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薏突然想起什麼,抽回十指,捧住他的臉,和他對視:「你知不知,為何朝朝叫做朝朝?」
他下頜繃緊:又提那只丑貓!
面上卻不動聲色,耐著性子問:「為何?」
她柔柔笑開,嗓音含蜜,輕飄飄落下:
「因為......朝朝,昭昭呀。」
衛昭猛然愣住,心頭一震。
那只丑貓多大?
他估算著它的年紀。
衛昭嗓音開始發抖:「你......你何時看上我的......」
鍾薏被他的話逗笑了,彎了彎眉眼,故作沉思地皺著鼻尖,聲音軟綿綿地:「唔……我也忘了。」
她故意停頓片刻,看著他唇角一點點垂下去,才學著他的語氣,慢吞吞地補上:「不過,第一眼見到陛下……其實也是一見傾心。」
話音一落,她湊過去,鼻尖蹭著他滾燙的耳廓,小小聲又摔下一聲驚雷——
「我愛你哦。」
說完,她滿意地回身觀察他的神色,卻陡然僵住:「你......你怎麼哭了!」
男人眼眶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蒼白的面頰滾落,沾濕了她捧著他臉的指尖。
鍾薏愣了,手足無措地想鬆開他去拿巾帕,可還沒來得及動,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他聲音哽咽,語氣卻陡然寒下:「你去哪裡?」
鍾薏一陣慌亂,只能順手把旁邊的小衣拿起。
手指軟軟地、溫溫地擦過他滾燙的臉頰,聲音帶著不自覺的哄騙:「不哭不哭......陛下這麼大的人了,史官若是知道,給你記上一筆。
「日後縱使你再英明蓋世,也要被後人嘲笑的......」
衛昭被她哄孩子的語氣弄得一滯。
史官如何?後人如何?
史官給他親嗎?
史官能讓他睡在懷裡嗎?
小衣帶著她的香氣,甜膩、溫熱、裹著一點隱約的肉香,薄薄一層貼在他臉上,仿佛已經被她整個人蓋了進去。
他從前手段低劣,因此為她不息,夜深人靜也碰不到她半分,只能偷偷摸些貼身之物蜷在角落舔咬□□。
被她發現了還要挨幾句咒罵。
而如今,她竟是親手把這些遞到他懷裡。
衛昭喉嚨滾了滾,唇角緩慢彎起,眼底那點病態的喜悅濃得快要滴出墨來。
幼時過得再苦,他也從未在別人面前掉過眼淚。面對她時,眼淚除了情之所至,更多也只是工具,為了得她心軟。
不過他面上還是一副快哭暈過去的樣子,可憐地讓她擦拭,勉強提起一抹笑:「我只是太高興了......」
第26章 大婚洞房2「心肝怎的這般乖」……
他抬起紅紅的眼尾,晶瑩的淚掛在直挺的睫上,寂寞的語氣里出口的話幾乎讓她立刻心碎。
「從前,從未有人說過愛我。」她看著衛昭假裝堅強地對她擠出一抹笑,「我其實早已習慣了。」
他小心翼翼請求,仿佛靠在柔軟雲朵上,聽著她的心跳:「可我現在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薏薏可以再說一遍嗎?」
說什麼?
「我對你一見傾心。我愛你。
我對你一見傾心。我愛你......」
她心已經被他軟成一汪水,湊近他的線條鋒利的側臉,說一遍就在上面輕落下一個吻,唇脂的印記還在,她含了些壞心思,想把他半張臉抹滿,足夠反差。
衛昭嘴角藏在她光潔的肩窩處,越揚越高,被輕柔聲音包裹著,分明沒有飲酒,卻迷醉得喉頭髮干,幾乎眩暈。
「我愛你......」鍾薏還在呢喃哄著。
尾音未落,他重新下移。(移動身體而已)
指尖無助地蜷縮,像是怕她被這滔天欲/望嚇跑似的,衛昭伸出一隻青筋隱現的手,將她無力的雙腕不輕不重地束起,按回枕上。整個人如同被俘虜的雪白獵物,無法掙脫,只能任由人品賞。
可他顯然多慮。
鍾薏即便快被浪潮吞沒,還是乖乖地躺在絳紅的綢緞間,靠在他懷中隨便他動作,濕潤的眉眼情意綿綿仰望著他。
其中藏著的信任幾乎可以將他瞬間點燃。
「心肝......怎的這般乖......」
園中暴雨不忍再摧折兩抹飽受折磨的梅花,終於撤走,盯著它們被雨打風吹的嬌弱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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