。
薛玉棠顫了顫,心跳如擂,掌抵著他,往後退縮,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才分開的距離,顧如璋追了上來,唇在她耳廓若即若離,「今明兩日我出府辦事,但留了一批精銳侍衛,你可安心待在府內。」
言罷,他補充道:「等我處理完事回來。」
昨日謝錚來看望她,聊了好些時候,薛玉棠都答應了謝錚,幫他繪畫那幫歹人的畫像,估摸著時候,也是這兩日給他。
薛玉棠遲疑片刻,輕輕嗯了一聲,拉了拉他的衣袖,擔憂他的安危,叮囑道:「萬事小心。」
那群歹人不好對付,尤其是阿蠻,薛玉棠生怕他有個閃失。
顧如璋唇角微揚,傾過去的上身回正,垂眸看向拉著衣袖的纖纖玉手。
露出衣袖的一截雪白手腕纏著細布,這隻手還未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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