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啐了一口,怒罵一通,手裡的刀砍向衝來的護院。
謝淮旌一掌震開護院,單腳踹起地上的長矛。
長矛直直朝謝淮寇飛去,眨眼的功夫鋒利的矛尖扎進謝淮寇腳下的地,就差一個指節的長度,便扎中謝淮寇了。
謝淮寇失神,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軟了幾分。
謝淮旌沉眸,一步一步朝他走去,高大的身影宛如泰山壓境,眼神比這凜冬過境的寒風還要冷,「阿寇,十五年了,你還是沒變。」
平陽長公主凝眸,心頭悸動,呼吸快了幾分,手指不聽使喚地抖動,此時堅定地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謝淮旌。
他沒有死!
甲冑聲響起,汪貴帶著禁軍匆匆趕來,幸好沒有晚,緊著的心松下,長舒一口氣。
「謝侯爺,陛下傳召,隨雜家走一趟。」汪貴冷聲傳了口諭,對謝淮寇沒有好臉色,轉眸看向被護院圍住的謝淮旌,和善道:「大將軍沒傷到吧,您也隨老奴入宮。」
汪貴拂塵一揮,命令禁軍道:「來人,將謝侯爺帶走。」
且說半個時辰前,顧如璋帶著其母顧婉音入宮面聖,狀告開國侯謝淮寇曾指使殺手,追殺他們
母子,再告謝淮寇弒兄。
楚宣帝速命汪貴帶禁軍去了開國侯府,提謝淮寇來御前。
一路上,謝淮寇面色平靜,坦然跟著汪貴入了皇宮。
二十三年前謝淮旌攻打突厥,謝淮寇截獲了他傳回京城的救助信,傳到楚宣帝手中時,故意晚了幾日。
謝淮寇安插進黑甲衛的親信,在謝淮旌出征前的酒水中動了手腳,藥效一到,謝淮旌渾身酸軟,毫無招架之力,自然成了突厥的刀下亡魂。親信在屍橫遍野的戰場沒找到謝淮旌,便用體型相似的燒焦屍骸偽造成謝淮旌的屍體,將證明是謝淮旌身份的物件放在屍骸上,坐實了謝淮旌的死。
事情塵埃落定,謝淮寇秘密殺死了親信,而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倪雲山,也早在幾月前被他殺了。
謝淮寇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即使謝淮旌出現又能如何?謝淮旌空口無憑,只要他咬死不認,就不能給他定罪!
汪貴領著謝氏兄弟入殿,平陽長公主緊隨其後。
「參見陛下。」
「參見皇兄。」
肅穆的大殿中,顧如璋母子靜候在一旁,楚宣帝正襟危坐,沉著一張臉,氣勢逼人,令人不寒而慄。
謝淮寇仍抱著僥倖的心理,倒打一耙道:「陛下,此人胡言亂語,冒充微臣亡兄,請陛下嚴懲!」
「阿寇啊,你右腿膝蓋往下兩寸的地方,有道一掌長的傷疤,是你小時候偷偷爬樹,被樹枝劃傷的。」謝淮旌說著看向平陽,殿中除了她,大家都心知肚明,「長公主當時也在,不會不記得了吧。」
平陽點頭,她記得的,堅定說道:「皇兄,他就是淮……」平陽及時改了口,「他就是謝大將軍,錯不了。」
平陽疑惑不解,「可……可當年送回來的屍首,我與淮寇都確認了,是謝大將軍無疑。謝家的半塊玉佩,還有我送的,」她看向謝淮旌,男子面色冷峻,跟那陌生婦人站在一起,平陽心裡有些不舒服,抿唇道:「我送的香囊。」
顧婉音皺眉。
「胡說,我沒收過!」謝淮旌一口否認,眉心緊蹙,看向顧婉音,大有幾分跟她保證的語氣,「沒有的事。」
謝淮旌站了出來,對平陽道:「我想長公主誤會了,長公主覺得是我,可未必是我,不是還有與我相貌一樣的孿生弟弟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平陽的眼睛瞪大,愣怔在原處,詫異又震驚地轉頭看向謝淮寇。
「長公主仔細回想,以我的性子,會收下那香囊嗎?」謝淮旌說道:「若是刀槍劍戟,我恐怕會收,可這女子之物,我何曾收過?我那孿生弟弟,傾心長公主……」
「你閉嘴!」謝淮寇忍不住了,瞪大眼睛,厲聲打斷他的話。
平陽從沒見過謝淮寇這副模樣,冷不丁嚇一跳。
謝淮旌繼續道:「至於謝家的玉佩,那玉佩與謝淮寇的是一對,只要有了一枚,要仿製另一枚,並非難事。我那枚玉佩,十五年前就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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