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足足五秒,不死心的又去觸碰。
手指纏繞住一縷柔軟的髮絲,把玩、摩挲,似乎是在抑制內心的衝動,不經意間,手指用了一份力,安予星被扯疼了,睡夢中悶哼一聲。
他鬆開了手,不著痕跡得背向身後。
掩藏住。
夢中的場景如玻璃碎片似的,光怪陸離,安予星朦朧惺忪睜開眼。
視線還是朦朦朧朧的,意識有點不清,模模糊糊中看到了許以辰坐在她身旁。
安予星揉了揉眼,夢中場景與現實混合,以為身旁的許以辰就是夢中的許以辰,呢喃低語:「對不起許以辰,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丟下的。」
說完,手臂攬過他的脖子,頭一倒,靠在許以辰肩膀上繼續睡,他肩膀上的金屬肩章冰冰涼涼,似乎還起到了降溫的效果。
許以辰的瞳孔輕微顫動,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開,取代了他平日的沉穩冷漠的神色,撓著他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盯著眼前的場景,似乎這一切不並非是他服下短效安眠藥後產生的幻覺。他感受到安予星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他握著桌角的手指慢慢收緊。
在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噔噔——」
門被敲響。
「許隊,東西我取來了。」實習女民警在外面說道。
氣氛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震碎。
安予星也被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率先看到的是藍色衣領。
「!」
困惑、震驚與難以置信交織在一起,安予星猛地推開他,坐直身。
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景象,眼球都要奪眶而出了。
「!!!」
她、她她睡迷糊了,怎麼能還摟住許以辰。
他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安予星模樣有些失態,腦子裡閃過好多畫面,最後定格在眼前這一幕。
許以辰冷漠的看著她,漆黑的瞳仁仿若無盡的黑洞,沒有絲毫波瀾。高挺的鼻樑下,薄唇抿成了一條冷酷的直線,透著拒人千里的疏離。
安予星定了定神,抬手擦了擦嘴角,應該沒有流口水吧。
許以辰扭過去頭不再看她,冷聲對門口道:「進來。」
女民警推門而進,懷裡抱著一幅油畫,右手拎著一個塑膠袋。
見到安予星說:「安小姐等得時間有點久了,這兩天警局事務有些忙。」
「沒關係。」安予星看向女民警手裡的油畫,又準備看向許以辰時,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還沒來得及請他吃飯呢。
安予星心想,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有點晚了,算了,改天吧。
安予星:「你們今晚很忙麼?」
「對,今晚要加班,讓您等了一整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女民警邊說著,打開了塑膠袋,將裡面的塑料餐盒一個個拿出來,最後把一次性筷子拆開,遞給安予星。
安予星詫異:「給我的?」
「對。天色不早了,等會兒會有人送您回去的。」
「好,謝謝。」
第8章 骨折那我重新加回你吧,以後也有個聯……
一周之後,安予星收到了美術館收藏徵求意見通知,隨後館方工作人員打來電話,介紹了收藏計劃與收藏費用等情況。
收藏了兩幅,其中一幅是先前就談好的,還有一幅也被美術館看中了。
安予星按要求將作品寄出。
兩日後,收藏費用就已經打到卡上了。
之前網上關於她與池澤銘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驚動了池家老爺子。老爺子擔心股市受影響,兩天就讓人把網上的消息刪乾淨
了。
池澤銘也挨了一頓訓斥。
安予星坐在副駕駛上,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問了句:「他沒打你吧?!」
「是想打我,但我跑得快,沒讓他打著。」池澤銘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路線,一臉無所謂。
從小到大挨打的次數不在少數了,也不在乎這一次。
安予星說:「我猜,你爺爺肯定又拿你和你哥比。」
池澤銘說:「哎,他說了,但整個京港能有幾個人比得過我哥?我爸都不行,我怎麼能成。」
他哥年紀輕輕就已功成名就身居高位,自有一種成熟男人沉穩懾人的氣度,讓人敬怕。
而相比較之下,池澤銘根本就沒有商業細胞,也不懂池家的生意,這輩子就想輕鬆度過,沒有遠大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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