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晚開著燈,一開始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既是記掛陳與,也是心情欠佳。還有害怕,哪怕跌打館比劏房、賓館都安全,之於她也還是陌生的環境,這才是她搬過來的第二天啊。何況整個大環境之於她是異時空。
後面因為太疲累身體撐不住才半夢半醒睡過去,卻很不踏實地睡一陣醒一陣。
最後一次睡著後,姜潼是被噩夢驚醒的。
準確來講不是噩夢,而是回憶。
裴非死氣沉沉毫無生機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回憶。
拭掉眼角的濕潤,姜潼起床。
昨天打包回來的食物因為少了陳與的分擔,還剩許多,以香江的氣溫,毫無意外地一晚上全餿掉了。
她帶下去要扔垃圾桶,看見髒兮兮的流浪狗眼巴巴地盯著她手中的塑膠袋,姜潼就朝它走過去。
結果它嚇到了,迅速跑開。邊跑,它還邊回頭望,既是警惕她是否追著,也分明是不太捨得塑膠袋中的食物。
姜潼止步,轉而尋去牆邊,攤開所有食物,她折進跌打館裡。
須臾,她悄悄從門後探出半顆腦袋,確認流浪狗有在狼吞虎咽一通好吃。
這條流浪狗似乎也是中華田園犬?它太髒了,髒得不好辨認它的品種,骯髒的毛髮還打結,而且有幾處毛脫得厲害,又像被菸頭燙傷導致的。
姜潼心裡酸酸澀澀,無比思念黑仔。陳與那個狗東西——不行,狗狗風評被害——陳與那個混蛋玩意,竟敢同她玩失蹤、一夜不歸家!如果黑仔同她一起穿越過來該多好,她還能抱著黑仔求安慰。
1998年的黑仔又在何處?如今出生了沒?難以想像以目前她見識到的陳與的鬼樣子,什麼情況才會使他轉性養起狗?
肥貓來接她的時候,被她的臉色驚到:「里里小姐,你擔心與哥擔心得沒睡好?」
姜潼頂著熊貓眼,無精打采地否認:「蚊子一晚上嗡嗡嗡。」
陳與其實買了蚊香的。之前就是陳與會給她點蚊香。昨晚陳與不在,少一人分擔火力,成群的蚊子便只圍攻她,而她還死活找不著打火機在哪,她差點氣哭。
姜潼跟著肥貓去找牙籤。
昨晚她分別往肥貓和四眼家中座機打電話,兩人對陳與的動向均一無所知。牙籤留給她的是包租婆家中的電話,包租婆說牙籤不在。
肥貓進賭場打聽牙籤的下落,姜潼在永利士多買了瓶維他奶邊飲邊等消息,倒比肥貓率先瞧見了牙籤。
牙籤同大波蓮一起從旁邊的唐樓里出來,舉止親昵。
姜潼喊了牙籤和大波蓮,兩人見是她,怪詫異的:「里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你昨晚到今天,見過陳與沒?」姜潼問牙籤。
牙籤搖頭:「沒有啊,我一直在大波蓮家裡。」
姜潼說明情況,簡要概括為她和陳與吵架了。
「別擔心,阿大肯定不會有事。」牙籤想了想陳與可能過夜的地方,問,「建築工地去過沒?」
姜潼還當真忘記這茬,立馬撥打辦公室的座機號碼。接電話的是陳與的同事,說一早確實見過陳與。
「我替你喊陳哥接電話,你一會再打來?」
「不用。我就問問。你等下也不用告訴他有電話。謝謝~」
手機都不接的人,還能指望他接座機?姜潼只想親自殺過去!
肥貓非常樂意給姜潼作伴,他可是要追求姜潼的,今天難得有機會和姜潼獨處。偏偏他的時間有限,得趕回去繼續當大師,為一樁祈福法事做準備。
牙籤接過了陪同姜潼的工作,不過牙籤先答應了大波蓮去看店面。
大波蓮明年要三十歲了,計劃著改行,用這些年的存款盤一家茶餐廳。
目前大波蓮鍾意兩家店鋪,巧的是,第二家是昨天姜潼才光顧過的發記。
發記在這邊開了十幾年,若非家中孩子生重病急需用錢,不會甘心捨棄。現成的店面現成的員工,大波蓮接手後萬分省心。
相較於另一家店鋪,唯一的缺點是租金貴。雖然如今是房價暴跌時期,商鋪受影響,但大波蓮一個人吃下還是有點困難。
牙籤問大波蓮還差多少,他願意借給大波蓮。
隨行的姜潼忽然發現一件事:她在2008年做的香江旅遊攻略里,一個塗鴉牆的熱門打卡點,似乎就在距離發記茶餐廳兩百米左右的位置……
「我,」姜潼舉手,插入牙籤和大波蓮的交談,「我和陳與當你的合伙人,成不?」
不僅可以資金入股,還可以技術入股。
隨著香江的回歸,未來幾年香江的旅遊業將呈現爆發式的增長,迎來全新的繁榮。這潑天的富貴既然有機會接住,不幫陳與抓緊也太枉費她一番穿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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