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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老油條滑不沾手,一個照章辦事,就能把柳章和傅溶卡死在門外。

今日來得倉促,他們確實沒有文書。光天化日之下,總不能可能強搶。

兩人算是撲了個空。

傅溶再三暗示他通融一下,主事仍舊不鬆口。傅溶別無他法,只能對柳章道:「今日朝廷休沐,沒法補文書,要不我們過兩天再來?省得叫他為難。」

胖子感動得一塌糊塗,拱手道:「小侯爺深明大義。」

柳章並非仗勢欺人之輩,也沒有強求,道:「那便如此吧。」

傅溶掉頭就走,擺出請的手勢,「我送舅舅回去。」

柳章反問道:「你要去哪?」

傅溶眼珠子轉了幾圈。刑部離傅家不遠,他腦中靈光乍現,為自己找到一個絕妙的藉口:「這不正好路過侯府。我去看看我爹,晚上就不回家吃飯了。」

這套說辭合情合理,絕不引人懷疑。

柳章一直主張傅溶和傅爭鳴修復關係。傅溶回家探望親爹,他不會阻止。

傅溶打著如意算盤,心思活絡。沒等他高興起來,柳章接上話,道:「正好,到了午膳時候。我也順道拜訪侯爺。」

傅溶道:「……」他沒阻止他,他要和他一起去。

這不對吧。在他的印象中,柳章從未踏足過侯府。柳章和傅爭鳴相處得並不和諧。為什麼突然臨時起意去拜訪傅爭鳴呢?傅溶心裡咯噔一下,柳章不會猜到了什麼,故意戲弄他。可是他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啊。

謊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傅溶心裡頭七上八下,不得不領著柳章往侯府的方向走。哪知道傅爭鳴出門訪友,根本不在家,只有趙梨帶著孩子們會客。那場面別提有多尷尬了。趙梨戰戰兢兢,給柳章磕頭行禮。

傅年年好奇地拉著柳章的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你是哥哥的舅舅嗎?你長得真好看。」

柳章望著她頭上紅繩。

大概是長安最近流行的新式樣,江落也這麼綁過。

趙梨抱住傅年年,連頭也不敢抬,怯生生道:「楚王殿下稍坐,待會與小侯爺用膳。我,我去廚房讓他們做些菜。」

柳章聽說傅溶與繼母有些齟齬,今日一見,趙梨只是個柔弱婦人。

她在傅溶面前還要矮一頭,誠惶誠恐的。

柳章道:「有勞夫人了。」

趙梨聽到這聲夫人,更加戰慄,怕傅溶不高興。她慌忙帶著孩子走了。屋裡只剩下柳章和傅溶。傅溶心不在焉,胡思亂想。柳章主動開啟話頭,喝了杯清茶,道:「上次江落從蛇窟里抱出來的,就是這小丫頭嗎?」

傅溶聽到江落兩個字,心驚肉跳,道:「對。」

柳章望著他錯亂色神色,道:「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傅溶道:「有嗎?」

柳章道:「你一直在捏小指。」

傅溶潛意識攥住手指,欲蓋彌彰。被柳章點穿,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明顯。他感覺到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被看穿了。柳章伸手從空中撈住一根透明絲線,端詳著,若有所思。一回頭便對上傅溶近乎驚恐的目光。

「她一直在拽你。」柳章眼神如古井般深邃,波瀾不驚。

「舅舅……」傅溶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你知道她想做什麼嗎?」

「舅舅,」傅溶硬著頭皮,說不出辯解的話來:「我……」

逃得一時,逃不了一世。蛛絲暴露的剎那,柳章什麼都知道了。窗戶紙被捅破,他頭頂上的巨大壓力反而消失無蹤。全麵攤牌,再不用鬼鬼祟祟。他在柳章面前緩緩抬起頭,心裡一片坦蕩。他第一次忤逆舅舅,是在舅舅要殺江落的時候。現在是第二次。

柳章洞若觀火,體察入微,道:「明知道前面有個坑,還想著跳進去。」

傅溶反駁道:「她不是坑。」

「我一直在想辦法,讓你跨過命中劫數。」

「她不是劫數。」

「你什麼都不知道,」柳章望著他孤絕的眼睛,倍感失望,「你已經瘋了。」

「舅舅說得對,我瘋了。可我有什麼辦法呢?」

傅溶指著自己的心口,帶著那幾份茫然的孤勇,道:「這顆心在為她跳。她勾手,我只能過去。」

「同心蠱的解藥我已經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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