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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義開了車門,滿臉侷促,「侯爺,老夫人下了死命令,您今日必須得去。」

許玉淮面色難看。

「祖母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不成?」

元義委屈,「侯爺,老夫人說了,小的若是不把您請去雨花巷,往後也不用跟著您了。」

許玉淮額角青筋跳動。

元義小聲勸道:「來都來了,侯爺就去看一眼吧。」

許玉淮沉著臉,「滾出去!」

元義悻悻轉頭,卻未曾調轉馬頭。

到了雨花巷,元義戰戰兢兢地請了許玉淮下來,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垂著頭在前邊引路。

「老夫人說是最里,院裡種了梨樹那家。」

雨花巷難得見到這般出色的男子,往來街坊偷偷打量起許玉淮來。

許玉淮寒著臉快步往裡走。

「就是這裡了。」

元義停在某戶人家前。

許玉淮駐足,往裡看去。

大門開著,滿樹梨花似雪,雪花紛紛落了滿頭。

樹下一名女子正踮腳去折梨花。

她身形有些單薄,但底子極好,窈窕有致,纖穠合度。一身棉布白裙,發上松松垮垮地挽著一支木簪,潔白花瓣落在發間,襯得那頭烏髮黑如點墨,綢緞般垂墜而下,發尾在空中晃動。

露出的側臉白皙光潔,靡顏膩理,婀娜多姿。

似是注意到有人窺探,女子側眸看向大門的方向,先是驚住,隨後雙頰微紅,杏眸里染上羞赧,細聲問:「是許公子嗎?」

許玉淮久久未回神。

注視著那張有三分熟悉的臉,他眸色不斷變換。

女子大著膽子走向他,嗓音甜軟,「我姓楊,單字名羨,許公子可喚我一聲羨娘。」

許玉淮陡然回神,目光冷淡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不過三分相似而已,有正主在,誰還會青睞一個贗品?

他拂袖轉身,大步離去。

楊羨驚了,追出兩步,「許公子,許公子!」

元義元福匆匆跟上。

楊羨扶著門,眼圈微紅,委屈地揪著衣裙。

丫鬟聽見動靜匆忙而出,勸道:「姑娘放心,公子孝順,老夫人發話了,他總會再來的。」

楊羨期待問:「當真?」

「奴婢豈會騙姑娘?」

丫鬟扶著楊羨進屋,「老夫人送來不少料子首飾,姑娘瞧著可喜歡?奴婢明日請人為您做幾身衣裳。」

想到屋裡的名貴綢緞,楊羨眉間漫上了喜色,「好。」

……

元義元福匆忙去追許玉淮,剛出巷子,卻見他負手立在巷口。

二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元義。」

元義忙應,「在。」

許玉淮撫上胸口,感受著胸腔內急遽跳動的心臟,忽然生出歡喜。

眉間寒意如遇春光,轉瞬消散。

他溫聲道:「你去幫我找幾個人。」

聽完許玉淮的話,元義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侯爺為何要找未婚好拿捏的公子?

第23章

老夫人有恙,侯夫人與侯爺鬧了彆扭,跟吃了炮仗一樣,動輒發怒。

府中下人這兩日戰戰兢兢,生怕惹出事端。

雲鏡紗倒是沒什麼影響,照舊與孟桓啟聯絡感情。

把這些日子從許玉淮那兒得來的珍寶遞出去,與往常一般見到孟桓啟搖頭,雲鏡紗嘟囔,「這些已是難得的寶物,也不知公子要找的東西究竟何等珍貴。」

孟桓啟眸光晃了一瞬,「稀世珍寶。」

雲鏡紗張了張嘴,正想說話,鼻子忽然發癢,她快速背過身去,掩鼻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

孟桓啟問。

鼻頭仍在發癢,雲鏡紗說不出話來,眼裡盈著淚。

待度過那陣酸意,她搖搖頭,瓮聲瓮氣道:「白日裡吹了風,可能是染了風寒。」

孟桓啟繞到她跟前,凝眉看她通紅的眼睛,轉身欲走。

「我去叫太……大夫。」

「都這個時辰了,哪兒還有大夫?」

雲鏡紗急忙去拉他。

她本想拉他衣袖,可惜動作太快太猛,直接握住了孟桓啟的手。

兩手相觸的剎那,二人皆是一怔。

掌心覆上溫熱手背,雲鏡紗一驚,匆匆把手收回藏進袖子裡,磕巴道:「我、我睡一覺,興許明日就好了。」

孟桓啟落在空中的手動了動,喉嚨微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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