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溶想了想,秦愫是個極為穩妥的人。
上回還請江落去參加賞花宴呢。
兩人都認識,在宮裡,也不會走丟。
傅溶對江落道:「你跟秦姑娘走一趟,聽她的話,行嗎?」
江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愫,沒有讓傅溶為難。
「行吧。」
如此,皆大歡喜。
傅溶陪伴太后,與昭陽公主打葉子牌,闔家歡樂。
秦愫領江落前去拜見皇后。
皇后久居深宮,近來抱病不出。她們候在宮門外,等了片刻。宮人們出來傳話,說娘娘身子不好,吃了藥才睡下,請她們到別處走走。江落一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傅溶說未央宮很漂亮,她還想進去看看呢。結果門都沒進。
秦愫倒是很平靜,道:「那我們去別處吧。」
她們無功而返。
江落頻頻回顧,充滿好奇。
然後又拜見兩位貴妃,一位淑妃,再是昭儀。位次由高到低,十幾位妃嬪。外加兩三個皇子公主。他們的態度客氣而疏遠,賜了一些禮物,入座上茶。寒暄客氣,為數不多的尊敬都是留給秦愫的。
宮裡頭生存的人何等勢利眼,怎麼會分不清楚眉眼高低。
秦愫背靠太后,父兄位列朝廷重臣,一門兩將。她母親又是楊國師之妹,十年前為了救駕孤身抵抗妖魔,慘死崇明殿外。因此陛下待秦愫也格外疼惜,闔宮上下莫不給她三分顏面。她的身份地位,可比江落一個楚王徒弟的名號強太多。
柳章不娶妻不生子,卻收了個女徒弟,放在宗親之中也是個異類。
柳章拒婚,卻讓拒婚對象帶著徒弟走動。
沒人理解這是個什麼操作。
待江落和秦愫一走,宮裡頭便瘋狂八卦起來。看似竊竊私語。實則每一句話都大得如雷貫耳。
「你聽到了嗎?」江落問道。
「聽到什麼?」秦愫行走在宮牆之下,不緊不慢。
「她們說,你還在肖想楚王,賤得厲害。」
江落把自己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秦愫頓住腳步,身形僵硬。她髮髻上的步搖輕輕晃動,珠光流轉。她望著宮牆上方的飛鳥和流雲,神情靜若古井。江落凝視著秦愫的側臉,「她們說得是真的嗎?」
秦愫回眸望向江落,道:「是又如何。」
一瞬間,強烈的異樣感湧上來。江落像是被針刺了下,極其不舒服,像是被某種異獸未經許可踏足自己的領地。
「我師父不會喜歡你的。」
「是嗎。」秦愫淡淡的。
她語氣毫無起伏,可帶著挑釁意味。
那種入侵感更加強烈了。江落產生應激反應,有一股幹掉她的衝動。秦愫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江落一隻手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秦愫掃視她袖間閃爍的辟邪珠,緩緩勾起嘴角,無聲笑了。
江落把手縮回袖子裡用力握住。
該死的辟邪珠,她早晚要砸個粉碎,動不動就亮。
秦愫問道:「這手串是楚王殿下送你嗎?」
江落像只炸毛的貓,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愫笑而不語。
江落厭惡這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愫在自恃什麼呢?
柳章根本不喜歡她。秦愫聽了閒話,卻那麼鎮定,也不自怨自艾。她是胸有成竹,且清醒的,知道結局能得償所願。所以不計較一時的得失。這種氣定神閒使得江落心生反感,惴惴不安。仿佛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是江落不知道的。
秦愫比江落認識柳章的時間要長很多。
江落疑竇暗生,暫且不表。二人離開後宮地界,來到前朝的崇明殿。柳章和楊玉文剛好從裡頭出來,兩個人正在說話,遠遠看見了她們。秦愫鄭重行禮,道:「見過楚王殿下,楊大人。」她這個禮行得格外端正,顯出弱柳扶風的身段,又不失大家氣度。
是江落學也學不出來的氣韻。
江落站在她後頭,突然看這個人哪裡都不順眼。
行禮行成這樣要給誰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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