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負責審理薛鶴安的案子,薛玉棠作為證人,如今還正在刑部。
顧如璋離開席間,來到過道中央,躬身道:「臣斗膽,向陛下討一聖旨。」
「這剛立了功,便開始找朕討東西了,」楚宣帝打趣地說道,自從知道了顧如璋的身世,對他越發偏愛和關照,「說吧,想要什麼。」
顧如璋直奔主題,坦言道:「薛縣令因發現叛黨被殘忍滅口,臣被薛縣令夫婦撫養長大,養育之恩大於天。薛縣令的遺孀既是叛黨裴凌的生母,也是臣的岳母,臣斗膽以此戰軍功,懇請陛下饒恕薛縣令遺孀裴溪不受叛黨牽連。」
殿中肅然無聲,楚宣帝看向台下的男子,半晌後同意了顧如璋的請求。
「養育之恩大於天,生養之恩同樣大於天,這一趟出征,與家裡人大半年沒見了,行了,今兒就到此為止,回去吧。」楚宣帝揮了揮手,「太子與顧如璋離殿,李成留下,朕有事問你。」
顧婉音是在溪畔撿到了重傷昏迷的謝淮旌,戰場中那具燒焦的屍體,怎就被認成了謝淮旌?
楚宣帝凌厲的目光看向李成,還沒說話,便已有了山河變色之感,讓人不寒而慄……
從殿中出來,太子與顧如璋一前一後走下長階。
朔風呼嘯,飄飄然又下起了雪,太子衣角獵獵,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後面的顧如璋。
他眉心微斂,不放心道:「你那怪病,太醫院興許有救治的法子。」
晶瑩的雪花落在發間,很快又融化,顧如璋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成拳,漆黑深邃的眼宛如淵谷寒潭,他搖了搖頭,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顧如璋越過太子,大步流星朝宮外走去。
銀色鎧甲消失子在甬道里,太子皺眉嘆息一聲,當初就不該與他兵分兩路。
*
地上的積雪才被掃開,一場雪又下了起來。
雪花飛揚,梁琦牽著馬候在宮外,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快步走了上去,將銀色頭盔遞給顧如璋。
「將軍,倪雲山醒了。」
顧如璋頷首,淡淡嗯了一聲,對此事早有預判。
大軍凱旋,宮裡的太監在城門口相迎,顧如璋甫一入京,便隨召入了皇宮,梁琦還沒來得及跟顧如璋匯報這幾月發生的事情,「將軍不在時,曾有
死士夜闖府邸,陛下微服私訪來過府中,發現了老爺的存在。」
「你說什麼?」顧如璋系銀盔繩子的手一頓,沉眸看向梁琦,顯然是驚訝楚宣帝來顧府。
梁琦被看得心裡一緊,忙轉移了話題,「哦哦哦,還有一件喜訊,夫人有孕了!」
顧如璋愣了愣,從梁琦手中拿過韁繩,翻身上馬,修長的雙腿夾緊馬腹,馬不停蹄往家中趕。
難怪數月不見,她豐腴不少。
算算時間,她已經有了六個月或是七個月的身孕。
「駕!」
雪花紛揚,顧如璋挽緊韁繩,嘴角揚起一抹笑,歸心似箭。
顧如璋躍身下馬,將韁繩給了侍衛,大步流星進府,直往雲翎居去。
忽地,一道身影從屋頂躍下,謝淮旌握著長槍,朝顧如璋刺來,那杆長槍還是顧如璋的。
顧如璋往後閃躲,避開謝淮旌的攻擊。
漫天的雪花落下,父子二人在院子裡又打了起來。
顧如璋赤手空拳,雙臂按住長槍,用力一旋,抵著謝淮旌的力,對方渾濁的雙目已然清澈,滿頭的白髮也被整齊束起。
謝淮旌忽然鬆手,乾脆不要那杆長槍了,握住顧如璋的手,一腳踢開長槍,與他赤手相搏。
兩道矯健的身影如閃電般在雪中,拳風呼嘯,枝頭積雪簌簌落下。
顧婉音聽見僕人來稟,著急忙慌從屋中趕來,急急叫停打鬥的父子倆,「住手!淮旌別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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