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低著頭,聽到這句話,睫毛顫了顫,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張開唇,乖乖吞了下去。
宮女們垂首不敢多看,眼角餘光卻瞥見她的腰肢仍舊纖細,小腹卻微微鼓起,像是被逼著填滿了太多。
可明明桌上的菜餚看著還沒動多少......
不管如何,夫人開始漸漸恢復,皮膚白皙,艷光四射,在珠寶華服的雕飾下愈發美艷,也願意開口說話了,常常笑起。
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絕。
只有伺候她的人知道,她心頭始終藏著不甘。
殿下平日不假辭色,但是對夫人實在好得幾乎溺愛。
珍珠瑪瑙、綾羅綢緞、金飾步搖......源源不斷地送來,屋內珠光璀璨,被塞的滿滿當當。
即便是寒冬臘月,千里冰封,山河盡白,殿下依舊命人翻山越嶺,將最新鮮的珍稀瓜果送到她手中,只因她曾不經意提過,幼時最愛初雪時的山枝子,雪水滲入後甜度更勝一籌。
他本人幾乎日日都要來清和院,不管白日政務如何繁忙,外面如何風起雲湧,深夜歸來第一時間也要去看她睡顏。
夫人生辰那日,東宮徹夜張燈,繁華勝似元宵。
城中最負盛名的戲班子被請入清和院,歌舞喧天,連院中寒梅都被映得熠熠生輝。
殿下特意吩咐,她生辰這日,東宮所有人皆可享宴,宮人們也得以痛飲歡慶。
可夫人隔著遠遠看著,始終冷著一張臉。
太子給她送了禮物,被一個方方的紅匣子裝著,她接了過去。
第二日宮女卻在梳妝檯桌腳發現了那個被隨意丟棄在那的匣子,其中的東西不見蹤影。
她們不明白。
有時鐘薏會和她們講述自己曾經的生活,說自己過去如何自由自在,如何恣意灑脫。
最讓人心驚的是,她竟然敢當著她們的面咒罵太子。
「衛昭那個瘋子……」夫人漫不經心地剝著葡萄皮,語氣輕飄飄的。
旁邊的宮女們臉色驟變,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她吐出籽,唇角彎起一點弧度:「……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有人偷偷勸她:「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可她卻笑了笑,毫不在意,媚眼上挑,帶著點藏不住的快意:「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宮女聽了,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多言,可私下裡也暗自唏噓。
原來夫人最開始只是一個荒山孤女。
難怪不論殿下如何寵愛,這麼久過去,她依舊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妾,甚至連孩子都沒有。
鍾薏罵他的話傳到衛昭耳朵里,他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不見怒意。
第二日夜裡,太子古怪地要了一盤葡萄,眾人皆不明所以。
婢女輕手輕腳地捧著雕花果盤進去,不敢抬頭。盛著的葡萄被茉莉花泡的水沁過,晶瑩剔透,顆顆飽滿,還帶著芳香。
夜色濃稠,燭火昏幽,溫熱的甜膩氣息自帳間縫隙氤氳而出。
她只瞄到一眼床榻間簾帳半敞,露出一點凌亂的衣角,素白的腳踝縮在繡著金線的寢袍下,趾尖絞著床單,像是強忍著什麼。
帳中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捻了一顆走。
太子嗓音低啞:「有本事含住了繼續罵。」
簾帳開始晃動,帳後人似是極力躲避,可沒能避開。
殿下肯定沒有把那葡萄塞進夫人唇里,因為她回答的聲音清脆:「賤骨頭!」
婢女手一抖,差點將果盤摔了出去,還未來得及震驚,便聽到她尾音陡然發顫,像是被什麼堵住,驟然失了氣勢。
寂靜的空氣里,忽然響起一陣極輕微的水聲,像是什麼被碾過,緩慢又不容抗拒。
帳中的手又伸了出來,修長的指尖沾著汁水,拎著葡萄皮,在燭火下晶瑩發亮,水光瀲灩。
那果肉定是半裂,汁水氤氳,被人銜在唇間,輾轉碾碎。
她心跳如擂鼓,幾乎不敢想像簾帳後的人此刻被如何對待。
她腳步一亂,低著頭匆匆退出內殿,才剛踏出內殿,後頭便傳來一聲壓抑的輕喘,又被硬生生地悶住,帶著點微弱的嗚咽。
緊接著,是某種柔軟而粘膩的觸碰聲,隱隱透著些許濡濕的細響,
她不敢再多停留,匆匆跨出門檻,將房內的呻吟與喘息一同隔絕在門後。
那夜聲響持續格外久,夜深露重,守夜的宮女們安靜地站在廊下,聽到隱約聲音,已經沒了最初的羞澀與面紅耳熱,只是低著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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