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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琳沒想到是這麼沉重的往事,也沒想到東嶽大帝居然有前妻:「噢,上帝,你的前妻現在在哪裡?」

白月練嘆了口氣,兀自說:「我們曾是天下最般配的一對,山沒有稜角,天地合在一起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哀哉哀哉,世事無常。」

瑞琳聽得嘴巴微微張著,看了看白月練又看了看燕槐序,捂著嘴小聲道:「難道你把燕隊當做你前妻的代替品嗎?」

「什麼?」白月練說:「不不不,你可能不知道,燕隊就是我前妻!」

瑞琳不明白了:「可是你說世事無常,不是說你前妻不在了嗎?」

「唉,」白月練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說出來還有點難為情,家庭矛盾嘛,你懂的。我的妻子她現在不記得我了,而且跟我也不好,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重新愛上我呢?」

瑞琳玻璃珠一樣的眼睛疑惑地看向燕槐序:「失憶?燕隊看起來不像是腦袋不好的人。」

白月練立刻道:「是啊,所以這才不尋常啊,我們這樣千古卓絕的愛情,就算是山沒有稜角,天地合在一起也不能分開!要是因為失憶分開了,豈不是很遺憾?!」

瑞琳一個外國佬,哪懂什麼山無棱天地合,被白月練說得一愣一愣的,覺得十分有道理,又被白月練低眉耷拉眼的樣子給欺騙了,主動問道:「那真的很遺憾,你跟你的妻子要怎麼樣才能相認和好呢?」

白月練悄悄咪咪道:「這個簡單。你附耳過來……」

燕槐序以前沒怎麼接觸過麻將,但應溪山講解規則講得很清楚,跟在她身邊幫她解釋大家的打法,讓燕槐序也看得津津有味,終於明白一開始陳桐清為什麼老要指指點點了——厲溫的手氣真的很差。

已經轉了四圈了,她不是摸一個東風北風就是摸一個發財紅中這種完全用不上的,打出去的牌都夠湊好幾搭了,看得燕槐序也忍不住想指指點點:「要不把這幾個打出去得了,我看你也湊不上了。」

厲溫立刻吹鬍子瞪眼:「你懂什麼?我這叫厚積薄發——南風。」

對面一個閻王立刻把牌一推:「胡了!謝謝謝謝,謝謝楚江王的厚積薄發,就等著你摸這個呢,哈哈哈哈哈!」

陳桐清馬上馬後炮道:「是吧,剛從叫你趕緊換氣口你不換,現在好了吧。」

厲溫打得滿臉通紅,把矛頭指向燕槐序和應溪山:「你倆在這看什麼?起開點擋我風水了!還有,應溪山你留的什麼眉毛,你是葬愛家族非主流嗎?!」

應溪山無辜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豆豆眉,問燕槐序:「不好看嗎?我看動漫上都流行這種眉毛。」

原來她的眉毛真是自己剃的,純中二病趕時髦。燕槐序低笑了兩聲:「好看。走吧,咱們喝飲料去,別擋了楚江王殿下的風水。」

厲溫嫌她陰陽怪氣,怒道:「一會兒就贏回來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燕槐序跟應溪山走到長桌旁邊,前者挑挑揀揀了一杯沒酒精的純果汁,端起來遞給應溪山,一抬眼看見西方地獄的賢者瑞琳走了過來。

瑞琳是典型的歐美甜心,笑起來特別招人喜歡,她跟兩人打了招呼,道:「應隊長,原來你在這裡!剛才我看見東嶽大帝正在尋找你呢。」

「白姐找我?」應溪山疑惑地張望了一番,看見白月練果然在不遠處的吧檯旁邊坐著,於是跟燕槐序打了聲招呼:「燕隊,那我過去看看,待會再過來。」

應溪山剛一走,瑞琳就把手裡的紅酒遞過來:「中國有一句諺語,傳聞不如一見。今天見到燕隊,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您能在三位支隊長中占據一席之地了。」

燕槐序面無表情地掃過另外兩位支隊長——葬愛家族青少年一位,麻將狂熱分子即將脫鞋上炕假道士一位——覺得在這倆人中占據一席之地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於是一時分不清瑞琳到底是不是在陰陽怪氣她,只好繃著臉沒回答。

瑞琳看不懂她的表情,只好往下說道:「可真的說起傳聞不如一見,貴府的東嶽大帝,卻很出人意料呢。」

燕槐序一雙眼睛盯著瑞琳,盯得對方幾乎撐不住,才慢慢悠悠彎起了嘴角:「哦?」

不笑的時候還好,短短一個語氣詞,一旦融合在燕槐序的笑意里,幾乎把瑞琳看愣了,此時此刻,面對著那樣一雙誘惑的眼睛,瑞琳才明白了為什麼東嶽大帝會對面前這個人念念不忘到那種程度。

這簡直是一隻魅魔。

第25章 (三合一)

瑞琳定了定心神,跟燕槐序碰杯抿了口紅酒,對方沒喝,她也不在意,悠悠道:「阿斯莫德很久就聽說過東嶽大帝的威名,當時她還是極惡道里一隻渾渾噩噩的惡魔的時候,白月練曾帶隊援助地獄,在極惡道跟反叛的惡魔們打了一架,那一柄劍一直記在阿斯莫德心裡,剛當上大天使長那一會兒,她經常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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