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這些喪屍也不能避開物理規律,溫度高了是會加速腐爛的。
晚涼走神一秒,想著如果以後還有升溫的時候,喪屍是不是就會自己變成一灘污泥。
小心翼翼地穿過寬敞的走廊,來到了別墅的主體部分,一路遇到的喪屍都凍住,不去搭理。
越往裡走,因為空氣不流通,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混雜著血腥和霉味,就越濃重。
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
「黏黏泡泡糖。」隨著晚涼的輕聲呼喚,一小節藍色的蘆薈形狀葉莖出現在手裡。
用手擠了幾下,兩團黏液鼻涕泡一樣地冒了出來,而葉莖則消失不見。
忽略了汪姝努力用眼睛傳遞出來的拒絕,晚涼摘下圍巾演示一遍把這團東西在口鼻處抹了一下。
「別擔心,一小時後它自己就會幹乾淨淨地消失。」晚涼安慰道。
汪姝認命地接受。
觸感比看上去的還要噁心,抹完還要再戴上防寒臉巾,汪姝完全能感覺到絨線糊在臉上的微妙感覺。
沒事,晚涼都能忍,我也可以。
在心裡默念著,汪姝也不得不承認,一股清新的綠草香味環繞鼻尖,確實比被各種充滿病菌的臭味環繞要好得多。
「這個可以過濾並且淨化呼入的空氣哦。」晚涼對汪姝豎起大拇指。
其實她說這個也是給自己加油忍住這股黏黏糊糊的感覺QAQ
已經從偏房走到原本應該極其奢華的客廳,晚涼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裡被稱為「屠宰場」也不為過。牆上掛著各種刀具,地上散落著骨頭碎屑和乾涸的血跡。角落裡堆著幾具新鮮的屍體,有些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
多說無益,兩人只能選擇不去想這裡曾發生過多少慘案,只繼續前進。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哭嚎聲,晚涼快速上樓查看。
靠著牆,打開導航,只間隔著一堵牆是可以透過掃射的。
只見幾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綁在床上,而一個赤身裸體,表皮都快徹底剝脫的喪屍,正在對他們大行不可描述之事。
此刻,晚涼真的好恨自己什麼都能看到。
聽晚涼艱難說完她看到的這一幕後,汪姝也沉默了。
面面相覷幾秒,晚涼輕咳一聲,問道:「這原本是誰的房間,裡面有暗室嗎?」
「這裡就是一個客房,暗室肯定是沒有的。」汪姝迅速答道,仿佛這樣可以驅趕尷尬。
瞭然地點下頭,晚涼即刻用腦力寶配合無事之秋把這個房門圍起來,門邊則用鎖血花盆種上兩株「餓梨」。
梨如其名,細弱的主枝幹上垂下一顆巨型牛油果,仔細看它的果皮像是是從中間切開,成半掀開狀態。
裡面卻並沒有醇香的果肉,而只有一個碩大的果核。
它會在喪屍被吞進去的時候,把喪屍碾成渣渣。
一左一右擺好,晚涼十分滿意。
確保屋內的這個一開門就會被圍攻,晚涼讓汪姝帶路,先去其它房間看看。
除了路過的喪屍,整個別墅再沒有任何其它的可移動物體。
看來,剛剛那個喪屍,就是這裡的頭目。
再回去那裡,裡面早已沒了活人,只留下一些被吃得只剩了半截身子的新生喪屍。
而始作俑者正躺在床上。
它連眼皮都沒有了,居然還在假裝睡覺,試圖找回當人類的一點感覺。
大概是自信於控制喪屍的能力,也可能單純的無能,直到汪姝衝進去幾步跳到床邊拿槍抵住它的頭,它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得來全不費功夫。
晚涼則殿後,用一顆番茄解決掉其它的普通喪屍。
在晚涼走近開口之前,它卻率先出聲。
「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再和你們過不去。」明明臉皮都沒了,晚涼硬生生在它面部看出驚恐的神情。
「都已經是喪屍了,你居然還怕死嗎?」晚涼嗤笑一聲。
「你們找物資,想求生,我也一樣啊。」不需要晚涼按照預想中的那樣去質詢,它沒骨氣似的一股腦說了一通,「現在全城活人也就你們那裡還有城南,我不就是試一試嗎?以後我絕對不讓喪屍接近你們行不?」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呢?「晚涼微微側頭,像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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