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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說,只要讓被拐賣的女人生了孩子,她就會因為激素情感各種原因捨不得孩子而放棄逃跑,永遠被拴在那不足一平方米的小黑屋裡。蟬時雨突然想到那團黑霧跟沈令妤說的話,她們本來是要跑走了,但是有個人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又回來了,才讓沈令妤她們被發現的。

那個人會不會後悔?她看見沈令妤被打斷的腿,有沒有那麼一刻怨恨自己的軟弱?

但說到底,沒有人能苛責一位母親。

那麼此時此刻,這些終於不再有人樣的女人,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把自己的孩子淹死到湖裡,是快意嗎,還是解脫,可能帶著一點不舍,又或者半輩子的憤恨嗎。

那樣當人的日子,可能還不如當一隻喪屍,生殺予奪來得痛快,起碼有一刻,那生命里連綿不絕的雨終於能停下來,給所有人一個喘息的須臾。

不知哪一隻喪屍突然長嘯了一聲,四腳並用地衝進圓陣,下一秒就被分解成無數黑色顆粒,輕飄飄散在了風裡。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所有喪屍都咆哮著衝進去,那陣法被餵得光耀奪目,幾乎成了火光,所有飛蛾趨之如騖,一個接一個,簡直稱得上壯觀。

蟬時雨喃喃道:「她們在……自殺嗎?」

白月練手抄在口袋裡,眼睛微眯:「從惡靈陣落成的那一刻起,她們就不是人了,連基本的神志都沒有,聽從陣主的指揮,在山裡布下這麼一個血祭大陣。」

「生前處處掣肘,死後還要被人驅使,如果有那麼一刻能選擇生死,又怎麼能說她們沒有決定自己的人生呢。」

蟬時雨抿了抿唇:「可她們本來不用這樣的。」

她們本來該是誰的女兒,誰的姐妹,可能是學生,可能剛步入社會,她們裡面有畫家,有編輯,有工程師,有自己的煩惱,人生追求,或多或少的憂慮,但總的來說,是很長很好的一生。

是誰毀了她們的一生呢。

不等三人沉默地看完,陣法閃耀間,喪屍全都消失了,湖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劉平蘭不懷好意的眼睛帶著笑意,明目張胆地落在燕槐序身上。

這次不是殼子,是這位精神系厲鬼的本體。

第11章 怎麼樣,喜歡精神系嗎?

可能人一旦成了鬼,秉性就徹底變了,不管劉平蘭生前怎麼樣,成了厲鬼之後真是討人嫌得沒邊了。

三番兩次地拿個殼子來騷擾燕槐序,本體居然就在離地府大樓不到十公里的山頭和泥巴。

劉平蘭右手握著一把長槍,身型頎長,邪氣沖天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燕槐序,緩緩開口:「好久不見燕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呦,受傷了?」

燕槐序的胳膊還淌著血,恢復靈力之後白月練第一時間附上了治療靈力,現在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白月練一見劉平蘭那張臉就覺得厭煩,特別是對方盯著燕槐序看的眼神,活像個死變態。

她不動聲色地擋在燕槐序身前,不耐煩道:「閒話少說,敢問閣下那位主人是何方人士,躲躲藏藏等別人給她餵能量,別是個死豬成精吧。」

劉平蘭嘴角拉平了,幾乎是怨毒地盯著白月練,長槍一指,冷冷道:「敘舊到此為止,主上改了心意,命我來取東嶽大帝項上人頭。」

白月練嗤笑一聲,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中午吃大蒜了吧你,口氣這麼大。」

「叮」一聲,白月練和燕槐序耳朵上的耳機同時傳來蔣韻的聲音:「判官第一支隊長應溪山即將到達任務地點,正在嘗試外力突破,請儘量遠離血祭陣,尋找安全掩體。」

雖然惡靈已經千兒八百年沒出現過了,但地府很多人喜歡防患於未然,曾經在蔣韻牽頭下制定了一攬子惡靈陣逃脫計劃,其中包括可以在惡靈陣里跟外部溝通的手錶,還有各種從外部強行破壞惡靈陣的方案,只不過一直沒法就地實驗。

管不管用另說,暴力拆除這種方案聽著就很不靠譜,白月練無聲地遞給燕槐序一個眼神,後者幾乎不用反應就領會了,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機悄悄遞給蟬時雨:「去村里小路上聯繫蔣韻,用你的劍做錨點給她定位。」

蟬時雨膽小,乍一下接到這麼個命令,誠惶誠恐得跟什麼似的,生怕搞砸了,接過耳機撒開腳丫子就跑。

與此同時劉平蘭提著長槍驟然而至,被白月練一個挺身格擋住,兩人衝擊造成的能量波像罡風一樣掃了出去,劉平蘭肉眼可見地陰騭起來:「礙事!」

白月練兩手空空,甚至沒有兵器,她單手撩開發絲,頭也不回地把自己的耳機扔給燕槐序,然後周身驟然爆發金光,震得劉平蘭往後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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