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一層一層的枷鎖頂風作案,明里暗裡瘋狂攻城掠池,到後頭跟柳章作對的刺激感甚至超過了傅溶本身。傅溶變成了勝利品,是她打敗柳章的證據。所以傅溶跑了,她那麼怒不可遏,急火攻心。難以接受。拋開那一切不談。
失去傅溶是個失敗的恥辱。
退一萬步來說,傅溶跑了就跑了唄,她何必急於一時。等這陣子過了,她再想辦法找他就是。柳章還能一輩子關著她嗎?傅溶還能永遠不回來嗎?江落拿回內丹後冷靜許多,想通了很多事情。甚至對柳章的恨意都沖減了許多。
其實柳章未必有她想得那麼惡劣。他可能沒想到江落的發/情期會嚴重到要斷尾求生。他可能只是單純地以己度人,認為自己清心寡欲能做到的事情,江落也能做到。
柳章頂著大雪飛回楚王府。
結界破了,辟邪珠碎了。他能想像到最壞的結果,是江落失控,殺掉楚王府所有人。他今天應該早點回來的,他應該寸步不離守著她的。柳章從沒有這麼後悔過。如果江落殺了人,他們師徒倆都死不足惜。
江落要是殺了人逃跑,落到楊玉文手裡,後果更加不堪設想。驅魔司倒台,楊玉文蟄伏起來,對楚王府虎視眈眈。江落絕不是楊玉文的對手。柳章既怕她害人,又怕她被別人害了。魔血在她身體裡這個秘密如果公開,那將是場巨大災難。人人心生覬覦,成千上萬的貪/欲會把江落拖進地獄。到那時候,柳章可能都保不住她了。
柳章推開楚王府大門。
幸好,他沒有聞到血腥氣,楚王府安然無恙。
柳章如釋重負,心頭大石落地。看來江落還是有一絲理智在的,沒有把事情做絕。一切都還有餘地。他恐慌情緒稍微有所平復。本以為會遇到血流成河的一幕。他走向江落的院子,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他送了金丹和食物給她,她吃完之後,好好睡一覺,應該不至於失控,為什麼會衝破結界和辟邪珠呢?
難道江落已經跑了?不對,他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江落還在家裡。
柳章望著花繁葉茂的院落,茂密花牆將這方天地圍得水泄不通。他撥開藤蔓,被刺扎了手,不顧刺傷推開了門。裡頭傳出笑聲。柳章愣住,大腦完全空白。他甚至怔住了。屋裡有兩個人,除了江落,還有個男妖精。這令柳章始料未及。
那個男的是誰?
「大王。」青禾注意到江落的臉色變了。
「噓。」江落比劃噤聲手勢。她聞到了柳章的氣味。
某種強悍的力量正在朝他們正在逼近,是捉妖師。門從外頭被
人一腳踹開。鞋履碾壓草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江落耳尖微動,扭頭望向門外。柳章來了!來得比想像中更快。她剛把辟邪珠沖開,柳章就來了。他早不來晚不來……
江落暗罵了句髒話。
他一進來,屋裡的氣場便發生了變化。
江落當機立斷,撲在青禾身上,把他壓在花叢中。柳章察覺有人破壞結界。以他的脾性,可能會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殺了青禾。江落第一反應就是把青禾護在身下,控制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柳章,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逆光中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江落與柳章對視了一眼。
柳章望著他們兩一上一下的身影。裙子疊在一起,好似痴纏交頸,江落一臉戒備地頂著外來闖入者。而底下那位埋沒花叢中,看不見面龐。空氣十分安靜,浮塵在月光中跳動,壞掉的門扇掉在地上,烏鴉站在枝頭。
江落開口打破沉默,問道:「師父來做什麼?」
眼前之景,可謂不堪入目。
柳章將視線轉到了別處。他一路十萬火急飛回來,萬萬沒想到會撞上這麼一幕畫面。他以為江落會有危險。現在看來她並沒有危險,還自得其樂。柳章心中一股無名火,壓不住的暴戾,想把她拖出去抽三十鞭。然後再把男妖精一劍捅死。
「你又在做什麼?」柳章深呼吸保持克制,出口聲音尖銳得有些變調,
「我做什麼,」江落玩著青禾的帶子,「師父不都看見了嗎。」
「起來,」柳章壓著怒火,「站到一邊去。」
「師父不讓我和傅溶在一起,也不讓我和別人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
柳章是想純粹折磨她,讓她憋死是嗎?
柳章這個人控制欲太強。他不僅要求傅溶按照他的指示行事,還要求江落令行禁止。明明他們都翻臉了,他還來教訓她。柳章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試圖跟她講道理,道:「他身上妖氣太重,不適合你。你清清靜靜修了那麼久的道,和他在一起,會前功盡棄。」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講修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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