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受著!」
——男人的話依舊似曾相識,只是變得好兇。
語氣好兇,強勁的公狗腰更凶。
肩膀被大力抓住,她被翻了個面,臉也摁進防潮墊里——毛毯早在他們的反覆揉搓下,不知所蹤……
上面的男人更凶了,前所未有的——完全就是一頭野性畢露的猛獸。
可孟驚鴻發現自己並不討厭。
不,應該說,喜歡。
她喜歡……
於是她也變得和獸一樣——她變成了一隻妖。
他們糾纏,撕咬在一起,瘋狂至極……
沉重的越野車都在猛烈搖晃……
林間鳥鳴穿透薄霧,也驅散荒唐夢境。
孟驚鴻睜開眼,美目雙頰潮-紅一片。
「……」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抬起一隻手蓋上前額,絕望而羞赧地哼出一聲。
天吶……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哪裡是瘋了,完全就是色、令、智、昏!
坐起身來深呼吸好幾次,孟驚鴻才將視線探出車窗。
——沒看見人。
男人的帳篷搭在兩輛車中間的空地上,門帘高高捲起,裡面是空的。
摁開車門鎖,孟驚鴻下車。
立時被早春的晨風激出個寒噤。
四周張望一圈依舊沒找到人,她鑽進自己的轎車,快速換上昨天穿的那身練功服。
換個衣服的功夫,再出來,地平線上已經跳出朝陽曦光。
孟驚鴻抱著手臂慢慢踱步到營地外側,朝他們來路的方向張望。
很久都沒有看到人。
久到周圍安靜得越來越過分,久到她都有點心慌,開始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春光一夢時,路的盡頭終於出現人影。
山霧氤氳,男人迎著日出,高大的身形越來越清晰。
他拎著一隻大桶,走得卻很快,敞懷的衣擺都在獵獵起風,步伐一如既往的穩健。
——就這樣筆直地,一步不停地向她走來。
是了。孟驚鴻在心裡,或者說,她的心突然發出喟嘆。
——她應該已經找到了這場旅途的意義。
也看到了這片曠野上最好的風景……
走近了,孟驚鴻才發現男人身後還背了一個巨大的登山包。
況野將包和桶放地上,扭頭看女孩:「什麼時候醒的?」
「沒多久。」孟驚鴻回答,目光掠到男人被汗浸濕的胸膛,昨晚的夢境一股腦就衝出來。
她趕緊轉開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頭。
「這些……都是修車的嗎?」
男人「唔」了聲,拉開登山包:「碰見巡林人了,東西都他幫忙運來的。先把車開出去再說。」
孟驚鴻點點頭「哦」了下,蹲下身意欲幫忙。
才一伸手,胳膊就被男人擋開。
「不用。你坐著就好。」他朝野營桌示意,垂眸又看她的腿,「還疼麼?」
「……」
這種字眼的問詢也讓孟驚鴻臉紅而心虛。
指尖處全是相碰後的熱意,她搖搖頭:「已經沒事了。」
「坐著吧。」男人又重複一遍。
孟驚鴻沒再說什麼,起身往車邊去。
還是沒幹坐著,她拉開越野車車門,開始收拾後排床鋪。
從包里抽出一把虎頭鉗,況野的視線卻不著痕跡,也不受控制地追隨車邊芳影。
她把衣服換回來了。
昨天他
怎麼沒發現,她這身衣服這麼顯身材。
躬身探進車,女孩細腰塌陷,後臀隨之翹起。
緊緻,飽滿。宛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也和他夢裡的姿態一模一樣。
她不會知道她在他夢裡有多嬌嬈柔媚……
重重闔了下眼,男人遏斷野蠻生長的慾念,走向小轎車。
半小時後,孟驚鴻拋錨的polo重新轟鳴起來。
她的車問題不算大,大G被撞穿的油箱才是真麻煩。
等到男人終於將桶里的汽油倒入油箱時,山邊的太陽已經爬到他們頭頂。
將所有的行李裝回車,況野揩了揩手上的機油,踱步到女孩身後。
「可以走了。」
孟驚鴻應了聲「好」,腳下定在原地沒動。
目光始終流連在山下的那面湖上。
昨晚月亮映照,湖泊清幽,冷謐。
沒想到日光下的它也可以如此,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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