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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姝睜大了眼,語氣透著艷羨:「豈止特別!靈川寶珠乃靈川郡每年進貢的珍寶,特點便是珠色溫潤透藍。這等珍珠只能用於皇室飾物,能流入民間的極少。你這釵上墜了這麼多顆,少說也是千金難換!」

她極愛研究京城裡的流行趨勢和珍稀寶物,自是一眼看出這非凡品。

鍾薏搖了搖頭:「好看是好看......這些首飾是爹娘準備的,平日便隨丫鬟收著。」

紅葉站在一旁,微微福身:「蘇小姐眼光獨到,這釵子是夫人送小姐的。」

蘇玉姝半開玩笑道:「夫人真捨得,這可是能入宮中貴妃眼的稀罕物。我還以為你們鍾家在這京城裡低調慣了呢。」

紅葉心砰砰直跳,這蘇小姐眼光毒辣,生怕她還要再看出什麼,忙道:「蘇小姐,我家小姐還未用早膳,不如邊吃邊聊?」

蘇玉姝眼珠一轉,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我今日無聊,聽說京城新開了家胭脂鋪子,東西極好,便想和你一起去挑挑。」

鍾薏莞爾,拉著她陪自己用了早膳,兩人談天說地,一道坐車出門。

永安坊靠近皇宮,是上京熱鬧程度排行前幾的街坊。街市上熙熙攘攘,商人小販穿梭其間。

鍾薏兩人下了馬車,沿街而行,侍女跟在身後,護著主子以免行人衝撞。

她們慢慢逛著,蘇玉姝隨手拿起攤子邊一個繡工精美的香囊:「這顏色倒極襯你昨日的裝扮,不如買來配著。」

鍾薏探身過去,正欲開口,忽聞身後傳來一道略帶鄉音的女聲:「薏丫頭?是你嗎?」

她一愣,轉頭看去,聲音的主人是個一個中年婦人,約莫四五十,站在不遠處。

她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衣角袖口被洗得發白;臉上因長年風霜顯得格外滄桑,脊背微駝,肩上還挑著兩筐乾貨。

看著這個陌生女人,她有些遲疑:「您是……?」

婦人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急急走近幾步,語氣激動複雜:「我是青溪的李芳啊!你忘了嗎?我之前經常給你送菜哩!」

李大娘是隨趕考的兒子一起來京城的,正值春試,他整日在家念書備考,沒有收入,京城物價比他們想像得更加高昂,她只能每日出來賣點東西,補貼家用。

永安坊熱鬧,她便常在這附近賣貨。今天像往常一樣上街,卻看見了失蹤快三年的鐘家小女。

剛開始她也以為自己是認錯了,那人被婢女擋得隱約,看不太真切。

她便跟在他們身後觀察了好一會,才確定她就是鍾薏:雖說容貌身姿比當年更加成熟,但眼角痣未變,笑起來的語氣神態也和當初一模一樣。

那時鐘薏剛剛及笄,已是十里八鄉的美人。家境雖清貧,人卻獨立能幹,性子善良,對鄰里也極好。

到了說親的年紀青溪小伙子哪家不蠢蠢欲動,大部分卻因她是孤女作罷。

她也本想借著隔壁鄰居的關係讓鍾薏考慮下自己兒子,她覺得鍾薏不錯,自己是不嫌棄她身份的。

可後來,她家裡卻突然多了個男人。這男未婚女未嫁的,呆在一個屋檐下那麼久,很難不讓人生疑。

流言漸漸傳開,找她說親的也沒了。

養著兩個人定是有些壓力,她除了每天要去鎮上上工,家裡的菜圃小不夠兩人吃,便又常向她買菜買肉,黃昏回來時順路取走。

有天,鍾薏突然跟她說自己走一段時間,托她照顧她院子裡的狗。

她猜她定是想跟著那男人跑了。

那男的雖吃她軟飯,卻一身麻衣也遮不住氣勢,像個有錢人。於是她也沒什麼立場阻止了。

村里沒有鍾薏掛念的人,最多只有條

大黃狗。她便沒再回來過。

剛開始幾個月還給她寄了兩封信,後來就音訊全無。大家都嘆氣可惜,這姑娘怕是和男人私奔,去當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妾,日子過得未必如意。

可時隔三年……

李芳上下打量她,當年新衣都捨不得添一件的人,竟穿著如此華貴的綾羅綢緞,後面還有丫鬟小心翼翼跟著,舉手投足間儼然成了富家夫人。

「......」

鍾薏聽到來人熟稔的語氣卻是愣住了,她不記得有這樣的人,也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但對方的神情如此真實,真實得讓她有些害怕。

她想跟她說說自己失憶了,可是她雖失憶,以前分明也是堂堂通判府小姐,養在江南深閨,怎會和眼前這個婦人相識?

更別提她口裡的「青溪」,那般陌生的地名,她也是全無印象。

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紅葉上前一步,冷聲道:「這位大娘,你認錯人了。這是刑部侍郎千金,與什麼青溪無關。」

「我怎會認錯?」

李芳急了,目光在她兩之間徘徊,語氣篤定,「姑娘眼下那顆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世間斷不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她見鍾薏遲遲不語,心中重逢的情緒越發激動,伸出粗糙的手想要靠近一步,奈何一聲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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