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理解的就這麼多。
不過還好,傅溶常在宮中走動,認識很多人,會帶著她一起。
有傅溶提點,估計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陳叔臨走再三囑託江落謹慎行事。
江落滿口答應。
不就是拜訪一群女子嗎?有什麼難的。
江落與傅溶坐上馬車,進入皇宮。中間改乘小轎,過了十幾道宮門。江落透過轎簾去看皇宮的高牆,高得像是能擋住天空。這兒風水很好,聚養龍氣,鎮守四方。格局很值得考究。他們說真龍天子住在裡面。然而皇帝不是龍,是個凡人。
傅溶見她東張西望,眼睛都用不來了,他在宮中常來常往,早已司空見慣。
「看什麼呢,有這麼稀奇嗎?」
「這些宮殿都很漂亮。」
江落覺著有必要記下來。
她以後可以在南荒蓋一座皇宮,讓她的臣子也住進去。
人造的房子冬暖夏涼,美輪美奐。不像他們妖精,都住在山溝樹洞裡。下雨漏水,打雷挨劈。比起他們,人可太會享受了。既然人族的大王住在這樣豪華的殿宇中,那麼江落認為自己也應該如此。
「若說好看,應該是皇后娘娘的未央宮最好看。那兒的牆都是紅色的,帶香味。」
「我們等會去看嗎?」江落問道。
「皇后母儀天下,自然要去拜見。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去壽康宮拜見太后。」
壽康宮內。
秦愫打起帘子,引傅溶和江落入內。
暖閣內,層層垂簾。宮女眾星拱月。首位坐著個六十出頭的老太太。老太太富貴尊榮,頭戴抹額,身著紫袍。身下圍著一群打扇子的,捶腿的,端茶的。足有二十多個人。
昭陽公主與她坐在同一把椅子上。太后摟著小孫女,說什麼趣事,昭陽公主不好意思,一臉羞澀玩著帕子,周圍人都在笑。歡聲笑語不斷。
秦愫笑道:「才念著傅溶,人就來了。」
傅溶給太后磕了個頭,「外祖母。」
太后見到傅溶,十分高興,示意宮人扶起來,「快起來,讓哀家瞧瞧。」
太后從前最疼傅溶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想起他母親,便要哭一陣。待傅溶長大了才好些。祖孫二人一見面,太后就讓他上前,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疼得跟心肝一般。昭陽公主故意撒嬌,道:「祖母一見了傅溶,就不疼昭陽了。」
太后拉著兩
個人的手,疊在自己膝蓋上,笑道:「都疼。哀家哪個都疼。」
錦芳姑姑道:「公主常伴太后身側,時時能見到。傅小侯爺倒是難得入宮。」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太后看他們兩個,越看越喜歡。老人年紀大了,只盼著兒孫承歡膝下,最疼的,就是太子、昭陽公主和傅溶三個,他們難得湊齊。
「鍾兒怎麼沒來?」太后又問。
「太子被陛下叫去崇明殿聽政,晚上宮宴便能見到。」
「好,甚好。」
太后今兒高興,宮人也跟著高興。
江落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跪下,學傅溶磕頭。她不想跪,也不想磕頭。但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陳叔千叮嚀萬囑咐,說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楚王府的顏面。故而江落按下心頭不耐,給這位素昧平生的老太太拜了拜。
昭陽公主認得江落,率先道:「祖母,這是九皇叔的徒弟,她叫江落。」
太后細看了看,道:「是個伶俐孩子。」
宮女們皆附和,夸江落的品貌,好似在夸一盤菜。
太后又問:「今年多大了?」
傅溶怕江落脫口而出說個三百歲,忙道:「她十五了。」
太后點點頭,命人取來金項圈,賜給她。江落收禮拜謝。又是一套流程。太后宮裡開始傳午膳。這要吃完,恐怕得花上一個時辰。很多人還沒拜見,他們必須在宴會開始前走完各宮。傅溶是算著時間來的,道:「外祖母,我們不在這用膳了。」
太后道:「哀家許久沒見著你了。你留下來,陪哀家用膳,說說話。」
傅溶道:「我得帶江落去拜見皇后及各宮娘娘。」
太后對此並不在意,道:「這有什麼難的,讓秦愫帶她去就是了。」
秦愫屈膝道:「是。」
傅溶看著江落,有點猶豫:「可是……」
秦愫笑道:「太后整日掛念小侯爺,小侯爺留下來吧。」她拉起江落的手,「小侯爺難道還信不過我?怕我把人弄丟嗎?」
眾人都笑了起來。
秦愫久居宮中,走動頻繁,與娘娘們交好。有她帶著自然比傅溶更加妥當。而且還彰顯了太后對江落的看重。兩全其美,太后的安排不無道理。傅溶沒有拒絕的理由。昭陽公主拉著傅溶的袖子,道:「我們用完膳,陪祖母打葉子牌吧,小時候你教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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