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夫君只讓你痛這麼一回,等你徹底將他們全部忘記,便再也不會難過了。
他指腹擦過她臉上的淚痕,眼底掠過心疼之色,可在這心疼之下,卻涌動著另一種詭譎的瘋狂情緒——
快感。
她現在失去一切,終於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了。
不過他記得自己是誰——
衛昭手臂收得更緊,將她穩穩包裹在懷中,沉靜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語氣蘊藏萬千輕柔:「薏薏,別怕。還有我陪著你,我一直在......」
一個溫潤體貼,深情款款的夫君。
鍾薏從他胸口抬頭,一雙眼睛紅腫地看著他,嗓音啞得快發不出聲: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爹爹要去錦州?」
衛昭面色如常,自然道:「他怕你過度傷心,讓我將你瞞住,等他們主動和你說。」
他輕嘆一聲,含著恰到好處的敬重與惋惜,「老人家心繫國事,主動應承下來,真乃我朝肱骨之臣。」
鍾薏沒接話,眼淚還在止不住地流下。
「薏薏,你可是怪我?」他語調溫吞,藏著一絲試探,指尖悄悄滑過她的脊柱。
鍾薏眼睫一顫。他把她和父母分開,還瞞著她,她自然是有怨的。
可......父親是主動答應,且若是真的如他們那般所說,錦州告急,事發突然,朝廷需要人手,身為他的女兒,她如何有立場怨他人?
但......她現在心緒無比複雜,亂得像是一團解不開的棉線。
爹娘離去,終究有她一部分原因......
衛昭想到方才聽到侍衛轉述她所說「我不求榮華不求恩寵」,眼神頓時陰晦下來,一字一句緩慢開口:
「心肝可是後悔,與我在一起了?」
她渾身一抖,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他感受到她無言的抗拒,臉上划過陰沉,突然輕輕一嘆:「你爹是個明白人,他知道你如今身在宮廷,處境不同往日,才主動請命。我原也想挽留,但他執意如此。」
「薏薏若怪我,不如,我把他們召回?」
這句話輕飄飄地砸在鍾薏耳畔,她猛地抬頭看著他,眼中閃出希冀的光芒:「……真的可以嗎?」
衛昭低低笑開,低頭親了親她冰涼發澀的臉頰,語氣蠱惑縱容:「若你想,我隨時可以去。」
他的聲音無比繾綣纏綿,順勢揉著白嫩的耳垂,耐心和她解釋:
「只是,你爹若突然臨行前被召回京,雖你我清楚其中緣由,可待流言蜚語傳開,三人成虎,恐怕他不僅難以自證清白……日後怕是也......
「鍾大人半生辛勞,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若是一時落人口實,那便太可惜了。」
鍾薏心頭一震,腦中浮現方才娘親的話,此番離去對父親仕途也有助力......
若是被她因一己私慾召回來......
她的心一點點沉下,脊背彎起,最終還是低聲道:「不必了。」
衛昭垂眸,欣賞她小小柔軟的身軀依偎在自己懷中,還在顫抖著,濕潤潮意一點點滲入領口衣襟。
像是終於認命的幼獸,察覺到自己被拋棄,只能無助地被迫蜷縮在新的庇護之下。
他輕聲安慰,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
他知道她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她的心還停留在那離她而去的親情中。
但是沒關係,他會用安慰、擁抱,讓她習慣。
沒有旁人,沒有讓他厭惡到如今的親情牽絆,只有他。
衛昭手指收緊,緩緩摩挲她的纖細腰肢,漫不經心地一寸寸丈量過去。心頭的快意一點點膨脹,唇角抑制不住地想要勾起,又被他死死壓下。
眼中光芒深邃幽暗,亮得好像森林中蟄伏已久、不懷好意的野狼,貪婪看著已經踏入陷阱中的獵物,嗅聞著她身上的悲傷氣息,浮現難以抑制的愉悅神色。
忍了大半年,好在結果如此......美妙。
美妙得他全身顫慄。
*
皇帝這幾日心情頗好,連帶著身邊的宮人也輕鬆許多。
前些日子,貴妃娘娘的父親奉旨,一家子遠赴錦州。娘娘初聞消息時幾乎要哭暈過去,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晚上睡覺時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驚醒落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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