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心下一凝,一個念頭呼之欲出,卻又不敢相信。
是她眼花了麼?
察覺到目光,薛玉棠頓時反應過來,忙撓了撓脖頸,將披散的烏髮全弄到身前,蓋住側頸。
「母親,我回屋收拾收拾。」
從裴溪的房間出來,薛玉棠命素琴回顧府,將她的行禮收拾收拾,都搬來這座宅子。
她已經用脂粉遮蓋了吻痕,母親應是看不出來,薛玉棠這般想著,
「還是回來了,當初哥哥尋你回府,棠兒可沒這般果斷。」
裴凌冷不丁出現在薛玉棠身邊,她嚇了一跳,如今回到他眼皮子底下,不能再出岔子,薛玉棠鼓了鼓雪腮,仰頭看著裴凌,水靈靈的眸子滿是委屈,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道;「哥哥,是因哥哥派了紫陌跟隨,哥哥不知,她欺主,動不動便拿哥哥來威脅棠兒。」
「哥哥發起火來,是真的可怕。」
「哥哥不信,可以問素琴。」薛玉棠低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眼睛微微泛紅。
裴凌見不得妹妹受委屈,如今這般,他的心軟了下來,輕聲哄道:「哥哥也沒責備棠兒。」
他將手裡的桔子拿出,並非是橘黃果皮的,是青皮蜜桔,遞了過去,「喏,棠兒喜歡的桔子。」
「哥哥何時買的?」薛玉棠雪亮的眼睛看過去,一下接過桔子,當著裴凌的面剝開青色桔皮,還是和以往那般,分了一半到裴凌手中,「哥哥也吃。」
薛玉棠掰了一瓣桔子肉,小口咬著。
酸酸甜甜的,很是清爽。
「嫂嫂怎沒來京城?」薛玉棠問道。
「等棠兒病癒,咱就回去了,我便沒讓你嫂子和侄兒來。」
薛玉棠點點頭,「哥哥,我先回屋了。」
裴凌頷首,看著薛玉棠從身前離開。
他斂了斂眉,將桔子一瓣一瓣送入口中,臉上神色不明。
*
夜裡,薛玉棠從浴室出來,因是要就寢了,便沒穿小衣,中衣也是寬鬆的綢緞,在燭光下流光溢彩的。
薛玉棠擦著頭髮往裡間走,卻見月白衣衫的顧如璋出現在她閨閣,她驀地一愣。
男人坐在梳妝檯前,把玩著她沐浴前才卸掉的釵環,幽幽看過來,鷹隼似的目光,似在看捕食的獵物。
薛玉棠心下一驚,轉身往後離開,男人起身,大步流星朝她而來,拉住她的手往後圈住他的腰,虎口扣住細腰,將人攬入懷中。
掌根用力,推著她貼近胸懷,顧如璋垂眸看著她,沉聲道:「玉娘,還想逃去了?」
薛玉棠坦誠道:「搬回來,我要留在娘身邊。」
顧如璋遏住她的下頜,抬起,「玉娘此前可不是這般說的。」
扣著細腰的虎口用力收攏,薛玉棠疼得皺了皺眉,嚶嚀出聲,被迫圈著他腰的手掌觸到一抹溫熱。
濕潤,粘稠,帶著一股血腥味。
他的傷口又在滲血!
屋外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推了推,因有門閂並未推動。
屋中還亮著燭燈,必是沒有就寢,裴溪狐疑道:「棠兒,鎖門作甚?」
「棠兒開門,娘有事跟你說。」
此刻她還被顧如璋抱著不放,掌心染了他的血,薛玉棠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
顧如璋的唇湊到她唇瓣,氣息灼灼,道:「那就讓裴姨聽著,如何?」
第26章 決裂
檐下高高掛起燈籠,裴溪站在寢屋前,狐疑地看向門窗緊閉的屋子。
伺候裴溪的巧嬤嬤說道:「姑娘莫不是歇下了?」
裴溪狐疑地皺眉,女兒便是夜裡就寢,也沒有鎖門的習慣。
這貼身伺候的素琴,也不知去了哪裡。
許久,屋內響起腳步聲,薛玉棠打開房門,單薄的中衣外面披了件衣裳,卸了珠釵的烏髮披散腰間,兩頰泛起一抹紅暈,連耳尖都紅得宛如滴血,一股熱氣從衣擺散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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