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工具能讓一個受害人染病,另一個卻沒事呢?」紅姐又提出質疑,「你說杜北是女性,所以對受害者有認知代入,才沒拍照片或者視頻,可這都只是你的猜測,沒證據啊。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沒拍視頻,為啥一個能侵害女性的人,還會有認知代入?萬一她是跨性別或者性倒錯人群呢?」
這下,輪到沈予安沉默了。是啊,還是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大強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得再長點兒才好。
「走吧,去會會張北。說不定他能幫咱們揭開杜北的真面目。」紅姐說道。
坐進車裡,沈予安聳了聳鼻尖兒,狡黠地看向紅姐,「紅姐,擦藥油了?」
「嗯?紅姐受傷了嗎?」不明所以的大強看向紅姐。
紅姐面不改色,「昨天拐到腳了,問題不大。趕緊開車吧。」
薑還是老的辣呀!沈予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在紅姐發火前,趕緊轉過臉,不再多嘴。
看守所位於城郊,開車得半小時。
路上,紅姐把從警方那兒打聽到的張北的情況講了一下。張北,40歲,葉城人,長得高大帥氣,皮膚白皙,乍一看還有點藝術氣質,往人堆里一扔,特別扎眼,很招女人喜歡。他父母是商人,家境殷實,從小就培養他,送他學鋼琴、學繪畫,還帶他出入上流社會。按說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張北應該衣食無憂,怎麼也不至於變成一個詐騙犯。
一切的轉折點,就在張北上大學的時候。他迷上了賭博,人一旦沾上賭,就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他的零花錢、從小到大存的錢,一周之內就全輸光了。為了湊賭資,他開始向父母撒謊騙錢,可再多的錢,也填不滿賭博這個無底洞。
後來,他為了賭博借了高利貸,差點被人砍斷手指。父母幫他還了錢,勸他戒賭,他也賭咒發誓說再也不賭了。可這賭博哪有那麼容易戒掉,一次次被高利貸追討,一次次在父母面前發誓,最終,父母徹底放棄了他,變賣了公司,出國去了,就當沒生過這個失敗的孩子。
沒了父母的照應,張北上哪兒弄賭資呢?他不會偷,也不敢搶,就只能到處找工作。可他大學都沒畢業,好工作找不到,普通工作又嫌又髒又累,高不成低不就的,日子越過越艱難。
後來,在街頭看新聞的時候,張北發現了一個能快速賺錢的「商機」——騙女人的錢。他長得好看,會彈琴,還能說會道,上大學的時候,追求者一大堆,現在出去勾引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干就干,為了賺錢先渡過難關,他去了老張的海產店打工,也就是在那兒,實施了第一次犯罪,騙了一個女孩的錢和清白。
嘗到甜頭後,張北一邊行騙,一邊賭博,最終東窗事發,數罪併罰,被判了五年,現在就在葉城的看守所里服刑。
沈予安冷哼一聲,「這種自甘墮落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五年都判輕了。」
半個小時後,沈予安在會見室見到了張北。他比照片上憔悴多了,看來在這兒的日子不太好過。
坐在窗子裡面的張北,眼睛在沈予安和紅姐身上來回打轉,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他微微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語氣輕佻地開口,「喲,這兩位大美女來找我,是寂寞了嗎?」
「哼!」沈予安不屑地冷哼一聲,聲音冷得像刀子划過寒冰,「怎麼?來這兒之前,虎哥沒囑咐你點什麼嗎?」
本來還一臉玩世不恭的張北聽到虎哥這個名字,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第19章
在那間看守所里,沈予安口中的虎哥可是出了名的獄霸。但凡進了這裡的人,誰沒被他收拾過?像張北這樣細皮嫩肉的,自然更是成了虎哥「特別關照」的對象。沈予安深諳人心,她直接從張北內心最恐懼的地方下手,三言兩語,便瞬間滅掉了張北那囂張的氣焰。自這句話出口之後,張北就像變了個人,沈予安問他什麼,他都毫無保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張北的敘述中,沈予安和紅姐漸漸拼湊出了他的罪行。原來,為了湊齊賭資,張北可謂是不擇手段,他通過網際網路、相親角以及在酒吧夜釣等多種途徑,分別騙了五名女性和一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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