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寧願守著師妹,守著濟世堂那一方小醫館,也不願入宮,陛下也是學會服軟了,順了娘娘的意。
不過這顧將軍夜探濟世堂作甚?
汪貴同時為顧如璋捏了把汗。
*
這日,薛玉棠去濟世堂扎針,這是她失去記憶來,頭次去問診,裴凌跟她一起出府隨她去醫館,卻沒想到顧如璋一早就來了裴府等她。
薛玉棠有些意外。
顧如璋來到她跟前,「玉娘不記得了?一直都是我陪你同去,你的病症,我最是清楚。」
薛玉棠疑惑地看了眼素琴,素琴點點頭,示意正如顧如璋所言。
薛玉棠對裴凌道:「有阿璋陪我去,便不耽誤哥哥的時間了,哥哥去忙自己的事吧。」
還不等裴凌說話,顧如璋當著他的面,拉著薛玉棠就離開。
沒坐裴凌的馬車,是薛玉棠在顧府常坐的那輛。
馬車平穩地駛離府邸,薛玉棠撩起窗簾一角,悄悄看了眼門口的裴凌,男人的臉色有些不好。
薛玉棠心頭一宕,顧如璋將她撩起的帘子放下。
「阿璋,哥哥知道我的病嗎?」薛玉棠面頰微發燙,羞恥心令她有些不好意思講明,含糊解釋道:「就是此前你教我的病。」
顧如璋看著她,目光逐漸往下,停留在某處,似乎是在求證讓她指的是否如他理解那般。
薛玉棠紅臉嗔他,害羞地抬起手臂,溫軟嬌小的手掌在他眼前遮擋。
顧如璋輕笑,也不逗她了,小聲道:「他不知。」
男人握住她的手,驀地探身,唇貼著她耳廓,「是玉娘與我之間的秘密。」
灼熱的氣息從耳後灑向脖頸,薄紅從耳根逐漸蔓延至雪頸,薛玉棠不敢亂動,梗著的脖子宛如火燒般。
薛玉棠小聲道:「這是秘密,那阿璋不能跟他人提起。」
「自然。」顧如璋回應道,感覺像是在咬她耳朵,撲面而來的熱氣熏得薛玉棠臉紅,心也跳得飛。
好不容易熬到了濟世堂,薛玉棠快速撩開車帷,忙離開車廂,進入濟世堂。
薛玉棠隨姜柔去了隔間。
姜柔知薛玉棠失憶了,今日是失憶後頭次來複診,道:「薛姑娘不用緊張,躺下放鬆即刻,心疾需扎針數次。」
薛玉棠解了衣裳,在榻上躺好,乖乖配合大夫治療。
隔間外,顧如璋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大堂。今日看診的病患不多,抓藥、結帳的只有溫金芸一人,通向後院的布簾垂落,始終沒有被撩起。
半個時辰後,隔間的門打開,薛玉棠扎完針出來。
顧如璋起身,喊住欲離開的姜柔,「姜大夫,借一步說話。」
顧如璋溫聲對薛玉棠道:「我有事問問姜大夫,你先回馬車等我。」
薛玉棠點頭,帶著素琴先出去了。
姜柔欲引顧如璋去隔間,顧如璋沒跟著上前,看了眼垂落的布簾,道:「後院可否?」
姜柔猶豫一番,在前面引路,「將軍隨我來。」
布簾掀開,後院忽然開闊起來。
院中無人,三四排架子上曬著藥材,各種草藥味混在一起。
顧如璋邊走,餘光邊打量,只有一間房開著門,雕花窗戶半開,裡面似乎坐了人。
「是關於薛姑娘的事?」姜柔在花圃前駐足,道:「將軍不妨直說。」
因是站位關係,顧如璋背對著那半開的雕花窗花,「姜大夫可知有摧毀記憶的方子?」
姜柔斂了斂眉,「將軍的意思是,薛姑娘失憶是藥物所致?」
顧如璋點頭,「姜大夫是藥王穀穀主弟子,見多識廣,這失憶若是也是下藥所為呢?」
藥王谷醫書眾多,記載的方子千奇百怪,姜柔回憶,似乎是見過相關記載,能摧毀記憶的偏方詭術。
姜柔眉頭緊鎖,「若真有此藥,估計也是出自我師弟馮甸的手筆。」
「我尋一尋現存的醫術,查查是否有破解的方子。」
顧如璋道:「有勞姜大夫。」
他轉身欲離去,目光落到遠處的雕花窗戶上,隱約能瞧見露出半截的腦袋。
顧如璋微微一頓,明知故問道:「這醫館除了姜大夫和徒弟,還有其他人?」
姜柔看了過去,目光柔和,道:「我師妹。」
姜柔斂了視線,「我送送顧將軍。」
顧如璋不便再留,又瞧了眼窗戶,出了後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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