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人類,等著魚大王通知就好。
此刻的迷你水狀人魚正坐在一棵綠化樹上,藍斯掰開旁邊覆蓋在細樹枝上的冰塊,放進嘴巴里嚼嚼嚼。不好吃。
他現在在K、T城的中間部分,爵頭聖殿旁邊。離開郗歲聿家後,藍斯就往這邊來了。
異能小隊大概一周後行動,在此期間,藍斯當然要來一趟這邊。雖然有和基地合作,可底在自己心裡才是最好的。
「水寶,去吧。」在藍斯手心中是更小的獅鬃水母,大概就像一點紅色棉絮。棉絮飄走了,飄去爵頭聖殿的主建築,那所醫院。
現在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三十多度,下午四點多天便開始黑,不到五點,天邊漆黑一片。若是到十點多,走在外面,沒有路燈的話,是伸手不見五指。
忙活一天的藍斯,在找休息地。左轉右轉,挑挑揀揀才選了個鋪子,一家水果店。爵頭做事沒人情味,搶占城市時,就大批量關押城民。經過幾天的發酵,倒是有陸陸續續被放出來的一小波可以回家的人。
當然,都是洗腦成功的居民。
很多鋪子都還沒人管,甚至敞著大門口,裡面的食物,材料都被寒風颳得不成樣子。
水果店裡脆弱的草莓,葡萄早就爛了,好在天氣冷,不至於散發濃重惡臭。藍斯坐在橙子橘子堆里,水寶在一旁啃蘋果。
粉色海螺也隨著藍斯變小了,和青豆大小差不多,藍斯拿在手中。裡面正傳來男人的聲音:
「藍斯,藍小斯,藍大斯。魚小寶,魚大寶,在嗎?」
「你嘴巴真吵。」
「那我掛掉海螺。」
郗歲聿輕笑說,像是已經看見藍斯那冷不丁的面龐,實際上只有尾巴最坦誠,給他摸一晚上。
藍斯沉默,冷哼一下。
「今天累不累?沒被別人踩在腳下吧?」
「沒有,我躲著的。你還在吃飯嗎?」
藍斯的海螺是最好的,質量極優。能聽到男人那邊的背景聲是人群在閒聊,大概有五六個人,還有碗筷碰撞的細微聲。
現在都快九點了,漆黑的夜籠罩大地,天空變得渾濁。
「嗯,師父今天過生日。忙完了就一起聚一聚,吃點肉。」
「什麼時候回來?」
「過兩天。」藍斯說,他今天逛了逛所謂的爵頭聖殿。不怎麼樣,但打手是真的多,還有那些被關押的海怪。
單是殺象牙不難,只要潛伏著,總能找到機會。難的是如何解決爵頭,一整個爵頭。從郗歲聿曾說的話中,可以知道這二十年來,爵頭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春風吹又生。
不可以,藍斯要的是永絕後患。要讓整個爵頭,甚至包括人類基地的所有人,斷掉產生海污染廢液的念頭。
「我今天應該見到了核心成員,除了象牙。還有法翠,蒼蒼。」後面兩個是藍斯從未見過的人,他回憶著模樣:「法翠是個身形矮小瘦弱的男人,皮膚黑黃,臉上還有麻子。看起來髒髒的,可他說話的語氣很有中氣,就是聽著很乾勁。」
和邪教理念傳播者對應上了,能言善辯。
「蒼蒼是身形魁梧的女人,有一米八,A等級。」
「還有,我在他們身上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但我記不得是誰。」
味道很淡,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點。藍斯沒有靠得太近,他怕自己忍不住當場殺死這些人。要沉住氣,可能殺了這幾個人會給爵頭帶來致命傷害,但不代表能解決問題。
打草驚蛇後鼠蟻逃亂的局面,更難辦。
郗歲聿認真地聽著藍斯說話,期間解玉枝經過,聽見他們在聊這等機密,當即就走過來聽敵情。不一會兒,雲飛揚也來了,陽台昏暗,二人朦朧的影子交融在一起,他輕輕將下巴抵在她肩膀處。
「是叛徒。」郗歲聿捏了捏眉心,眉眼流露幾分苦惱。雙方都有探子,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個組織就會收人。
「你小心點,異能小隊這邊我會更注意。」
「好。」
公事聊完了,該聊私事了。郗歲聿朝解雲二人使眼色:還不走?要看兄弟搞基?
「海螺挺神奇啊。」解玉枝說。
「定情信物。」雲飛揚說。
二人離開陽台,走進去了。
這是團長的家,陽台上擺放著各種小植物,只是在低溫情況下壞死了。女兒身體不太舒服,在住院。崔城圓也忙,也就是今天是生日,父女倆才回來,聚一聚,一起感受家味。
寒風吹過,但郗歲聿此刻的臉是熱的,或者說心情愉悅,連帶著肌膚好似都更暖和,更舒服。
「寶貝兒。」
男人私下的聲音總是這樣,好似語末總帶著絲絲笑意,輕鬆自然。光是聽著就很開心,藍斯摸摸耳朵,怎麼又變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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