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安予星注意到許以辰還在,畢竟是他找人幫忙開的鎖,安予星沒敢主動把人趕走。她把校服脫下放到沙發上,拿了根皮筋把散亂的頭髮綁好,朝衛生間走去,「我累了,要洗澡睡覺。」
說完,就進了衛生間,把房門關上,沒再留意許以辰的動靜。
熱水器沒開,她基本是洗了個冷水澡。磨嘰了一個小時才走出浴室。
床頭上的鬧鐘顯示十一點半了,安予星用毛巾包裹著頭髮,打開衣櫃,那件被外婆縫補過的衣服正靜靜躺在裡面,被疊得整整齊齊。
原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外婆和外公離開人世,不知不覺都過了這麼久。
書桌上,筆筒,檯燈,香薰,零錢罐,排成一排的卡通人物手辦,還有和外公外婆的合影,以及印象永遠停在四年前的媽媽。
都走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
她就像穿梭在人世間的孤魂,落魄地無處可去。
低落,壓抑,孤獨的負面情緒再次湧來,將她淹沒。
忽然,一陣落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安予星愣了一下,走出了臥室門。
二人隔著幾米遠,互相抬眸對視。
許以辰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走向客廳,壓低聲音說道:「過來吃東西。」
他把一碗粥放到桌上,然後又拿出碗筷,動作有條不紊。
安予星一晚上只顧著借酒消愁,根本沒吃任何東西,那酒還不是什麼好酒,喝完之後胃部難受如火燒灼。再加上方才的乾嘔,胃裡早就空落落的。
是紅豆粥,旁邊還有一小盒糯米丸子。是樓下那家粥鋪的,這麼晚了還開著門。
粥還是熱的,冒著熱氣。
安予星淡淡地掃了一眼,沒心情去吃。來到沙發的另一側坐下,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熟練地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裊裊的白煙從口腔飄出,渾身得到了虛假的放鬆感。
讓人上癮,沉醉。
感受到許以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安予星毫不在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香菸還沒來得及抽第二口,再次被許以辰抽走,捏滅丟進垃圾桶里。
安予星幽怨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腔怒火顯而易見,像是在嫌棄他的多管閒事。
但不想與其多起衝突,也懶得去爭執,便作勢準備從煙盒重新抽一支出來。
打開煙盒,裡面已經沒有煙了。
空蕩蕩的。
剛才那支是最後一支。
安予星氣急敗壞地把煙盒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隨後鬧情緒地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狠狠地盯著那碗粥,最後悶聲吃了起來。
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許以辰也不是話多的人,不去打擾此刻摻雜著火藥味的寧靜。
等安予星吃得差不多了,他問道:「吹風機呢?」
安予星摸了摸頭髮,還是濕的,她的頭髮長長了好多。安予星不會照顧自己,自從外婆跟外公去醫院後,她就一直沒去理髮店打理過。
許以辰按下插板,打開電源,幫她吹頭髮。她的頭髮天生偏栗色,在燈光下更明顯,柔軟亮澤,很好看。
握在手心裡,就像絲綢划過一樣,痒痒的。
安予星冷不丁說了句:「我明天打算回學校一趟。」
許以辰低頭看她。
安予星抽了張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嘴,「明天你也在學校嗎?」
他點頭:「嗯。」
安予星:「那好。」
「早點休息。」許以辰不打算再待下去,起身走了。他走之前順走了茶几上的打火機。
安予星盯著他。
他說:「沒收。」
半夜,窗外下了一場瓢潑大雨,天空就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大雨傾盆,仿佛要把世界分割成模糊的片段。
許以辰被噩夢驚醒,入目屋內一片黑暗。他掀開被子坐起來,打開燈,走到陽台把窗戶關上。
忽然,帶著旋律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仿佛催命符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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