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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吩咐過不許去深水區。

想來船娘是拗不過公主,被迫去了。

其他人循規蹈矩,采的都是些小花,先落了次第。倒顯得秦愫偏私,故意奉承公主。秦愫聽了酸話,從容道:「採花不過野趣。寫詩作畫才是重頭戲,想必趙小姐胸有成竹,待會能大放異彩,能讓諸位姐妹開開眼。」

趙小姐冷笑不語。

小舟靠岸,兩隻並排。舟中人同時下來,昭陽公主興奮不已,跟江落一個勁說話,不知怎麼沒站穩,突然踩空。有人在江落背上推了一把。江落撲倒公主,眼看就要摔入水中。

江落腳踩船頭,藉助腰力轉了半圈,反將公主推上岸。然後以掌擊水,折旋迴身,抄起靠在一旁的長竿,反挑一舟人。

公主趔趄站穩,被岸上的丫鬟們抱住。眨眼間,落水驚叫聲響徹湖岸,有人大喊救命。公主驚魂未定,回頭一看,只見趙小姐那舟人全部掉進了水裡,變成撲騰的落湯雞。而江落高高站在柳樹上。場面混亂不堪,大家都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愫率先反應過來,道:「快救人。」

岸邊船娘和會水的丫鬟們回過神,跳入水中,把五個人救上來。還好離岸比較近,解救及時,她們只是嗆了兩口水,受到點驚嚇,並無大礙。

秦愫讓人送她們下去更衣,又請公主等人移步賞花台,免得再出意外。

江落跳下柳樹,慢悠悠跟在兵荒馬亂的眾人後頭。

秦愫回眸多看了她兩眼。

睚眥必報,被一個人推了,要報復五個人,方才的場面秦愫親眼所見,看得一清二楚。楚王殿下寬仁慈悲,怎會教出這麼個不能吃虧的孩子?秦愫蹙起眉毛,落後幾步與江落同行,低聲道:「趙婉口直心快,頑劣衝動。你又何必同她一般見識?」

這語氣透著訓誡小輩的態度。

明顯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落道:「我若跟她一般見識,就用竹竿把她們像糖葫蘆串起來。」

秦愫微微一怔,那畫面何其殘忍可怖。

「其他人並未得罪你。」

「她們在笑,」江落道:「我背後也長了眼睛,什麼都能看到。」

賞花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幸好沒有釀成大禍。那幾個落水的,換完衣裳,都十分氣憤,要找江落算帳。秦愫一面安撫一面請罪,向她們行禮,道:「今日是我安排不當,害得各位妹妹落水。」眾人哪敢受秦愫的禮,慌忙把人扶起來。

趙婉道:「分明是江落害的,大家都看見了。」

秦愫淡然反問:「看見什麼?」

趙婉僵住。秦愫向來好性,待人和氣。可她盯著一個人,不笑的時候,眼神莫名帶有威懾感。趙婉下意識錯開目光,本能有些畏懼。

眾人見陣仗不對,忙上前打圓場。秦愫把責任全攬過去,公主又與江落交好。她們幾個人若執意追究江落的過錯,豈不是把秦愫和公主都得罪了?那麼她們也別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有幾個腦筋轉得快,當場改口,表示是自己沒站穩摔的,不關別人的事。

趙婉見她們紛紛倒戈,自己勢單力薄,難以為繼。今天白吃了個啞巴虧,還弄花精心準備的妝。她氣了個七竅生煙,當場甩下臉子,要走。大家勸她冷靜。賞花會尚且在進行當中,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公主還沒讓散場。趙婉先走,那是大不敬之罪。

趙婉什麼也都顧不上了。

秦愫見她如此氣躁,留下來也是勉強,便讓人派車送她回去,順帶回稟公主,說趙婉身體不適,先行告退。公主無有異議。趙婉走了就走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他人繼續回到賞花廳。無人議論落水之事。

花廳內分為寫詩和作畫兩組,一人一張桌子,以屏風隔開,免得相互干擾。

大家靜靜落筆,鴉雀無聲。

秦愫監察全場,發現江落趴在桌子上玩筆。

秦愫走到她跟前,俯身靠近,輕聲問:「怎麼不試試?」

江落坦然道:「我不會。」

秦愫道:「是不會寫詩,還是不會作畫?」

江落道:「都不會。」

秦愫道:「楚王殿下尤擅丹青,難道未曾教你一二?」

柳章那麼忙,哪裡有功夫教她畫畫。

江落看著宣紙無言以對。

秦愫察覺她為難。來都來了,重在參與。特意來赴賞花宴,若什麼都沒嘗試,便回家去,有什麼趣味。秦愫提筆蘸墨,放入她手中,道:「畫景抒情,原也不難。你既然多長了眼睛,想必洞察入微,看到的東西比我們更細緻。何愁不會作畫。」

江落被她鼓勵,仍有些遲疑,「我不知道畫什麼。」

秦愫道:「把你賞荷之時,心裡想到最美畫面復現出來就好。」

「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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