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棠在內心掙扎許久,將安胎藥喝完了,與之前喝的藥相比不苦,但她還是習慣地吃了顆蜜餞。
護衛從濟世堂取來東西,進屋交差。
姜柔看了一眼,顧婉音明白她的意思,道:「師姐,我來配香。」
謝淮旌失憶剛醒那陣,見顧婉音跟仇人似的,她便給他用過夜合藤了,省得他夜裡不安生。
薛玉棠沒見過這藥材,好奇問道:「娘,這是什麼?」
顧婉音解釋道:「這叫夜合藤,焚燒生煙,可助眠,令人昏昏欲睡,但需控制用量,不宜大量吸食,否則傷身。」
薛玉棠將活接了過來,道:「娘的手受傷了,還是我來吧,您說用量,我來配香。」
「也好。」顧婉音點頭,讓薛玉棠用碾槽將夜合藤碾摩成粉末。
薛玉棠做事細緻,很快便將夜合藤碾成粉,但她聞著這味道,十分熟悉。
她捻了一小撮粉末在指腹,湊近細細聞了聞,顧婉音忙按住她的手臂,提醒道:「你這聞法,不消片刻便呵欠連天。」
顧婉音將碾槽里的粉末倒出來。
薛玉棠皺了皺眉,這味道確實很熟悉,她仔細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很久前,她寢屋裡的薰香,就是這味道。
薛玉棠心頭一緊,臉色驟白,後背直發麻。
原來很早以前,顧如璋就給她用了夜合藤。
*
暮色四合,燈火惶惶,屏風上映著女子纖瘦的身影。
薛玉棠垂眸,失神地看著平坦的小腹,心裡一團亂麻。
平日裡喝的安胎藥可以瞞一瞞,但孕吐不是她能控制的,不能讓顧如璋發現端疑。
正說著,男人突然推門進來。薛玉棠不願與他打照面,起身大步往裡間去,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男人拉住她的手,一股大力將她拽回身,撞入他懷中。
顧如璋雙臂牢牢抱著她,似乎要將她融入他的身|體|里。
薛玉棠被抱到快要喘不過氣來,害怕他的蠻力傷到腹中孩子,被摟著的肩膀左右掙扎,皺眉道:「鬆手。」
「不和離。」顧如璋輕咬她的耳朵,偏執道:「玉娘,不准和離。」
薛玉棠沒說話,他越抱越緊,似乎是在逼著她回應。
薛玉棠早領教過他的手段了,與他不能硬碰硬,示弱道:「你勒疼我了,鬆手。」
嗓音裡帶著幾分委屈,隱隱能聽出哭腔。
「我也疼。」顧如璋鬆了鬆手臂,大掌按住她的後腰,將若即若離的女子往懷裡貼,「傷口疼。」
薛玉棠皺眉,一點也不相信,他力大如牛,哪像是受傷的模樣,且他受傷,何時喊過疼了?
顧如璋嗓音低醇,道:「玉娘,幫我上藥,還如以往那樣。」
薛玉棠沒轍了,無奈應了下來,男人果然鬆了手。
薛玉棠去取來藥箱,顧如璋已在榻上坐下,雙腿岔開,將衣袍撩起,露出素白里褲。
薛玉棠抿唇,臉頰有些燙,他不會是腿受傷了吧?
顧如璋端端坐著,俊朗的五官在燭光下顯得深邃,幽幽看著她,沉聲道:「過來,玉娘。」
薛玉棠帶著藥箱過去,搬了張繡墩坐在榻前,淡聲問道:「傷那兒了?」
顧如璋:「大腿。」
薛玉棠垂眸看去,男人雙腿修長,里褲有些緊,勾勒出腿|間流暢的線條。
顧如璋拿起藥箱裡的剪刀。
「刺啦——」
帛錦裂開,鋒利的剪刀剪開左腿的里褲,修長的腿明晃晃露出,白布包紮著大腿的傷口,膝蓋往上一臂的距離,快挨著腿根了。
顧如璋將剪刀遞到薛玉棠手裡,示意她剪開包紮的白布,「有勞夫人。」
薛玉棠臉頰熱了起來,緊了緊剪刀,低頭小心翼翼將包紮大腿的白布剪開,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腿,餘光也看到了其他地方,她更熱了。
隔著一層布料,薛玉棠看到了微鼓的輪廓,頓時面若滴血。
丑東西。
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臉龐,薛玉棠知他在看,抿了抿唇,加快手裡動作,取下白布後,簡單將傷口清理了一遍。
男人默契地將藥瓶塞到她手裡,薛玉棠打開瓶塞,仍然一句話沒說,也沒給他吹吹傷口,直接灑了藥粉在傷口上,幾乎是同時,男人大腿輕顫。<="<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