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尋春重重點頭,「好。」
吃了兩塊糕點,雲鏡紗帶著芳音去承安堂。
聽見傳話的秀妍快步而出,嗓音含歉,「雲姑娘,老夫人身子不適,不便見人。這幾日,姑娘就不必來了。」
意識到秀妍的冷淡,雲鏡紗動了動眉心,一臉憂心,「那我在桃蕊院為老夫人誦經,祈求老夫人早日康復。」
秀妍面色微緩,眼裡染了笑,「姑娘有心了。」
告別秀妍,雲鏡紗與芳音打道回府。
芳音嘆氣,「好端端的,也不知老夫人怎的就病了。」
她對慈眉善目,態度溫和的黃老夫人印象極好,真心實意為她擔憂。
雲鏡紗沒答。
她想,很長一段時日,她都不用來承安堂了。
「走吧,回去。」
到桃蕊院時,尹尋春已經回了。
芳音唉聲嘆氣地湊到敏良旁邊,說著黃老夫人的病,她踱步到雲鏡紗身前,「姑娘,成了。」
雲鏡紗勾了勾唇。
「對了,我聽說,凝芳閣有個丫鬟昨夜與小廝苟且,被舒含昭配成一對了。」
雲鏡紗一頓,輕聲問:「那丫鬟,可是叫彤雲?」
尹尋春想了想,「好像是。姑娘認識她?」
「不認識。」
雲鏡紗搖頭,眉眼疏淡,「只是有些可憐她。」
夏瓊分明已經讓人帶她去泡冷水,卻還是落得這番下場。
著實可憐。
尹尋春:「哦。」
她不懂姑娘為何可憐她,
但見姑娘眼帶郁色,懂事地沒再問。
……
昨夜鬧了大半宿,許玉淮精神不濟,告了假後在家中補眠。
正在睡夢中,房門「哐當」一聲震響,驀地使他驚醒。
睡眼迷濛朝門口望去,看清來人,許玉淮直起身,疑惑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竟然還敢問我怎麼了?」
舒含昭大步走來,臉色比昨夜還難看三分。
她狠狠把手裡的東西擲到許玉淮身上,恨聲質問:「這是什麼?許玉淮,你告訴我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許玉淮把東西抓在手裡,低頭看去。
涼氣從背後竄上,他徹底清醒了。
舒含昭眼眶通紅,眼裡含著淚,「我從未給你準備過這種香囊,你告訴我,這東西哪兒來的?」
許玉淮抿唇。
是他大意了。
他的衣食住行紛紛有舒含昭料理,多了什麼少了什麼,底下丫鬟一清二楚。
「答不上來了是吧?」
舒含昭走到榻邊,氣得渾身發抖,「是那姓雲的賤。人給你的?」
許玉淮攥著香囊不說話。
舒含昭猛地爆發,聲音里的怒氣如有實質,「我就知道!什麼找哥哥,這麼久了,她哥的影子你都沒抓著!都是藉口!你把她帶回京,就是打著納她為妾的主意!」
「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一個香囊而已,能代表什麼?」
許玉淮無奈,「昭昭,是你太善妒了。」
「我善妒?」
舒含昭指著自己,氣得連連冷笑,「是,我承認,我是善妒。但你收了她送的香囊,還不能證明你心思不純?」
「雲姑娘的香囊掉了,被我拾到,僅此而已。」
舒含昭不信,「她的香囊掉了,這麼巧就被你撿了?就算是你撿到的,你系在衣上是什麼意思?許玉淮,我問你什麼意思?!」
「昭昭。」
許玉淮冷下臉,「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只因一個香囊,你就在此質問我?」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
「如何不能?」
許玉淮起身,雙腳落地,看著舒含昭的目光極為失望。
「我們成婚六年,這六年來,我對你稱得上百依百順,溫柔體貼。倘若你身上出現別的男子物件,那定是我何處做得不對,讓你失望難過。我會自省,反思,而非怒聲質問。不過一個香囊,若礙了你的眼,扔了,燒了,憑你處置,我絕無二話。」
「可你不信我。」
清潤的嗓音不解,許玉淮眼裡含了痛色,「我們多年感情,在你眼裡,竟比不過一個香囊麼?」
見他悵然若失,舒含昭心裡忽然生出慌亂,啞口無言,「我、我……」
「昭昭,我沒想到,你竟然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許玉淮語氣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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