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剛來到山下的鎮子口,便都眼巴巴地看向了菡萏,等著她指引方向。
菡萏不自在地別過頭去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在附近時能感應,不是狗,順著足跡一路追蹤一路追蹤。」
眾人只好收回期待的目光。
「那我們還是照舊,先去官府看看那兩個壞人的情況。」雲桐憤憤地捏緊了拳頭,「看他們有沒有受到懲罰!」
小鎮雖然簡陋,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樓憐水之前多次為合歡門下山採買,對於小鎮的地形也頗為熟悉。
很快,她便帶領著眾人來到了鎮上給人們主持公道的官府。那是一座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屋頂還用廢棄的防水布和磚頭壓著,以免在大風天被捲走茅草。
樓憐水敲了敲門,又喊了幾聲,屋內都沒有人應合。她在門口側耳聽了一會兒,朝眾人搖了搖頭:「屋內沒有人。」
雲桐也湊上前去看了看,在屋門附近的地上,看見了一面髒兮兮的小鼓。
她回想起以前看的古裝劇里,主角擊鼓鳴冤時,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著鼓槌,一邊口中哭訴的場景。
於是,她彎腰撿起了那面巴掌大小的小鼓,試探性地用另一隻手拍了拍。
可不想,巨大的響聲帶著靈力遠遠地傳播開來。
這不起眼的小鼓竟還是一件不用靈力便可驅使的簡單法器。
附近的農田上、地攤上,幾個男女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計,一邊在圍裙、衣角上擦著手,一邊急急忙忙往這邊跑來。
「有人敲鼓了!快去看看!」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許久都不曾有人擊鼓了呀。」
雲桐幾人在屋門口,看見幾個男女像風一般跑過他們身邊,打開了茅草屋的門,整理好衣裳後依次坐在了正堂之中。
為首的婦人端坐正中的位置,一把拍響了驚堂木,中氣十足的聲音洪亮地響起:
「堂下何人?何事相告?」
戀綜小分隊帶一個菡萏,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離譜中帶著一絲合理。
還是謝明溪最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步走進屋內,將前日戀綜錄製中,兩名山下的男子來合歡門口發癲污衊的事情沉聲道來。
「哦哦哦!我知道!這不是耀祖和光宗兩個無賴!」
「我說那天兩人怎麼瘋了跑來自首,原來是膽大包天做了這種事!」
下面兩個鬚髮盡白的老人捋著長髯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啪——」驚堂木被再次拍響,主位的婦人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肅靜!」
等兩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都像鵪鶉般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婦人才目光如炬地掃向謝明溪一行人:「口說無憑,你們可有證據?」
「有的。」雲桐點點頭,將記錄著當時直播片段的留像石遞了上前。
「這是……」婦人接過留像石,左右觀看了半天,也不知這塊平平無奇的小石頭如何算得上證據。
還是雲桐將一面隨身當梳妝鏡攜帶的留影鏡也遞上,又用靈力催動,當時那兩人惡臭的嘴臉才在幾位「判官」面前展示出來。
擠在婦人身旁的兩個老頭吹鬍子瞪眼:「混帳!混帳!說這種話!」
「就是!太過分了!上次他們仙人下山採買,我說他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另一個健壯的婦人氣得一擼袖子,把手撐在桌面上,主座的桌案都簌簌往下掉起了木屑子。
最後還是最中心的婦人判官將兩邊熙熙攘攘的腦袋一一推開,才及時解救了岌岌可危的桌案。
主座的大判官從懷中掏出又一枚寶塔模樣法器,又指揮其他人將門口的靈鼓取了進來。
幾位判官這才正色地離開座位來到寶塔附近,依次咬破手指擊打靈鼓。靈鼓散發的靈力終於喚醒了那枚寶塔法寶。
靈光乍亮後,兩個帶著枷鎖的男人倏忽摔倒在眾人面前。
「我,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就是!冤枉,冤枉!」
但大判官只轉身回到主座,將驚堂木一拍,便噤得兩人一哆嗦。
「光宗,耀祖。合歡門人指控你們空口污衊,蓄意拐賣!是否屬實?」振聾發聵的質問聲響起。
「假的假的!」被喚作光宗的男人率先開口,「那日!那日我們根本沒去合歡門!」
「那這證據!你們作何解釋?」大判官示意雲桐再次播放留像石記錄的內容。
兩人見到自己當時的罪行全盤被記錄下來,臉都發白了。眼見著驚堂木又要落下,耀祖顫著嘴唇辯解:「污衊!仙人什麼變不出來!分明是他們污衊我倆!」
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光宗也漸漸穩住了心神:「對!就是污衊!那日我們根本沒去合歡門!」
「你!」雲桐憤然上前,卻又被大判官的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止住。
「哦?既然沒去合歡門,你們在哪兒?可有人證?」
眼看著耀祖又渾身顫抖起來,招架不住的態勢,光宗狠狠踩了他一腳:「賭坊!我們那日在賭坊!」
大判官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便使喚下位一個婦人將賭坊小二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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