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與對接吻又了全新的認識。陌生又刺激的體驗迷糊了他原本清醒的神志。
他自然一點也不純情,他的生活環境也不允許他純情,來香江之前他就長在三教九流之地,自小耳濡目染,他早就對男女之間那檔事了如指掌。
可他自己確實沒興趣,他也不明白有些人為什麼熱衷於此,拍拖便罷,最不理解的是叫雞,又花鈔票又花體力。他寧願把時間和精力都拿去想辦法搵錢。
因此他很煩進入青春期之後的荷爾蒙大爆發,身體的一些生理反應由不得他,好在他不必出去找女人,光靠自己動動手就能解決。唯一一次光靠自己動動手無法解決的情況,就是被她給害的。
而今他卻發現,原來一男一女僅僅嘴巴攪和在一起也能銷魂蝕骨飄飄欲仙。怪不得那些熱戀中的小情侶沒事總愛黏黏糊糊地親嘴。
姜潼好一通這樣那樣。她第一次唱獨角戲,有些累,畢竟以前要麼她和裴非互動,要麼裴非服務她。不過倒也因此有些別樣的滋味。
停下來的時候,她氣喘不勻問:「學會了嘛?」
剛吻上去她就發現,他不僅沖了澡,他還刷了牙。不過她不喜歡他牙膏的薄荷味,她決定明天給他換成和她一樣的水果味。
中途陳與招架不住她的攻勢,兩隻腳好似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他不知不覺地後退,但他非常確定他並非閃躲,相反,他沉迷她帶給他的迷失自我的感覺,哪怕他腦中持續不斷地發出尖銳的危險警報他也顧不得。
他始終箍緊她的腰,她在他的後退中欺身、欺身、再欺身,直至他跌坐進沙發里退無可退。
現在她分開屈彎的腿坐他腿上,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處於比他高一點的位置,微微低頭看他,她瑩潤的唇瓣上沾染的水光在燈光下明晃晃昭示著他們剛剛深吻過的曖昧痕跡,也深深蠱惑著他饑渴難耐的心。
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唇,陳與只覺唇已不是他的唇,否則為什麼全是她的芳澤?
饒是心猿意馬神思晃蕩仿佛連自己的魂都飛到九霄雲外,他仍舊維持他廉價的一點自尊與體面,惡意滿滿地輕嗤:「就這?」
就這樣而已,他怎麼可能學不會?她小瞧誰?
然後他迫不及待地一口叼住她的唇,把方才她對他的為所欲為統統還回去!
好嘛,不愧是裴非,18歲的他也聰明而有悟性,姜潼在他的漸入佳境中總算得到了滿意的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他並非全然依樣畫葫蘆,他仍舊如同野獸,在她配合性的放縱中激烈地掠奪,但沒了撕碎她的暴亂,他走在她剛剛建立起的秩序之中,卻又時不時試探在摧毀秩序的邊緣,破壞欲十足。
姜潼……覺得刺激。是跟裴非在一起時截然不同的刺激的感覺。刺激得仿佛她當真背著裴非出了軌。
不過陳與親完就跑的毛病得治一治。
這回陳與倒沒有跑得一夜未歸,他甚至在跑走之前匆匆還交待了他的去處:「突然記起有點事要處理,一會回來。」
他的「一會」和她的「一會」顯然不一樣,姜潼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他的蹤影。
想著這兩個晚上他雖然回來睡了但總要在天台上搗弄他那些電子產品,磨蹭到她關燈先睡了他才摸黑回屋,姜潼便關了燈逕自躺床上。
樓下,來回跑了幾圈以消耗體內蓬勃精力的陳與注意到跌打館三樓的燈光暗掉之後,又同流浪狗互罵了半小時,才上去。
渾身是汗,他可不想熏到她而在她心裡留下他臭烘烘的壞印象,所以他又去沖了澡,順便在廁所里把她扔盆子裡的髒衣服一併洗了。
搓到她那條黑色三角布料時,他腦中不由自主湧現她脫牛仔褲的畫面,他渾身又
似火燒,澡都白洗了,惹得他狂躁不已。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別說看碟或者雜誌,就算撞見真人上演色|情片他都沒特殊感覺的!
在天台晾完了衣服,陳與輕手輕腳回屋。屋裡十分安靜,只有電風扇吹風的呼呼聲。
可他剛在沙發里坐下,一顆長發飄飄的腦袋毫無徵兆地從對開簾里鑽出來,幽幽地問:「死鬼,終於捨得回來了。」
陳與:「……」
「還不睡?!」他惡聲惡氣將她的腦袋推進帘子里。
姜潼的腦袋又鑽出來:「我還沒給你今晚接吻的反饋呢。」
「不需要!」陳與重新將她的腦袋推進帘子里。
耳朵卻不自覺地拉長,拉長的耳朵捕捉到她在帘子里說的「勉勉強強70分」,他的臉唰地一黑,竟然才比及格線高10分?他恨不得把她從裡面揪出來,狠狠地再親一次!
為了讓自己今晚能睡個好覺,陳與最終強忍住。
可他仍舊沒能睡成一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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