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要讓他們聽見,嗯?」
他語氣輕柔哄著,手上突然施力,將她堵在桌案和他胸膛之間,阻攔不住。
動作嫻熟,區區半刻便已濕透。
衛昭提著她將她放置在冰涼長案,白雪覆在烏木之上,驟然襲來的涼意讓她瞬間清醒,扭著身子不讓他進。
「光天白日,陛下怎麼就!」從未試過這樣,她聲音已經帶上些哭腔。
「噓。」
衛昭掐住她的軟腰,按住她不許亂動,氣勢洶洶對準。俯身用唇吞下她即將瀉出的呻吟,將她小舌拉入自己口中品嘗。
上下皆失守。
「薏薏不喜歡這樣嗎?若是不喜歡,怎麼這樣了?」他刻意放慢,凌遲一般。
輕微的水聲迴蕩在殿內,她怕門外人聽見,只能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半絲怪異聲音瀉出。
書房中沉穩的墨香被甜膩曖昧的氣息徹底侵蝕。往日,陛下端坐此處,處理朝務,靜心修習,此刻,他卻換了一副姿態,放縱自己掌控雪色。
鍾薏神志迷茫,後背過於冷硬難受,前面雖然熾熱,可她本能地不想觸碰。
因此雙手無處著力,揮動間無意碰到沉重硯台,「咚」的一聲砸到地面。
她驟然清醒。
韓玉堂的聲音在門外小心翼翼響起:「陛下,娘娘,可是有事?」
鍾薏呼吸一滯,全身緊繃,難以言喻的羞/恥和慌亂將她籠罩。
衛昭悶哼一聲,啞聲湊在她耳畔:「薏薏,你說......我要不要回他?」
她快要崩潰了,今日的衛昭兇惡得可怕,與平日全然不同。理智和欲/望交織煎熬,她眼尾濕紅,聚起的淚水被他用唇舌細細舔去,感到絕望襲來。
「陛下?」
彎著腰的人影映在門扇上,韓玉堂還恭敬地等著房內天子的回應。
「要回的話,薏薏自己來,好不好?」他倏然起身,換成一隻手。
手掌寬大白皙,指節細長好看,骨節分明有力,帶著一些繭子,她很喜歡,往常可以將她兩隻小手全部溫柔包裹住,慢慢揉挲。
美人汗濕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被空落的感覺推到臨界,水光盈盈的眸子仰望著他,不情願的哀求之意明顯。
衛昭唇角勾著,眼神晦暗不明,和她僵持。
鍾薏只覺得沉默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淚水盈於睫,幾乎滑落,認命一般顫著慢慢接過他的手。
他笑意更深,揚聲:
「韓玉堂!」
鍾薏被嚇到,幾乎本能想縮回,反手被他敏捷地攥住手腕,送入。
衛昭邊說
,邊盯著她,「帶著外面的人,滾遠點。」
「誒!」韓玉堂一震,立馬退開五步遠,給旁邊的宮人眼色示意。
院中瞬間被清空。
他靠回她脖頸,深深嗅聞。昨晚她沐浴完他親自給抹上的香膏,此時隨著溫度蒸發,幽幽玫瑰香氣混著自帶的體香散開。
慾念在體內蒸騰,幾乎要爆開。可他仿若自虐一般,又拉開距離,只讓她用手。
他今日上朝,穿得正式,朝服袖口金絲繁複層卷,設計之人從未想過袖口會貼到別的嬌嫩之處,因此極為扎人。
他目光黑沉,放在她已經被磨紅的肌膚上,其上還有昨夜留下的紅痕,顯得極為可憐。
男人全身齊整磊落,除去那處的異樣,幾乎立刻可以出去見人。唯獨她,被放在書案上,只剩小衣堪堪遮住。
鍾薏眼前一片模糊,估算著,他與自己大概隔著一隻毛筆的距離,僅僅手掌相牽。
衛昭垂著眸子看著她被折磨的嬌軟神態,周身染上冷寂,神色冰冷可怕。
她又想哭了。
她的夫君今日像是換了個人,全然陌生。
「衛昭......衛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潤紅臉頰,鍾薏喃喃叫他。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明明她是為了尋得安慰才來找他,他卻這樣對待自己,讓自己如此狼狽,好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鍾薏越想,委屈越如潮水翻湧,讓她喘不過氣。
她不想繼續了,一點感覺沒有。於是猛地甩開他的手,作勢要下去。
她餘光看見他仍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那只被推開的手還在滴水。
一滴一滴落在華貴的地毯上,暈開濕痕。
鍾薏咬住唇,忍住抽泣,背對著他匆匆將身上的裙衫套上。
不久前才給她惹了禍的絲帶現在團成一團,她抖著手,怎麼也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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