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從他下頜滴落,砸在薛玉棠的心口,她的呼吸紊亂不堪,男人額頭蹭了蹭雪肌,英挺的鼻尖沿著流淌的汗珠輕掃,氣息灼灼的唇貼近她,吻了上去。
這次薛玉棠沒有犯病,清楚地感知到男人的親吻,撫摸。
顧如璋咽了咽嗓子,唇抵著,含含糊糊說話,唇腔里灼熱的氣息盡數傾灑,薛玉棠泛著薄紅的肩膀輕顫,連帶著男人掌心的肌膚,也顫了顫。
那話有些不堪入耳,薛玉棠耳朵通紅,無力的掌推了推他的頭,掌心被男人捉住親吻,她心頭悸動,呼吸急了幾分。
顧如璋虎口握住她的腰,將她抱起,靠著雕花床頭,沉聲道:「玉娘,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沒有誰,比他更契合。
就好比此刻。
顧如璋的手指滑進薛玉棠的指縫間,十指緊扣,兩人掌心間的熱汗融合在一起,粘黏著……
薛玉棠精疲力竭躺在男人懷中,濕漉的眼睫因淚水而粘黏,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雪腮沾著烏髮,看起來格外可憐,像破碎的瓷娃娃。
顧如璋拭去女子雪腮的髮絲,把玩著柔若無骨的纖指。
薛玉棠枕在他的臂彎,眼睛微微眯起,聲音虛弱無力,同他訴說心裡的不安,「丟失的記憶里,我似乎目睹了場慘案,誰殺了誰。」
「夫君,你可有印象?」
顧如璋抿唇,揉了揉雪腮,收攏手臂將她抱得更緊,「是有一場命案。」
「夜裡不提這事。」顧如璋親了親她翕合的唇,將她還想說的話,堵了回去。
男人握住她無力的手,反剪至後腰,繼續著方才的事情。
羅帳內剛停歇的熱浪,又撲面而來。
女子低低的啜泣聲響起,顧如璋也沒有心軟,反而單手握住她推搡的手,舉止頭頂。
*
皇城肅穆,烈日映照著宮殿屋脊上整齊排列的瑞獸。
汪貴領著顧如璋進了紫宸殿。
顧如璋來到御案前,叩拜,「臣,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楚宣帝並未抬眼,硃筆悠悠批閱完摺子,將其隨意放在一邊。
顧如璋稟告道:「臣先行回京,沈侍郎還在返程途中,估摸著今明兩日便可抵京。」
汪貴抬了抬眼瞧向顧如璋,誰不知顧將軍剛成婚,這新婚不久就被派離京城,算算日子有十二三日沒見新婚妻子了,能不急著回京麼?
前些日子,乾山皇陵山下的秧田裡突然出現一塊刻有讖言的白玉石碑。
石碑出現的方向,正對著山上皇陵的碑文,數排讖言暗示著「天命有變,帝星晦暗,新帝現身,蕭家後人」,仿佛是先帝對世人的警示——
江山要易主了。
這讖言鬧得乾山附近的百姓人心惶惶,當地官吏及時上報,雖對這謠言施壓,但還是讓石碑的消息不脛而走。
太子墜馬受傷,楚宣帝便讓顧如璋與中書侍郎沈邵一同前往,一武一文,限二人在十日之內將事情處理妥善,平息謠言。
顧如璋與沈邵一同探查,尋到了石碑的破綻之處。
白玉石料並非產自乾山附近,乃雍州石崖特有的白玉,石碑故意做舊,碑文也是刻意模仿先帝的筆跡。
顧如璋道:「乾山坊間有人帶頭散布謠言,將太子殿下墜馬一事,與碑文讖言結合,暗指是先帝發怒,予以警示。臣等已將人捉拿,平息了這無稽之談。」
楚宣帝指尖敲打著御案,目光倏地銳利起來。
「陛下,臣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顧如璋說道:「在京中荒涼的寺廟中,曾查獲了一批兵器,係為翊王餘孽。臣在數月前,引翊王餘孽出來時,行至郊外,急行的馬突然失控。」
「那馬跟了臣數年,從未失控過。乾山石碑從出現,到消息上稟陛下,中間經歷了數日,而在此期間,也是馬出現了問題——太子殿下突然墜馬。那謠言,逆賊等人究竟是借題發揮,還是蓄謀已久?」
顧如璋:「臣認為,這一環接一環,好似是籌劃好的局。」
顧如璋言罷,紫宸殿安靜下來,楚宣帝眉目沉沉。
博山爐里輕煙裊裊升起,一圈盤著一圈,越往上升,越是盤曲複雜。
半晌,楚宣帝沉聲吩咐汪貴道:「召來欽天監,
擇吉日,於皇陵祭祀,隨行車馬,全權交由太僕寺少卿負責。」
「喏。」
汪貴領著口諭去傳欽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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