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諫靦腆地沖兩人點點頭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轉頭問道:「時雨,你跟西方的人打過照面?」
蟬時雨點點頭:「之前我老師去那邊出差過一次,我跟著去來著,她們那盛產綠眼睛,都是些老陰貨。而且最近新的天使長上位,野心勃勃,搞不好每天就想著兼併中方地府呢。」
燕槐序疑惑道:「什麼叫上位?」
白月練解釋道:「那邊跟咱們不一樣,咱們的地藏王是天生靈物,她當鬼官是天生的責任。西方那邊歷史不長,又斷代過,加上地方小靈氣沒那麼充足,基本上沒出過天生靈物,管事的天使長都是battle上去的,誰戰鬥力強誰當。」
燕槐序淡淡評價道:「草台班子。」
「何止啊,」蟬時雨興沖沖地八卦道:「簡直是戰鬥狂魔,她們連地獄辦公大廳都布置的跟古羅馬鬥獸場一樣,對有罪之人的刑罰更是簡單粗暴——把他們養蠱似的擱在鬥獸場裡,最後活下來的可以轉世投胎,剩下的就當場魂飛魄散。」
燕槐序淡淡評價道:「毫無章法。」
蟬時雨捲起麵條吸溜吸溜道:「反正過不了幾天她們的掌權人就要到地府來了,據說還帶了學生,要到瓊華學院借讀幾天,正趕上學校一年一度的最佳評比,小道消息說要辦成大型交流會呢。」
白月練忍不住給了她一拳:「你天天哪來這麼多小道消息?專心過自己的生活,幾個外國佬能掀起什麼浪來?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補考吧。」
說起補考,蟬時雨又蔫了:「哀哉哀哉,愁得小女子應在江湖悠悠了。」
燕槐序看她這樣子,不由得疑惑道:「劍修艱難,你怎麼不去找李為僧請教一二?」
蟬時雨愣了一下:「我老師修的是器,我怎麼請教*劍?」
燕槐序跟白月練對視了一眼,白月練不可置信道:「你天天打聽各種小道消息,連自己老師是劍修都不知道?」
蟬時雨幾乎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但說完這話,她又愣住了。
李為僧外表看只是個小老太太,身形佝僂,臉上皺紋深的像刻上去的,能不能拿得動劍都很難說,劍修對天資的要求很高,她怎麼看怎麼不可能。
但蟬時雨還真沒打聽過瓊華學院過了考試留下成績的那兩位劍修到底是誰,她以為至少是古代人了。
白月練道:「劍修畢業考試跟其它考試差別很大,它的標準是根據上一個畢業的人成績定的,你就從來沒發現,上一個從瓊華學院畢業的劍修是李為僧?」
蟬時雨眼睛瞪的圓圓的,片刻後倏地站起身,飛也似的跑了。
「哎……」池雲諫叫了一聲,蟬時雨沒聽見,她只好乖乖地挨在燕槐序旁邊,好奇道:「那第一個畢業的劍修是誰?」
燕槐序淡淡道:「是白月練。」
池雲諫吸了一口氣,瞟了一眼白月練臭屁炫耀的表情,認真道:「可……那豈不是說明,李司長的劍至少跟東嶽大帝是一個水平?」
「是啊,」白月練看著蟬時雨跑遠的背影,嘆道:「這麼一個劍道天才,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要收一個小傻冒當學生。」
第24章 簡直是只魅魔
中西地府友好互助探討交流會,是中方地府和西方地獄隔幾百年一次的重大會晤,地藏王專門包了一棟帶大花園的別墅,走完了白天「雙方領導人微笑握手拍照上地府新聞聯播」的官方流程,晚上要在這裡進行別開生面的歡迎會,幾乎所有有品階的鬼官都要到場。
燕槐序的旗袍是前一天白月練專門定製的,尺寸正正好好,暗紅色的倒大袖,全身裹著細鑽,勾著一把勁腰,整個人像一把別著玫瑰的彎刀。
燕槐序沒出席過這種場合,但看白月練甚至找了一件很正式的禮服,也不免有點好奇……直到進了門看見八個閻王並一位判官隊長湊了兩桌麻將。
厲溫對上古陣法的研究僅次於蔣韻,手氣卻一言難盡,從她隱隱紅溫的臉色就能看出,應該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她旁邊的椅子扶手上靠著個女人,一雙星目,看著很年輕,十分俏氣,懷裡抱著一把雪白的拂塵,伸著手指指點點道:「不能打這個,老厲,你行不行啊?摸了一張什麼屎牌啊,換我換我!」
出乎意料的,厲溫那麼臭臉的一個人,居然沒對這女人發火,甚至幾乎是縱容的,她無奈地瞥了對方一眼,伸手把摸來的二餅打出去,對面的閻王立刻把牌一推:「胡了胡了!哎呀楚江王真是太客氣了,把把點炮,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拿拂塵的女人立刻幫腔道:「是吧是吧,跟你說了不要打這個,不聽美女言吃虧在眼前。」
厲溫也只是嗔了她一眼,沒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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