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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練卻不給她後退的機會,手刃接踵而至,劉平蘭只好抬槍抵擋,兩人在半空中的對招發出錚錚的碰撞聲,迅猛又狠厲,每一下都衝著要對方命去的。

燕槐序提刀上前剛要幫忙,還沒踏出去一寸,腳腕就被鐵鏈拴住了,回頭一看,沈令妤鎖骨處的鐵鏈已經斷了,她悄無聲息地上了岸。

燕槐序一向來者不拒,鬼刀轉了個角度,直衝沈令妤而去!

沈令妤兩手甩著長長的鐵鏈,箍著燕槐序的勁腰,幾乎要穿腹而過,燕槐序卻像感覺不到一樣,迎著鐵鏈就把鬼刀駕到了沈令妤脖子上,沈令妤一驚,眨眼間勝負已分。

沈令妤只是要拖住她,卻沒見過這麼自殺式的打法的,燕槐序好像根本不在乎死活一樣,簡直是個瘋子。

頃刻間,對方那張稠麗的臉就已經近在眼前了,沈令妤感受著脖子上鬼刀凜凜的寒氣,聽見對方說:「你主人沒教過你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沈令妤扯著僵硬的嘴角一笑,沙啞的嗓音幾乎不成人樣:「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殺了我?因為仁慈嗎?」

燕槐序放下了刀,用手捏著沈令妤的脖子,輕聲道:「我讀取了蟬時雨的記憶,看到了你的過往。」

沈令妤皺眉道:「讀取...記憶?」

什麼時候?她跟蟬時雨甚至都沒有肢體接觸,什麼術式能隔空讀取記憶的?

燕槐序淡淡道:「一點小把戲,惡靈都會,怎麼......」緊接著,她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不會?」

沈令妤看著眼前的女人,有種在跟毒蛇說話的錯覺。

燕槐序眼裡含著輕飄飄的笑意,手指從沈令妤脖頸滑到鎖骨,不輕不重地按壓那被穿透的傷口:「不如你跟著我,元英許諾了你什麼,我也可以給你。」

沈令妤猛然一抖,不知道是因為被按了傷口,還是因為「元英」兩個字。

她的眼睛裡藏著深深的疲憊,好像一個跋山涉水的人,再也不想往前一步,就地死了最好。

沈令妤沒有回答燕槐序的話,若有所感似的,眼睛突然飄向渺遠的天際。

與此同時,「砰」一聲巨響,整個惡靈陣猛烈地震顫起來,山頭直接塌了一半。

沈令妤終於笑了,笑得如此真心實意,以至於讓燕槐序都心生膽怯,不動聲色地拿遠了自己的刀。

她幾不可聞地喃喃道:「終於能結束了。」

下一秒,沈令妤握著燕槐序的手腕,用那把鬼刀乾淨利落地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像一盞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地栽在了燕槐序身上。她動作如此之快,像已經一心求死很長時間,排練過很多遍一樣,燕槐序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她想要伸出手的時候,沈令妤已經消散了。

惡靈陣也隨之消散。

蟬時雨站在高老頭家門口,被地震驚了一瞬,緊接著場景驟變,裹在天幕上的黑布消失了,就在離蟬時雨不到十步的地方,一個豆豆眉少女架著一柄比她高兩個頭的火箭炮,驚訝道:「誒?怎麼一炮就轟開了?」

蟬時雨看著烏泱泱的判官,又看了看摔了個屁蹲還沒爬起來的自己,尷尬地笑了兩聲,抱緊了自己的小寶劍。

豆豆眉看起來比蟬時雨還小不少,一米五的個子,一米八的氣場,她兩步跳過來,把火箭炮一放,啪一下打開自己的證件:「查察司判官第一支隊長應溪山,你是蟬時雨吧?」

蟬時雨慌亂地爬起來,嘿嘿一笑:「是,是。你這是......」

她心有餘悸地指了指應溪山的火箭炮,應溪山瞭然道:「哦,一點小玩意,專業名詞太長了回頭再說,燕隊和東嶽大人呢?」

蟬時雨剛想帶她去山上,就見燕槐序已經自己走過來了,立刻招呼起來:「燕隊!你們沒受傷吧,沈令妤呢?」

燕槐序瞥了一眼應溪山,輕飄飄地一伸手,要回了耳機,不著痕跡地把上面一個簡單讀取記憶的術式抹掉了,然後淡淡道:「惡靈陣消散,她當然也跟著消散了。」

蟬時雨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應溪山身後的判官卻驚叫起來:「著火了!」

一條火舌從村子深處躥出來,薛禮前腳剛趕到現場,後腳差點被火苗燎了袍子,來不及擺姿勢了,喊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啊,滅火器有沒有?我就知道這火箭炮不靠譜!蔣韻就不能做點小巧的設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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