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禾立刻拍馬屁道:「公子,您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收復河西走廊的。」
第4章
霍去病睨了息禾一眼道:「你這丫頭膽子是小了一點,倒是挺會奉承人。」
息禾心虛一笑:「公子,你可就誤會我了,我可沒有奉承,我說的是真的,您未來一定可以心想事成。」
「行,姑且信你。」霍去病說完,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今日是我的不對,沒成想你膽子這般小,倒是嚇著你了。」
霍去病是在跟她道歉?
這不應該啊,古今評說,都認為這霍去病狂妄自大。
他幼時養在劉徹身邊,便與劉徹說「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被史官記了下來;後來更是在圍獵時,殺了同為朝中重臣的李敢,可謂囂張至極。
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奴隸,也值得霍去病親口道歉?這性格與歷史記載的也不一樣啊。
息禾驚訝了一瞬,立即搖頭:「公子,我初時確覺得害怕,可現下想來,那都是死人,我行事端正,不懼鬼神敲門,如此,也沒那麼怕了。」
這小丫頭回話還不忘記夸一下自己,霍去病輕笑:「你倒是會說話。」
息禾靦腆一笑。
霍去病隨即道:「過些日子陛下要去上林苑春獵,到時候你與我一起去。」
春獵?
息禾好奇的問:「公子,春天野獸需要繁衍,狩獵一般不都是秋天嗎?」
「你竟懂這個?」霍去病解釋道,「上林苑的野獸有專人打理,供皇室狩獵遊玩,不必與民間一般休獵。」
「了解。」息禾點頭。
這時起風了,帶著涼意,空氣濕度增加。
此時天上雖掛著太陽,陽光刺眼,但是已聚起了像天女散花一樣的碎雲。
這是下雨的徵兆。
息禾身上的傷口剛結痂,騎馬已是忍著疼,萬萬不能再淋雨,否則傷口沾水,傷又要反覆,她這小命可經不起如此折騰。
她抿了抿道:「公子,這天色看著快要下大雨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避雨?」
「要下雨?」霍去病皺眉,「這天上還掛著太陽,怎會下雨?」
「公子,我是洗衣房的女奴,最是要注意天氣狀況。」息禾先解釋了一句知道會下雨的緣由,接著道,「您可瞧見天上聚起的碎雲,這便是要下大雨的徵兆。」
霍去病聞言看向天上,果真見到天上聚滿了碎雲。
他是外戚,自小養在劉徹身邊,學的都是兵法與聖人典籍,天象乃是小道,他倒未曾留意過。
息禾低下頭,小聲開口詢問:「公子是武將,行兵打仗想必需要應對各種天氣變化以便做出不同決策,您竟未曾學過識雲觀雨嗎?」
「不曾。」霍去病點頭,「不過你今日倒是提醒了我。」
見他如此坦蕩,息禾倒覺得她剛才所言小氣狹隘了。
霍去病騎上馬,將手伸向息禾:「走吧,去找個地方避雨。」
她驚訝:「您信我?」
「自然。」
息禾借著霍去病的力道,輕巧的上了馬。
霍去病挑了挑眉,看這架勢,這小女奴倒像會騎馬,她之前卻慌稱自己並非會騎馬,而且她不過一個奴隸,竟能一語道破行軍打仗亦需要關注天氣狀況……此等見識竟只是一個洗衣房的女奴,倒是有趣。
他壓下心中思緒,警告道:「坐穩了。」
霍去病話一落,馬像一陣風一樣竄出了山谷。
「公子慢點!」息禾被慣性往後一倒甩進了霍去病的胸膛,她心突地跳,感覺命沒了半條。
此時此刻,息禾並不知道這位西漢未來的戰神心思竟如此敏銳,她已很小心表現得與古人一般無二,卻還是因為行為和隻言片語被霍去病意識到她的異常。
第5章
半路便下起雨,雨勢很大。
「吁——」到了客棧前,霍去病拉住馬繩讓馬停下。
此時兩人都淋了雨,渾身濕透,衣物緊緊的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霍去病擔心息禾不小心摔著便扶著她下馬,隨後將馬繩遞給殷勤上前的客棧雜役。
走進客棧,大堂里人滿為患,這些人看來大多是到客棧躲雨的。他們或坐或站,各個凶神惡煞,腰間佩刀。
息禾想,持械出門,看來外面並不安生。
她有些不自在,亦步亦趨的跟緊霍去病的腳步。
霍去病已走到櫃前,道:「掌柜,要兩間上房。」
掌柜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似見他衣著不凡,稽首客氣道:「對不住了兩位客官,現下客棧只剩一間客房了。」
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霍去病點頭:「一間也成,麻煩掌柜讓人再送兩件乾衣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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