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的手收緊,一點一點摸索,仿佛在確認她的存在。
鍾薏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和慈和堂那夜有些像,那晚他也是如此緊逼,等到她回應,向他承諾自己也喜歡他,他才恢復正常模樣。
所以這次她也可以......
「我喜歡陛下......不管您是怎樣的,我都喜歡.......」
衛昭緩緩摸著她身子,感受到她不再發抖了:「薏薏想讓我高興?」
鍾薏不知他問這話的用意是什麼,本能地順著他的點頭,難得用了自稱:「當然,陛下高興,臣妾也高興。」
他看著她安分乖巧望著他的樣子,眼底藏著的暴戾稍退,唇邊勾起一個的笑,襯著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危險陌生:
「那薏薏求求我。」
他再次在關鍵時刻抽身離去,站在桌邊欣賞她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空蕩感如電流滾過全身,仿佛有什麼與她徹底相連的東西離開,失落在經脈中一點點地爬過。
她抿抿唇,腦海中突然想到昨晚他帶著她看的那個冊子。
「情動之時,不必壓抑,直言所想,方得情深意濃。」
他當時的聲音重現在她耳畔,依舊清潤,卻透著蠱惑人心的氣息。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
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張著唇,卻一個字說不出口。
衛昭站在原地,這回吝嗇得連手也不給她用了,居高臨下看著她被汗沾濕的臉和脖頸。
她對他的眼神似懂非懂。
鍾薏喉嚨發緊,好不容易艱難開口:「求你......」
早已坦誠相待過無數次,可她還是感到羞恥,抬著手臂將自己擋住。
衛昭還不滿意,視線流連,歪著頭:「薏薏這樣僵著身子,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真心啊。」
她半晌,低聲:「那要我怎樣?」
他垂下眼睫,探出手,指尖輕柔如風落在她的膝頭,語氣像是在哄,內容卻全然不是:
「自己掰開。」
鍾薏徹底愣住了。
平日他若是想用什麼都是哄著她用,她若是不想他不會強迫。
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衛昭看著她快把自己縮成一
個小蝦米,周身寒意鋪天蓋地壓下,嗓音卻哀傷脆弱:「薏薏這是......不愛我嗎?
「若是真的愛我,又豈會一點小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
「不是的......不是的......」她下意識喃喃反駁,舔了舔因長久沒有滋潤而乾澀的唇。
「能不能......換一個要求?」
「我只要這個。」
她胸口劇烈起伏,呼吸不暢,想到自己即將做的事,全身被粉意覆蓋,猶豫許久,終於顫顫巍巍地伸出胳膊。
鍾薏閉上眼,聲音輕得如同羽毛划過池面:「可以了嗎......」
空氣中的冷意被盡數驅散,男人擁上來,熾熱堅實的胸口牢牢貼著她,恢復成了柔情蜜意的模樣:
「好乖......」
「薏薏還是愛我的。」
眼角淚水滑落,不知是舒服得還是難過的,她睜開眸子看著他,抱住他的腰:「那你高興嗎......」
「當然。」衛昭輕笑一聲。
書案沉硬,天子憐惜貴妃皮膚嬌嫩,不忍讓她一直待在上面,只好換一個地方。
鍾薏被他帶著,意識逐漸模糊,仿佛漂浮在雲端之上,身心俱疲,累在他懷中,快睡過去時才小小聲道:「陛下,我想見我的爹爹娘親,能不能讓他們進宮來......」
衛昭動作一頓,下頜流下的汗滴在她微微泛紅的白膩肌膚上:「薏薏有我還不夠嗎?」
她此時被迫躺在長毯上,身下墊著他的朝服,熾熱的溫度仿佛要將她燙傷,只是重複:「我想他們了......」
他傾身親吻她濕透的臉:「好。」
韓玉堂守在天熙殿正殿門口,日頭已有西斜之勢,門才被推開。
陛下懷裡抱著貴妃從殿內跨出,將她裹成了粽子,烏黑髮絲如流水垂落。兩人被金燦燦的陽光照著,仿若一對璧人。
他連忙迎接上去,被皇帝止住。
衛昭壓低聲音:「回長樂宮。」
韓玉堂才發現貴妃睡過去了,離得近些只能看到她一小張蒼白側臉。
他氣聲應是,下去備車——貴妃安睡,自然是不能再用輦。
衛昭抱著她,緩步走下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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