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校賽都需要靠作弊手段的人,不言而喻。
「所以,參不參賽,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反正,結果都一樣。」
還不如直接卡在校賽,就不至於在省賽丟了臉面。
溫栩雖然沒把話說全,但他的表情耐人尋味,很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這番大言不慚的話屬實驚呆了周洲,他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心中對溫栩的厭惡鄙夷更甚,他不僅清高做作就算了,還居然這麼狂妄自大,沒臉沒皮。
今天他要是說點好話,求求情,說不定許臨還能看在同學一場放過他,但現在,看到許臨那副難看吃癟的臉色,他暗忖,溫栩今天勢必是要倒霉了。何必呢?這個世界就是會給這些鋒芒畢露的人吃些苦頭。
周洲覺得溫栩這人是有點意思的,長相和實際性格反差很大,面相帶點男生女相的柔美,看上去清高、柔弱,但從不怯懦,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唯有骨頭是堅硬的。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他都是最體面的,脊背挺拔,頭顱永遠不會低下。
但他此時的不怯懦,更像是自討苦吃,被一拳一拳揮在身上時,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挑釁是多麼的愚蠢,周洲心中不屑,眼睛卻略微有些不忍,迅速扭過頭去,假裝沒看到。
幾人不斷糾纏、爭奪的過程中,背包被搶過去了,背包離手的那一刻,溫栩的臉色才稍微發生細微的變化,緊繃起來。許臨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嗤,勾起被丟在地上的書包,拉開拉鏈,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東西不多,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許臨將背包扔到地上,感到無趣,他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果然是窮鬼一個。
直到他瞥見一個粉色的、老舊的、突兀的女士皮夾,應該是十幾年前的款式。許臨失語片刻,強忍著噁心,將它提起來,什麼玩意?溫栩這怪人,是有什麼奇葩的收集癖嗎?竟然收藏這些。
但看到溫栩幾乎快要繃不住的難堪面色後,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打開了,一張人民幣都沒有,只有張被燒掉了一半的舊照片,是一個女人的半身照。
許臨挑眉,將它取出來,看了看。
第18章
顧延青開車在學校附近兜了一圈,沒見著人,手機上的簡訊也沒有得到回應,他直接撥通了電話。還是無人接聽,顧延青意識到不對勁,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特地叫來蔣音一起在附近找。
舒大距離市中心有相當的距離,學校坐落在一片尚未完全開發的區域,周圍高樓大廈稀少,多為老舊的居民區或正在建設中的新樓盤,整體環境略顯蕭條。導致周邊環境整體看上去像是某部刑偵紀錄片裡的犯罪地點,很不安全。
況且,這附近,不是沒出過事故。
聽到細微的動靜,顧延青幾步拐進巷子深處,瞳孔微縮,他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溫栩,和幾個他完全沒見過的陌生男人,打起來了。更準確點來說,是溫栩單方面騎在其中一人的胸腹上,雙膝跪地,雙手正死死地掐著他的脖頸,動作狠辣,他身下那人幾近窒息,微薄地呼吸著,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溫栩,估計其他人也沒見過這場面,略顯慌張。他像條瘋狗一樣,死死咬住其中一人,無論怎麼咒罵、毆打、撕扯,死活都分不開他們。
沒人真想弄出來人命。
眼球充血,溫栩幾乎快看不清許臨的面龐,視覺逐漸模糊。他感覺自己也失去了呼吸的權利,天旋地轉,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掐著誰的脖子。
他徹底失去理智,飆升的腎上腺素刺激著中樞神經,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系統為身體拉高了警覺度和反應能力,力氣也不受他本人的控制,手中的力道愈發的重。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讓他死、讓他死、讓他死。
突然間他身上的重量一輕,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如羽毛般,浮在空中。剛才死死扯著他手臂、肩膀的幾人都消失不見,他們被人狠狠踹翻在地,痛呼出聲。尖叫聲穿透大腦皮層,溫栩猛然驚醒,他的神智尚且恢復一絲清明,熟悉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溫栩。」
溫栩這才如夢初醒般,迷茫起來,手指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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