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氣頭上,我今夜宿在書房,各自冷靜冷靜吧。」
香囊被丟在舒含昭腳下,許玉淮大步走出內室。
「夫、夫君……」
注視他的背影,舒含昭眼淚珠串般墜落,把足下香囊狠狠碾了兩下,一腳踢開,撲在床榻上大哭。
……
出了凝芳閣,許玉淮捏著眉心,有些頭痛。
他冷著臉往書房走。
元義元福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出一聲。
「侯爺,到了。」
到了書房,許玉淮腳步未停,元義硬著頭皮提醒。
許玉淮在桃林前立住。
無數個紛雜念頭在腦中划過,他垂了垂睫,不辨神色進了書房。
書房依舊維持著昨日的模樣,許玉淮揭開案上宣紙,露出下邊的畫紙。
墨漬暈開,半張姑娘的臉糊成一團,畫像已經毀了。
他吐出一口氣,復又拿了張畫紙,提筆作畫。
清麗明秀的姑娘躍然紙上,笑意清淺地望著畫外人。
許玉淮怔怔看著她。
待墨幹了,他把畫收好,擱在書閣上。
晚間時,舒含昭派人來請,許玉淮未露面,讓元義把人打發了。
夏瓊走後,許玉淮去了承安堂。
黃老夫人正準備用膳,見了他面露欣喜,「快去給侯爺添副碗筷。」
「祖母今日可好些了。」
許玉淮攙扶著黃老夫人在紅木圓桌前落座。
黃老夫人笑意微頓,「頭疼,這心裡啊,總還是悶得慌。」
綺琴擺好碗筷,許玉淮為黃老夫人布菜,面色愧疚,「都是孫兒的錯,累得祖母受罪。」
黃老夫人吃了他夾的筍片,並未言語,祖孫二人倒是吃了頓的晚膳。
飯後,秀妍端來藥碗,許玉淮親自服侍黃老夫人喝藥。
一碗藥見底,黃老夫人忽然揮退屋中侍從,嘆道:「祖母老了,不知哪天就兩腿一蹬隨你祖父去了。淮兒,祖母閉眼之前,還能看你有個一男半女嗎?」
許玉淮安慰,「祖母福壽延綿,定能長命百歲,往後這種話可不許再說了。」
「淮兒。」
黃老夫人握住許玉淮的手,渾濁的眼裡含著淚,聲音顫抖,「你父親就得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倘若你膝下始終無子,許家可就要斷送在你手裡了,等到了黃泉之下,我如何有臉面去見許家的列祖列宗啊!」
「祖母。」
許玉淮眼圈泛紅,「您別急,孫兒會有孩子的,昭昭在喝調理身子的藥,您再等一等。」
「她喝了幾年的藥,你可見了成效?」
黃老夫人掌中用力,定定看著許玉淮,「她舒含昭看著是個不能生的,可是淮兒,你能生啊。」
許玉淮皺眉,猜到些許,「祖母這是何意?」
黃老夫人探手,像年幼時那般摸了摸許玉淮的腦袋,溫聲道:「祖母為你尋了一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性情更是溫柔賢淑,必能合你心意。現下那姑娘被我安置在外頭,你不時去兩趟,等她生下孩子,給她一筆銀子打發了,把孩子抱回來養在昭昭膝下。」
「孩子小,記不得事,昭昭日夜精心照料著,長大後就跟她親生的一樣。」
許玉淮感到有些荒誕,「祖母,恕孫兒不能從。」
「怎麼不行?我看你就是想氣死祖母!」
黃老夫人用力打了許玉淮幾下。
許玉淮雙膝跪地,「祖母,您若是生氣,如何打罵孫兒,孫兒都認了,但此事不行。」
「不行也得行!」
黃老夫人眸光嚴厲,「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許家絕後!」
她堅定道:「明日。你就去見那姑娘一面。」
許玉淮皺眉,「祖母……」
黃老夫人嘆氣,「淮兒,只是一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姑娘罷了,昭昭多年無子,舒家會理解的。你以為昭昭至今無孕,這京城裡就沒有閒言碎語了?只怕她們背地裡不知嘲諷了多少次舒含昭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等那姑娘有了喜信,對外就道侯夫人有了身孕,到時你有了子嗣,她不能生的謠言也不攻自破,豈不是一舉兩得?」
許玉淮沉默不語。
黃老夫人心頭稍松,語氣柔和,「淮兒,你去見見那姑娘,就知祖母不會害你。」
她意味深長道:「你會喜歡的。」
這話似是意有所指,許玉淮不覺蹙眉。
翌日。
許玉淮下值後坐上馬車歸家。
偶然瞥向被風撩起的車簾,忽見窗外陌生場景,許玉淮高聲喚,「元義,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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