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日記對你很重要麼?」徐州試探著問。
「要不在這裡等一下,那邊有沙發,這樣有消息了也立刻能知道。」
其實回房間後,這邊有消息了,也能夠直接電話通知。
可徐州有自己的私心。
柳柳點頭,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呼吸顯得急促,看起來不安的情緒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
「裡面記載了很……私密的東西麼?」徐州問。
柳柳搖頭,又點頭:「那……那不是我、我的日記。」
徐州問:「不是你的日記?」
柳柳低下頭:「羅、羅冬。」
那是羅冬的日記。
聽到這話,徐州臉上的神情頓了頓。
羅冬……
徐州想起了那個女孩,她比一般女孩更高,也更冷漠,總是站在柳柳身後。
只是……她……
「羅冬的日記怎麼會在你這裡?」徐州問。
「是……遺、遺物。」
柳柳已經無聲地哭了起來。
因為哭泣,她蒼白的臉染上了病態的紅,鼻子和眼皮也是紅的。
她看起來太崩潰了,就連抽噎聲都顯得痛苦。
徐州呼吸下意識輕了一點。
毛巾遞了過來,徐州站起身來為柳柳披上。
他此刻沒帶眼鏡,狹長的眼睛如同柳葉,單眼皮,他垂著眼皮看向她,裡頭閃爍著一些壓抑著的東西。
「騶吾呢?」
「在……在忙。」
她哭得太安靜了。
相比她的安靜,坐在她不遠處的徐州,卻心臟劇烈跳動,耳鼓膜也因此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噪音。
徐州閉了閉眼睛。
她這副濕淋淋的、無助的樣子,讓徐州原本對柳柳的情愫完全被勾了起來。
他低頭佯裝戴眼鏡。
眼鏡帶好後,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疏離又禮貌的氣質。
男人擦了擦額角的水珠,凝神再望向柳柳時,眼神再次頓住了。
也許是因為出門太急了,她忘記穿了之前的高領毛衣,只是穿了一件隨便一件外套出門,裡面衣服是低領的,他隨意一瞥,便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紅。
觸目驚心,如同盛開的罌粟。
曖昧又可憐。
騶吾那條瘋狗,是怎麼糟蹋她的呢?
想到這裡,徐州感覺額角的青筋加速跳動起來,他脾氣並不好,可是看起來比誰都斯文,而最能暴露人情緒的是眼睛,所以他總是帶著一副眼鏡,劉海留得也比一般的男生長。
漆黑的瞳孔里,他的情緒如同墨色翻湧。
不知什麼時候,徐州坐過來了一點。
柳柳抬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然很近。
她想問題想的太入神了,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湊近的。
下意識旁邊仰了仰,以此避開他的視線。
徐州的手觸著皮質的沙發麵,緩緩摩挲。
然而卻並未挪動自己的位置,就坐在那裡,看著柳柳。
視線偶爾掠過她脖子下大片的可怖紅斑,過了一會兒,他才頂著異樣的氣氛,用那種慣常的語氣開口,問的卻是:「騶吾對你不好麼?」
「挺、挺好的。」這種帶著幾分逼迫的距離似乎讓柳柳感到不得不回答徐州的問題。
就好像年少的時候,被叫去辦公室的學生,在老師看似平靜地視線下,只能問什麼答什麼。
也許是焦慮令她思維遲緩。
所以她說話的於是也慢了下來。
因為距離近了,當她講話時,他便聞到一陣潮濕的香氣。
香氣帶著潮氣的時候,是極其微弱又極其豐盈的。
就好像她泛紅的臉頰上的水色在大堂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泛著濕淋淋的微光。
有一些水珠,就是那樣劃入了她的領口裡頭,在膩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微弱的痕跡。
似乎注意到了徐州帶有侵略意味的視線,意識到什麼的柳柳低下了頭,攏了攏披在身上的毛巾,將露出來的肌膚遮了打扮,可是這種欲蓋彌彰的遮掩,使她看起來更為可憐。
「你不開心,不是麼?」
徐州用那種冷靜的聲音觸及柳柳已經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騶吾是不是對你太殘忍了?」殘忍二字吐出來的時候,徐州自己便也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性格不好,不是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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