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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甩開?什麼輕功能……」沈佑吃了一驚,立刻自責道,「定是被我拖累,唉,人沒抓住,引雷符也白白浪費了……」

「沒有浪費。」洛予念拍拍他的肩,「那個南夷人被你劈斷了一條手臂,還暴露了行跡,想必不能再隨性作惡。」

「真的?」

「嗯,我昨日重回莞蒻嶺,找到了他。他平日裡偽裝成獵戶,已在那附近安家許多年。只可惜,我一時不查被他矇混過去,沒能當場擒住他,等事後查清楚,他已經跑了。」洛予念嘆了口氣,「南夷人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混在百姓中間,也不知,他們目的究竟為何。」

「那,那莞蒻嶺不是很危險嗎!咳咳咳……」沈佑一著急,又是一陣猛咳。

「不要自亂陣腳,你先安心養傷。說到底,月孛還鎮壓在我們滄沄,他們得不到懸息,便掀不起風浪。」洛予念從懷裡摸出紙包,撿了一塊飴糖遞給他。

「什麼東西?」

「潤喉的。吃吧。」

「唔,好吃。方師叔給你的?」沈佑撇撇嘴,「偏心。我的藥都好苦,你的怎麼這麼甜。」

「良藥苦口。」他踹起紙包,淡淡道,「不過,這個是春曇做的。」

「春曇?啊對了,他也被那蟒咬了,他人呢?不要緊吧?」

「嗯,沒事,皮外傷,沒中毒,我將他送回家了。」

「那他可真是命大……」說起春曇,沈佑的神情忽然輕鬆了許多,他嘿嘿一笑,側躺回枕頭上,一手撐著腦袋,將那塊糖嘬得津津有味,連話都說得含含糊糊,「可他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他就住在莞蒻嶺。那晚也是巧,他正在附近採藥,被擄過去了。」洛予念現在想想有些後怕,「若我們沒出現,他八成就是下一個失蹤的人了。」

「半夜採藥?」沈佑嘀咕道,「我住在家裡的時候,別說半夜出門,沒趕在門禁前回家,都要被我姐罰跪的。」

……若是沒有家人,便不會有門禁了。

相仿的年紀,沈佑這話說的著實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些藥材,只在夜裡開花,白日就凋了。」洛予念嘆了口氣,起身替他拉了拉被子,「我去見碧虛真人,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真的回來嗎?很快是多快?」沈佑訕笑,「其實不回來也可以,難得又遇到他……唉小師叔!你可別真不回來!」

第18章 亂花漸欲

洛予念沒能見到碧虛真人,她正閉關研製蜂蠱解藥,不便打擾。

方平意告訴他,最優選擇是活蠱,可眼下他們手中只剩蠱蟲屍體,怕是要多費一番功夫。

不知要等到何時,洛予念喚來青鷂給大師兄遞信報平安,告知沈佑已清醒的消息。青鷂日行千里,隔天傍晚便帶了齊敬之的回話來,交代他繼續留在莞蒻嶺靜觀其變,防患未然,也囑咐沈佑好好養傷。

再一日,沈佑便能行動自如了,只是不可擅動靈力。他已在屋裡躺了整整三天,實在耐不住寂寞,便找到獨自修煉的洛予念,邀他陪自己去練劍 。

練劍場設在高處,兩人才站定,便有三三兩兩的碧梧弟子結伴圍在附近觀看,畢竟對藥修們來說,劍修之間的切磋難得一見,何況雙方在前不久的寒煙擂上,皆是表現不俗。

人前沈佑好勝,攻勢猛烈,奈何傷未痊癒,又無靈力加持,才拆過百招便開始後繼乏力,洛予念見狀即刻叫停。

沈佑拄劍而立,苦苦撐到圍觀的人都散了,才一屁股摔坐到地上,氣喘吁吁:「小師叔,那麼多人看呢,你手下真是半分不留情……咳咳。」

「留了。」洛予念收劍後,習慣性整理衣冠,抖平下擺時捎帶著捋順香囊流蘇,可今日卻一把抓了個空。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腰間,幽幽嘆了口氣,揚袖拂去地上灰塵,席地而坐,照常要開始鍊氣。

沈佑百無聊賴在他周圍晃,自寒煙擂過後,兩人關係親近了許多:「春曇給你那飴糖還有嗎?喉嚨發乾,再給我一顆吧。」

洛予念抬起頭。

「看我幹嘛,早上那塊吃完了呀。」沈佑蹲到他身邊,嬉皮笑臉,「嘿,怎麼,捨不得?」

「這東西治標不治本,不如去向方師姐討些正經藥吃。」說是這麼說,洛予念還是掏出紙包,在手心中展開。陽光下,飴糖呈半透明的茶色,邊緣泛金,雜質濾得一乾二淨,形如琥珀,亦像那人清透無瑕的眼瞳……

沈佑毫不客氣,一把抓了兩顆走,大塊嚼碎,洛予念來不及制止,就看到他囫圇吞下去,竟真覺出一分心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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