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練嘴唇彎彎:「好歹我也是鬼帝級別的鬼官,要是這麼點能量波動都注意不到,那也太沒用了。」
燕槐序眯了眯眼睛:「那地藏王也知道?」
白月練:「不知道。」
燕槐序:「那蔣韻?」
白月練:「不知道。」
燕槐序:「薛禮?」
白月練:「不一定。」
燕槐序往椅背上一靠,明白了,這個人就是變著法開屏的,就想表示自己比地府其它人都厲害而已。
白月練被她的表情逗樂了:「你操心這些做什麼?地藏王就算知道,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蔣韻醉心研究,更不會管這些,至於薛禮,她心裡有譜,只要不礙著她的事,你是陵光還是滷肉餡餅對她來說也沒差。」
「更別說地府其它人,陵光可是判官群體裡的傳說級偶像,送去判官101直接斷層C位出道的那種,你復活的消息對她們來說只會是莫大的鼓舞。」
白月練道:「元英就更不用擔心了,你能勝她一次,就能勝她第二次,更何況還有我在呢。」
燕槐序懶懶地聽著,突然問道:「那如果敵人不止元英一個呢?」
白月練笑容一頓:「什麼?」
燕槐序手裡轉著一支筆:「地府里這些人,誰心懷鬼胎,誰面和心不和,誰有私心雜念。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誰能保證她們不會受元英蠱惑,臨陣倒戈?」
燕槐序看似不在意地府里的事,但實際上非常敏銳。白月練想。
她甚至跟地府所有人都沒什麼私交,游離在世事之外,一雙銳利的眼睛淡漠地注視著所有人。
燕槐序看她這副表情,微微一笑:「開個玩笑而已,並不是說地府的人一定會叛變。我還有另一個問題,既然復活回來以後,我的靈力只剩了兩成,那么元英呢?」
白月練道:「她現在用各種惡靈陣做血祭,到處吸收能量,想必情況也不容樂觀。」
燕槐序搖搖頭:「在沈令妤的惡靈陣里,我讀取了蟬時雨的記憶,在她記憶里看見了元英,也感受到了那份力量,她恐怕已經至少接近全盛了吧?」
燕槐序拿手撐著下巴,趴在白月練書桌上,故意帶著笑意問:「我是靠不住了,不知道東嶽大帝能不能打得過全盛的元英?」
白月練靜默了片刻說:「你知道嗎,地府鬼市大街上有一種生意堪稱擺攤屆的常青樹,只要做這個,就不愁沒飯吃。」
燕槐序不知道白月練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白月練道:「是算命。人最信命,即使是當了鬼,也擺脫不了命運賦予的枷鎖,就像現代社會塔羅牌和星座占卜永遠都火爆,判官們每次出任務前都要去給陵光上香一樣。古時候判官上戰場前,也會先去鬼市上算一卦,當自己內心力量不夠時,總想著找點命運上的慰籍。」
白月練戴著黑手套的手敲了敲桌子:「你問我能不能打得過全盛時期的元英,我只告訴你四個字,事在人為。」
白月練的眼神頗有一種「天命在我不在天」的詭異中二感,卻無來由的讓人覺得相信。
也讓燕槐序覺得熟悉。
白月練輕笑道:「那麼現在,燕隊還有什麼疑惑嗎?」
燕槐序只盯著她的臉,片刻後重複自己前不久說過的話:「我也只是…略有懷疑而已。」
半個月後,進入深秋,惡靈陣數量驟減,零零散散的偶爾幾個已不成氣候,地府正著手準備兩件大事,一是元英專案組成員選拔,二是——中西地府友好互助探討交流會。
據說在地藏王蓋章下發的文書上,官方名字就是這麼一長串。
「我最煩西方地獄那些天使長和惡魔了,」蟬時雨端著盛飯的鐵盤子,跟池雲諫一起坐到白月練燕槐序旁邊:「一嘴鳥語就算了,她們的翅膀會掉毛誒,我對禽類羽毛過敏。」
白月練往燕槐序盤子裡夾肉的手一頓,頗有些無語地看著蟬時雨:「你個沒畢業的學生,幹嘛天天來查察司蹭飯?」
蟬時雨理所當然道:「我來找我老師,順便在這吃飯啊,我問過炒菜的阿姨了,她可喜歡我了,叫我天天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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